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在意,夜瞳在退出包房前去厨房的路上遇到了陌凡,便叫住陌凡说道:“你今天好像挺闲的,要不你去打听打听那个姓容的男人是何身份?”
陌凡皱皱眉。
姓容的男人?
触及陌凡眼里骤然升起的疑色,夜瞳解释道:“就是今天跟太子一起来醉忆楼的那个男人。”
“哦。”陌凡点点头,往三楼上面望了一眼,“他什么地方让你在意了?”
“太子称他为容兄,还在他面前自称我。”
“就这样?”
陌凡收回目光,略显无语的看向夜瞳。
坊间传闻太子随性不羁。
也许那就是他跟人相处的一种方式罢了!
思及此,陌凡启口道:“据我们的人调查得知,太子在与他关系极好的筳逸面前,也是一直自称我的。”
夜瞳听罢紧紧眉,神色认真的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打听一下他的身份总没坏处。”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便去打听打听好了。”陌凡话落纵身而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去到夜瞳身侧低低说道:“张叔说今日跟太子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是容家大少爷容涟,也就是与夫人关系极好的那个容允的大哥。”
“容家大少爷……”
夜瞳抿抿嘴,“那容炀不也是容家大少爷?”
陌凡道:“容涟乃本家的大少爷,容炀不过是分家的大少爷罢了!张叔说在这京城里头,容涟的名字几乎是家喻户晓,知道容炀存在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足以看出同是容家,本家跟分家的区别却是很大的。”
夜瞳挑挑眉,听陌凡又说道:“跟卖酒为主的御酒坊一样,以售卖各种玉器为主的容家也跟皇宫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们容家的人每每打造出了好的玉器玉饰,亦或者到手了好的玉器玉饰,都会先让宫里的主事来挑选,宫里头挑剩下的才卖给旁人。”
“所以容涟的关系就跟筳逸和太子的关系一样?”
“倒也不一样!”
陌凡摇着头说:“就张叔所言来看,太子跟筳逸打小便时常在一块儿,有点发小的感觉,而容涟是成年后开始接管容家生意了才与太子有往来的,感情基础不一样。”
夜瞳再度挑挑眉。
这般说来……
太子今日是一时兴起带容涟来醉忆楼的咯?
“阿嚏!”
三楼包房里,正与闻人胤一同饮酒的容涟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旋即放下酒杯,歉然道:“不好意思,我失礼了。”
闻人胤轻轻摇头。
容涟则触碰上还有些发痒的鼻头嘀咕道:“似有人在背后念叨我!”
对此,闻人胤朗声笑道:“自从你容大少爷到了适婚的年龄,京城里惦记你的姑娘是数不胜数,这在背后念叨你的人还能少了?”
“京城里倾慕殿下的大家闺秀才是真的数不胜数!”容涟淡笑说罢,再度拿起了酒杯。
“说到这个……”
故作停顿,闻人胤神色认真的盯着容涟问道:“容兄早已过了适婚的年龄,婚事却至今没有着落,可是有了心上人?”
容涟当即否认,“婚姻大事,自该交由父母做主,我的婚事至今没有定下,只是因为家父家母一直没有为我寻到合适的姑娘罢了!”
“哦?当真如此?”闻人胤挑起眉,突然扫向房门的方向,“我听人说,容兄你好似对我六皇妹有意。”
“殿下莫要相信那些无稽之谈,我与六公主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又怎会……”容涟方才说到这儿,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了,触及外面闻人惠那张娇俏可人、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他俊颜当即染上了些许绯色。
闻人胤自是没有漏掉容涟面上的转变,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只勾起唇角了然的笑了笑。
“太子哥哥你太过分了!”
闻人惠叉腰站在门口,横眉怒眼的瞪着笑容满面的闻人胤,“要不是之前我带了太子哥哥来这醉忆楼,太子哥哥你哪里能品尝到那么多新奇的美酒,可太子哥哥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撇下人家自个儿跑来醉忆楼吃独食!”
闻人胤听了那话也不恼,只斜斜睨向容涟,“外人面前,六皇妹你这般泼辣,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闻言,闻人惠只淡淡瞧了一眼容涟就满不在乎的坐到了闻人胤身旁去,“他是太子哥哥你的友人,自不会对外散播对我不利的事。”
话落,闻人惠盯着桌上的一盘菜问道:“太子哥哥,那是什么肉?”
“六皇妹听过温水煮青蛙吗?”闻人胤不答反问。
“青蛙?”
闻人惠一头雾水的歪了歪头。
那盘子里的肉跟绿油油的青蛙有什么关系了?
闻人胤见状斜勾起嘴角,深眸中跳跃着一缕坏笑,“那田思思说这道菜叫泡椒田鸡,还说所谓的田鸡就是青蛙。”
所以这道菜叫泡椒青蛙?
闻人惠想了一下在宫中池塘边曾见到过的青蛙,顿时食欲就减半了。
然……
她捏着筷子迟迟没吃,闻人胤却吃得极欢。
还在一口气喝完了大半杯啤酒后,兴声道:“这泡椒田鸡与啤酒也是极佳的搭配啊!”
“咕噜!”
闻人惠馋得猛咽了一口口水,在顾不上其它,抬筷就大快朵颐起来。
见状,闻人胤摇着头叹道:“瞧六皇妹你这吃相,想来是真没人敢向父皇提亲了!”
“唔!好辣!好辣!”闻人惠捂着嘴拿手扇了扇,在接过南祭递向她的啤酒大大喝了几口后,神气十足的看向闻人胤,“太子哥哥你不知道吧?已经有人向父皇求娶本公主了,可父皇舍不得我,说要再留我几年,再为我选驸马。”
“选驸马?”
皱皱眉,闻人胤煞有其事的问:“六皇妹你不是说过想向普通人家的小姐那般嫁出去?”
闻人惠面色霎时黯淡了下去。
她是想啊!
奈何她想嫁的人不仅比她小,还对她完全就没有那个意思!
心生不甘,闻人惠一口气喝完了杯中啤酒,招呼着南祭又给她满上了一杯,然后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本公主且在等他两年,待他成年,本公主便让父皇下旨赐婚,强行将他召为驸马!”
容涟因闻人惠口中的‘待他成年’四个字而微微一皱眉。
公主莫不是看上了谁家年纪比她小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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