“我做了好多孩子的小衣服,每一个季节都给你做出三十套衣裳,可是再也没有人穿了,每天回府再也不会有人等我了。”
寂尧失神的呢喃,他的眼底映着泪,眼神无光,就像是个行尸走肉,再也没了多余的感情。
“多少次梦见你,梦见你抱着孩子在王府门口等我,就觉得,活着都有了动力……我……”
寂尧的话不等再次吐出口,他的唇就被堵住了。
赫澜搂着他,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小心呵护的亲吻着他,每一下都带着疼惜。
男人的酒劲儿似乎上来了,他自然接受赫澜,在他眼里,这就是梦。
一路脱掉衣衫,地上凌乱,两人滚到床榻里面。
即便是醉了,是在梦里,寂尧的动作都是那么的温柔。
她说:“有恨就发泄出来吧。”
身上的男人愣了一愣,突然笑了,“二十多年,有哪一次我对你发过狠呢?赫澜,你永远都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你,连我自己都想象不到……”
这一夜,持续了很久很久。
许是这种感觉太过真切,让寂尧舍不得停下来,他怕明天一醒,就什么都没有了。
-
夏天的风很柔和,鸟儿叽叽喳喳的在窗外。
寂尧头痛欲裂,他勉强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正想起身,却感觉到身上有重量。
看了一眼,让他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赫澜正睡着,身上不着寸缕,就那么被他搂在怀里,像是多年前一样,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又看向满地的衣衫,寂尧赫然发觉,昨晚……昨晚他……
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寂尧轻手轻脚下了榻,穿好衣裳就要走,可走了两步又停下,折返回去给熟睡的女人掖了掖被子。
正当盖好,赫澜突然翻了个身,背脊上那个狰狞恐怖的伤疤赫然映在他的眼底。
寂尧失神的看着那个疤痕,那里原本不是有个刺青的么?
他慢慢靠近,仔细的盯着上面的疤痕,一条一条的,每一条都很深,故而疤痕都非常凸出,那么大的伤疤真的很难看。
可寂尧却只觉得心里刺痛难忍,他慌乱的跑出屋子,不敢再多留,生怕自己会再次心软。
但是,但是她为什么把那个刺青毁了?
看那疤痕的恢复情况,应该不是近期才弄的,应该有几年了。
几年……
寂尧失魂落魄的坐到门口的台阶上,心脏跳的猛烈,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他大口的喘着气,起身走了出去。
阿爵一大早就进宫了,他不想打扰爹娘相处,所以抽空在皇爷爷和皇祖母面前刷刷脸,博点好感,也有助于娘亲的回归啊。
可他刚到宫里,就听见皇祖母提起什么北国与西国打起来的事。
诶?!
北国和西国……
难不成那西国公主还真想嫁给他爹?
另一边的赫澜醒来后刚穿好衣裳也接到了消息,北国将军已经在与西国交战了,而西国已经在向东国求救。
赫澜眯了眯眼睛,眼神锋利阴鸷,“既然已经打了起来就不能停,阻隔两国之间的书信来往,但别动东国的兵,只需要把西国扒一层皮就好,告诉领兵的金将军,夺下一座城,朕就赏赐黄金万两,两座城,赏赐两万两,若杀了西国公主与太子,封爵赏地。”
石头领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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