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阎小小只把话说到了一半,果刹在耐着性子等了片刻后,接着阎小小那话往下说道:“当年我的确是以为师兄死了,还是我亲手让师兄瞑目,将他安葬的,可遇上你之后,我始终有一种师兄还活着的感觉
。”
若非师兄还活着……
小小年纪的她哪里会知道师兄自创的招式!
阎小小听罢果刹那话,为了让果刹断了那份对她极其不利的念想,她冷下脸,漠然道:“既然人是你亲手葬下的,你只消去挖开那坟墓看一看,就能一清二楚了。”
话落,阎小小转身出了归云楼。
以果刹的忠诚与执着程度……
她深信果刹在葬下她前一世的躯体时,必会设法不让她的躯体腐坏。
故而只要果刹去看上一眼,也就能够彻底的死心了。
她不想让果刹知道她如今变成了一个女的!
还是个迟迟长不高的女的!
光光是想到果刹知道后会笑成什么样,她就宁愿再去死上一回!
挖开那坟墓……
果刹眯起双眼,对那建议有些心动,又有些排斥。
倘若小小非是师兄的后人或爱徒,他那般做会惊扰了师兄的!
……
上河村。
阎小小到田大同家里的时候,田思思刚把晚饭做好。
瞧见阎小小手里拎着的小小食盒,田思思脱口问道:“小小你这是买了什么?”
说到买……
田思思就忽然想到,往后她得稍微多放些银子再小小身上才行。
免得小小哪日在外想买什么,身上钱不够。
阎小小自不会直接回答田思思的话,她直接过去把那食盒放到了鲁氏面前。
鲁氏看了那食盒两眼,就询问的看向田思思。
这是思思让小小帮她买了什么?
田思思凝目盯了那食盒一瞬,隐约想到什么后,她立刻在打开食盒的时候冲鲁氏说道:“娘,小小今天帮我去相府送货了,这该是相府的人打赏给她的。”
话落,田思思又在看到食盒中的桂花糕时冲鲁氏问:“娘是不是喜欢吃桂花糕?”
这盒桂花糕十有八九是丞相夫人做的,不然小小也不会直接往她娘面前放了。
既是丞相夫人所做……
那就说明这是她娘爱吃的!
“嗯。”鲁氏轻应一声,望向桂花糕时,眼眶霎时一阵酸涩,若非她已经习惯了忍耐,怕是马上就要热泪盈眶了。
“既然娘喜欢,这盒桂花糕我就不带回去了,留着给娘吃。”田思思说话间将食盒盖上,丞相夫人怕就是想借她的手给娘。
“可这是相府的人给你的……”
周氏在旁迟疑的开了口。
田思思没等她说完,就冲她说:“没事的奶奶,既然她们都已经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有权利给别人。”
周氏这才转身拉着阎小小坐下,“你小小年纪就帮思思进京去送货,累坏了吧?赶紧吃晚饭吧。”
阎小小点点头,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周氏的手。
得做多少农活才能让双手变得那般粗糙?
转念想到周氏一生辛苦,到老了眼看能在孝顺孙女的帮补下享享清福了,又马上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阎小小就禁不住的心生怜悯。
……
容府。
蝶香领着身后两个丫鬟送了晚饭进风晚晴房里。
风晚晴一瞧见那格外丰盛的饭菜就试探着问:“是不是因为大少爷回来了,咱们后院的伙食都变好了?”
蝶香摇摇头,如实回道:“除了风姨娘,旁人的伙食还是老样子。”
风晚晴顿时就有些慌了神儿。
既然那夜里要了她身子的人不是大少爷,大少爷为什么会给她那么多的打赏,还单独给她改善了伙食?
蝶香只当风晚晴这是受宠若惊了,便又在旁说道:“大少爷夜里好似会过来,风姨娘你快些吃完晚饭去沐浴更衣,提前做好迎接大少爷来的准备。”
“大少爷今晚要来?”
风晚晴听得心口一紧。
来的是真的大少爷,还是那个沧家小少爷?
咽了咽口水,风晚晴不等蝶香回答,就又接着问:“蝶香你是从谁口中听说大少爷今夜会来我屋里的?”
蝶香道:“是管家说的。”
管家说的……
那么今夜来的会是真的大少爷咯?
可她都已经失身给那位沧家小少爷了啊!
急上心头,风晚晴顿时食欲全无,她直接摆了摆手,道:“我不饿,你把饭菜都撤走吧,我现在就要沐浴。”
“可是风姨娘,你若不吃上一些,夜里大少爷来的时候,你能有精力服侍大少爷吗?”蝶香双眉紧皱,眼底有掩不住的担心。
之前她早上过来伺候风姨娘起床的时候,风姨娘未着寸缕,满身的痕迹触目惊心,床上则是一片狼藉,足见风姨娘那夜被大少爷折腾得有多惨,她实在担心风姨娘不吃饭今晚会撑不住。
“那……”
迟疑了一瞬,风晚晴到底还是改了主意,她拿起筷子说:“我随便吃上一点好了,你先帮我备水。”
蝶香应声去办。
须臾。
风晚晴刚吃饱放下筷子,蝶香便领着人把热水送了进来,“风姨娘,奴婢帮你添了花瓣在水里,你多泡上一会儿,身上染上香味后,必能更得大少爷欢心。”
风晚晴闻言心事重重的点头。
若今晚来的是大少爷……
她得想个什么法子才能把她已失身这件事隐瞒过去?
此时容炀书房中。
沧水瓷紧贴着容炀而坐,如女子般细长莹润的双手不安分的爬上了容炀的大腿。
容炀捏着书的手紧了一紧,转眸略显无奈的提醒,“我说了回家期间不行!”
沧水瓷悻悻收回自己的手,幽怨十足的叹道:“漫漫长夜,容大少爷你不陪我,我可就去找那风什么的小美人儿了!”
“你看上她什么了?”容炀问完就无奈的低叹了一声,在此之前,他可不知道水瓷对女人有兴趣。
“她那样的女人也敢肖想我的苏苏!”
咬牙切齿的丢下这话,沧水瓷起身快步出了书房。
容炀凝目望着已经没了沧水瓷身影的房门处,眉心一再拧紧。
水瓷什么时候才会对他二弟死心?
不过他也没资格去担心水瓷,他自己也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人。 且同样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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