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冲着什么来的?(1 / 1)

醉忆楼。

田思思入内的一瞬,只觉眼前一亮。

重装后的醉忆楼,大气、雅致,无形中透着一股奢华。

可楼里的摆设却并不名贵……

在田思思四下打量的功夫里,张奇笑呵呵的迎到了她面前,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在瞧见了田思思变白的肤色后怔住。

见状,田思思直接冲他问:“张叔,可重装好了?”

张奇立刻敛去满眼的惊讶点头,“已经好了,若非后院要临时搭建一个戏台,今天就能开门迎客的。”

“戏台什么时候能搭好?”田思思挽着风六郎的手,询问的同时迈开步子往后院走去。

“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完工。”

“云班主他们把开唱的日子选在哪一天了?”

“后天。”

“哦。”

点点头,田思思没再问别的。

张奇这才把他前面想说的话说出口,“我从云家班的人口中听说思思你怀上了身子,恭喜二位了。”

闻言,风六郎象征性的朝张奇点了一下头。

在即将步入后院的时候,张奇又出声问:“今天就你们二人进京,小小没有随你们前来吗?”

“她赶着马车去丞相府送货了,送完会过来这里的。”田思思答完看向张奇,“张叔特意问起小小,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她?”

“倒不是我要找她,是那御酒坊的少当家有事要找她。”

“御酒坊的少当家……”

皱皱眉,田思思驻足纳闷的问:“筳逸与她并无任何的交集,他找她干嘛?”

张奇摇头。

他对此也很是好奇。

田思思遂转而问:“云家班的众人呢?”

“因为后院正在搭建戏台,没有能让云家班的众人排戏的地方,我便在醉忆楼边上临时租借了一个院子来给他们一行人居住。”

“让张叔费神了。”

莞尔说完,田思思靠在风六郎身上打了个哈欠,“我跟六郎要在京城里住上些日子,麻烦张叔帮我们安排个房间。”

张奇忙道:“你们随我来。”

一个时辰后。

前去丞相府送糕点的阎小小一步入醉忆楼,风六郎就迎面冲她问:“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阎小小未答,她凝目看向风六郎身后,没有发现田思思的身影,就拿眼神无声的询问风六郎。

风六郎会意,径直答道:“她困得紧,在房里睡觉。”

答完,风六郎看向在阎小小之后进到醉忆楼的二人,对一旁的张奇说:“他二人也要随我们在醉忆楼住上几日。”

张奇点着头打量了一番那二人才道:“二位随我来,我这就给你们安排房间。”

闻言,夜瞳直接说:“有劳把我安排在楼主跟夫人旁边的房间里。”

“好。”张奇嘴上一口应下,心里却有几分在意那‘楼主’二字。

“师妹随我上楼去。”风六郎在张奇把陌凡跟夜瞳带走后,领着阎小小上了三楼,一进入包房他便压低了声音问:“师妹耽搁了不少时间,是有发生什么事吧?”

阎小小点头,“我把糕点都交给鲁贺后就欲离开,丞相夫人身边的渔嬷嬷却突然出府来说丞相夫人后天会到醉忆楼听戏,期间我不经意看到相府内的竹林中有人盯着渔嬷嬷,就在离开相府后把马车停放到了隐蔽的地方,折返回相府去找寻了一番,后在相府二小姐鲁可人的院子里寻到了那暗中盯梢渔嬷嬷的人。”

听到‘鲁可人’三个字,风六郎深眸一眯,沉声道:“有关我岳母当初离京的缘由,我媳妇儿并没有全部告诉我,我打算等果刹之后空闲下来,让他差人好好调查一下那位相府二小姐。”

阎小小对此十分赞同。

她在鲁可人的院子里找到那盯梢渔嬷嬷的人时,鲁可人正在与之说话。

她从鲁可人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煞气。

直觉告诉她……

鲁可人针对的不是丞相夫人,就是她嫂子!

思罢,她随口询问:“师兄确定嫂子知道她娘当初离京的缘由?”

“嗯,我从近些日子她母女二人的聊天中听出来的。”点着头应罢,风六郎去到窗前,看向对街那几个不时打量着醉忆楼的男人,“丞相夫人还不知道我媳妇儿皮肤变白后,容貌跟她娘越发神似了这件事,故我认为,她在猜到我媳妇儿有进京后,特意让渔嬷嬷去告诉你她后天会来醉忆楼听戏,是想避免我媳妇儿进相府。”

“有这种可能。”阎小小也站了过去,跟风六郎一同看向对街的那几个人,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们了。

“师妹觉得那些人是冲着什么来的?”

“……”

阎小小摇头。

短暂的沉默过后,阎小小转身道:“嫂子身边有师兄,还有陌凡跟夜瞳,该是没我什么事了,我去归云楼走走,顺便看看那几个人是何来路。”

出了醉忆楼,阎小小直直朝着那几个人走过去。

叫她意外的是。

那原本分散开来站的几个人,在瞧见她接近后,竟然站到了一块儿,为首的一个人还在她走近后拱手冲她说:“小小姑娘,我们少当家有事相问,请随我们去御酒坊一趟。”

筳逸找她?

皱皱眉,阎小小立刻就想到了她之前替筳逸施针那一茬,遂在去到御酒坊,进入筳逸书房里面后,直接就冲筳逸问:“你找我来,是想问那套能够治愈心疾的针灸法吧?”

“正是。”筳逸应的平静,心里却满是惊讶,她小小年纪,竟能事先就猜透他的心思。

“那么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学会全套针灸法,就只学会了在心疾发作时如何施针缓解。”

“……”

筳逸一瞬不瞬的盯着阎小小,确认她不是在敷衍他,而是真的只会施针缓解后,他心口一缩,忽然生出一阵钝痛来。

瞧见筳逸捂着胸口,脸色煞白的模样,阎小小目色一沉,朦胧间好似看到了前世她费尽心思想救的那个人,素来对上外人总是夹杂着冷意的声音不自觉的就变得柔和了几分,“你既然听说了那套针灸法,就该知道,它早已失传多年,我……我师父穷尽一生,也只寻到了其中一页。”

想到她如今年幼,她不得已拉了自家师父出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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