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好了所有最坏的可能,就像一只被绑在绞刑架上无力的兔子,真的到了即将被宰割的时候。
季月明手指轻轻触在我脖颈上,微拧着眉头,声音满是媚色的对我说:“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觉到你和别人不同了,就连体温都是有区别的。”
我偏开头,他也不恼,不到几分钟时间,他的情绪已经经历了好几次巨大的起伏,我不知道他内心是不是和我一样挣扎。
“你就不想知道,季天青犯的是什么错误么?”他不紧不慢,就像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在我身上,只是用手指在我皮肤上四处游走,先以这种最简单的方式占有。
“季月明。”我哽咽着叫了他一声,他手微停下来,深情的望着我。
“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么?”我手紧紧的攥着被单,如果我还是在他心中有一些重要的,那我真的希望此时此刻我说的话,他还能往心里去。
他微微一愣,接着就浅淡的笑了笑,松开我坐起来说:“不,我不会惩罚你的,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不是用惩罚就能还报清楚的。”
他又去抽烟了,一段时日不见,他作为一个病人,身上的烟味儿实在是重,也可能只有用这样的方式,他才能排解内心的忧愁。
“季天青的错误,是什么?”屋里很安静的时候,我问他,他不经意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将指间夹着的香烟掐灭,从地上捡起没有摔碎的烟缸,将它扔了进去,走到我身边重新坐下来:“当初让你戒毒的时候,用兴奋药品代替,是我出的主意,只是那药,是季天青找来的。”
当初,我是真的不想回忆那个当初。
季天青曾表现出过不希望我恢复记忆,难道真的是有什么我难以接受的真相?
“我知道,我不管说他什么,你都觉得我在诋毁他,所以我现在也不想多说了,我已经为你约了朋克,荒木推荐给我的,说曾经为你看过病,现在美国有一种新型的神经复刻技术,希望对你的失忆有效果。”季月明说。
“你就不问问我想不想记起来么?”我低声问他,季月明微笑着摇摇头说:“从现在开始,没有你想不想,只有我愿不愿。”
他确实说到做到,他没有动我,但是也没有将我从床上放开,就这样整整绑了三天三夜,除了上厕所的时候,他还是会将我重新绑回去。
我吃不下任何东西,季月明就找家庭医生来为我输液,确实做到了只要他愿意就好,已经不存在我同意不同意这一说了。
我知道,这就像猎人熬鹰一样,总有先坚持不住的一个,他在等我妥协,就像他说的那样,有一天自愿爬上他的床。
就连念姊,季月明都很少让我见,每天在睡着的时候抱过来给我看看都像是恩惠一样了。
大部分时间,季月明都在房间里坐着,打电话或者用电脑,处理公司的事情,他伤着也出不了门,除非是一定要见的人,也只是出去一小会儿就会回来。
我实在困了就会睡一会儿,但不管什么时候睁开眼睛,都能看到他在我视线能及的地方。
三天,五天,一周,我感觉精神已经临近崩溃了。
我对季月明说让他不要再捆着我,从我说了这句话到他放开我,又过了整整五天,我估计他是觉得就算是松开我,我也没什么力气跑了。
因为无法入睡,我差不多是累到极限了才会晕倒一般的睡过去。
是被剧烈的晃动吵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被捆住了,入眼一个丰腻女人跪坐在我身边的男人身上,看到我醒来,还伸了伸舌头,对我眨了眨眼睛。
旖旎之声不绝,我偏头不看他们,但是季月明却伸手强迫我看向他们。
那女人也好像是故意的,俯身下去要吻季月明,却被他偏头躲开了,女人显然觉得有些扫兴,停止了动作,季月明看向她,她又一次俯身要吻他,再次被躲开。
女人不高兴了要起身,季月明突然坐起,抱着那女人一阵冲刺,将女人冲的仰翻在床上,兴奋的浑身抽搐,还在不停的笑。
季月明回头看向我,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笑容,从床边的柜子上拿起一只针管,通过那女人的静脉注射了进去,没多久,她浑身的皮肤微微泛红,浑身就像是得了瘙痒症一样的扭动起来。
“你如果不想让我将这针扎在你身上,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季月明说着将手里的针管扔开,将那女人胳膊一拽,拖了起来,又是一轮疯狂。
我看着季月明额头暴起的青筋,那女人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不管他怎么折腾,她都像一条发\情的母狗一样用力配合着。
让我难过的是季月明的腿,显然他也因为自己腿不方便而越发的震怒疯狂。
从午后一直到黄昏,女人被注射了好几次药剂,季月明最后也喝了药,我觉得他真的有些疯了。
终于,女人趴下去几乎没了反应的时候,季月明将她像是踹被子一样的一脚踢去了床下,背对着我低头坐着,烦躁的拿烟去抽。
我像是被人喂了一嘴黏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季月明连着抽完了一包烟,将烟盒捏碎了扔在地上,向后一仰,倒在了我身边。
空气里都是他男性的气息以及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我沉默无声的掉眼泪,好在天已经黑了,他是看不到的。
我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可季月明的手指却探向了我的眼角,触及到我眼泪的一刹那,他动作明显一顿。
我知道,他也只是尝试性的摸了一把,却没想到我真哭了。
啪的一声,床头灯亮了,我看到季月明的时候他已经坐起来了,面对着我,面色阴冷,可眼神里的情绪却又发生了改变。
我闭上眼,但眼泪却不骗人,不停的流下来,打湿了我鬓角的头发。
身前一暗,一股炽热的气息袭来,我以为季月明会对我发狠,可是他没有,只是辗转的吻着我的唇,就连手都没有在我身上碰一下。
我越哭越伤心。
季月明终是忍不住,将我抱在了怀里,声音沙哑的说:“别哭,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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