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摇着头看向温廷卿,“他兄弟二人从太子手里拿到的情报虽然详细,可要确认那二人之中谁有让东西凭空消失的能力,光凭那些是不够的,我要设法进康王府去确认一……”
听到这里风六郎便不赞同的打断了田思思的话,“康王府里守卫重重,媳妇儿你不能去!”
闻言,田思思冲他莞尔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接着,田思思附过去,在他耳边说:“六郎你忘了吗?我有自保的法子。”
风六郎剑眉紧皱。
他倒是知道她口中那自保的法子指的是她的空间。
可她遇上危险的时候,万一正处在无法进空间藏身的环境呢?
见状,田思思只好故作生气的说:“六郎你以为我会贸贸然直接冲进康王府吗?我当然是会做足了准备,确认能安全出来之后才会进去!”
“你要做哪些准备?”
“……”
听到风六郎明显软下来了的语气,温廷卿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过去。
他都听出思思表妹是故意用生气的口吻说话的了。
六郎不可能没听出来吧?
若是听出来了还有了妥协的迹象,看来六郎是真的很喜欢思思表妹了!
田思思想了想,颇为认真的说:“其一,我需要一张康王府的地图;其二,我要知道康王后院里那些个女人都是在哪里买的护肤化妆用品;最后,我要知道那二人都住在哪里。”
“地图有现成的,另外的我随后就让人去查。”温廷卿说话间掏出一张图纸平放到桌上,“这张地图是来宝兰城之后我找人弄来的,跟现在的康王府没有丝毫的偏差。”
“嗯。”
田思思点着头,一边看地图,一边冲空间里嚷嚷,“臭丸子,你把这张地图拍下来,到时候我进康王府后有用。”
丸子闷闷的声音随即响起,“不用笨蛋主人你说,丸子也已经把它拍下来了。”
听了丸子那声音,田思思扬扬眉,略有些幸灾乐祸的问:“怎么滴,有人让你这颗臭丸子心情不好了?”
“不就是你家小公主!”丸子咆哮般的吼了一句,然后幽怨十足的控诉,“它打翻了吊车尾给丸子的炸虾!”
“只是打翻了?”
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田思思道:“我空间里的地板那么干净,掉地上了捡起来吃也是可以的啊!”
丸子哼了一声,闷声嘟囔道:“干净?那是以前!现在除了厨房跟收放糕点的房间,整个空间里哪哪都是它的毛,丸子才不要吃毛!”
田思思禁不住莞尔。
听了丸子的抱怨,她忽然想起了前世一个养了很多只猫的朋友向她吐苦水时说过的话,说是猫多了,就变成了睡着猫毛,吃着猫毛,喝着猫毛,连呼吸进去的空气里面都有猫毛的状态。
正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未免房内旁人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田思思极力收住脸上的笑,收好地图后问温廷卿,“等确认出了那二人之中谁有那个能力后,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温廷卿摇头,“这得由皇上来定夺。”
田思思心下一沉。
皇上是九五之尊,处理事的时候都要从大局出发。
面对有那般异能的人,他定会将其收为己用吧?
若是那康王的女人也就罢了!
倘若是那孩子呢?
康王企图谋反,他的孩子又有那般异能,皇上指不定会直接斩草除根!
……
康王府。
隗寅双手捧着一份奏折跪在闻人淼面前,“城主,末将找人反复研究过这份奏折,并未发现任何离奇之处,该是并无隐藏的内容了。”
“如此说来,温廷卿跟温廷烨兄弟二人只知有关那些孩子的事,不知道别的了?”闻人淼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筹谋多年,他不想临了功亏一篑。
“嗯。”
隗寅应罢后说道:“从血楼的人手里救走那个妇人,还有闯入山谷救走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的人,似乎都是一个孩子,而就末将所知,温廷卿温廷烨二人身边并没有那么厉害的孩子。”
闻人淼眸色一沉,“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跟他死去的那些同伴,之前在宁武峰毫无疑问是在调查那批被我们的人烧毁的药材,倘若他们跟温家那二人不是一伙的,那他们插手那件事的目的是什么?那个救走他的孩子与他又是什么关系?”
“这……”隗寅一时答不上来,担心闻人淼动怒,他接着便伏地说道:“末将这就让血楼的人去调查清楚!”
“去吧。”
闻人淼不耐烦的点点头,在隗寅退下后,他行至书桌前写出了一封奏折来。
在他放下笔的一瞬,一个黑衣人自暗处现身,立于闻人淼身侧问道:“王爷是要把有关那些孩子的事全部推到邢嵘……不!邢峥头上?”
闻人淼‘嗯’了一声看向黑衣人,“我会立刻让人送去京城,交到我那个好皇兄手里,有关隗寅刚才说的那个孩子,还有劳血兄尽快查明她的身份。”
若非相信血楼的人,相信隗寅,他绝不会相信先后救走了一个妇人跟一个男人的,会是一个几岁大的孩子!
“王爷放心,在下对那个孩子也是相当的感兴趣,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
……
翌日。
田思思一觉醒来,发现床顶的床幔不一样了,翻身坐起便冲风六郎问:“六郎,我们已经不在那个客栈了吗?”
风六郎点头,顺手打开窗户看向外面说:“温廷卿认得宝兰城里一个宝石商人,那商人颇得康王信任,他的宅子康王是不会让人来搜查的。”
田思思听罢掠过风六郎看向外面,隐约看到了不远处的屋檐下有几个孩子,她披上披风就去到了窗前,“那些孩子终于出来走动了?”
也不知那些孩子在康王府遭遇了怎样的对待,在温廷烨刚把他们带到客栈的时候,他们拒绝跟人说话,甚至都不敢吃东西。
叫人很是心疼。
风六郎怕她冻着,替她系好披风,抱紧了她才说:“不是他们主动出来的,是温廷烨担心他们一直在房里憋坏了,强迫他们出来的,你看,他们只敢在屋檐边徘徊,不敢肆意的走,想来还没走出在康王府留下的阴影。”
田思思又是一阵心疼。
孩童时代留下的阴影,哪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只怕是要伴随他们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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