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她知道一个。
还是容容身边的人都知道的!
为此,她冲闻人烟说:“容容喜欢雕刻玉石。”
“这个我也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吗?”闻人烟问完后,瞧见田思思摇头,忙又问:“那思思姐你知道允哥哥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吗?”
“……”
田思思没答,只腹诽道:反正不会是你这样的姑娘!
闻人烟等了片刻,始终没有等到田思思开口说话,便又笑盈盈的问道:“明日我母妃要在府上办一个赏花宴,思思姐可愿赏脸前去赏花?”
田思思心里一动。
去康王府参加赏花宴,不也能进康王府吗?
可她都已经跟容娘说好了……
压下那丝心动,田思思委婉的拒绝道:“实在抱歉,我此次来宝兰城的路上颠簸到了,有些不舒服,为了孩子,我得好生歇息两日。”
“那等思思姐你休息好了我再来邀你进府赏花。”
闻人烟话落起身告辞。
田思思在她走远后,撑在车窗那儿冲夜瞳说:“回去的时候小心些,别让人跟上了。”
“是,夫人。”
夜瞳应罢赶着马车慢慢在城里晃悠了几个圈,成功甩掉了暗中跟着她们的人方才回卢府。
在她们回府后,有两个人回到康王府向闻人烟禀道:“大小姐,我们跟丢了那辆马车。”
此时已经卸下了一脸的浓妆,也换上了素净衣裳的闻人烟听了那话美眸倏地一眯。
那个被允哥哥称为思思的女人究竟是何身份?
若只是寻常来宝兰城游玩的人,她的人哪可能跟丢?
思及此,闻人烟厉声冲面前跪着的二人吩咐道:“你们给本小姐把她找出来!”
“是,大小姐。”
另一边。
回到宝兰城容府的容允在踏入自己房里的一瞬,因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而驻足屏退了外面的下人。
房门关上后。
一着红衣的蒙面男人从屏风后走出。
无言的对视了一番后,容允淡笑走上前去,“血兄近来可好?”
“我倒是一切安好,你呢?”血欢关切的问罢,随容允一同落座。
“我亦安好。”
简短答完,容允抬手替血欢倒茶时说道:“我还未弄清楚家父让我来宝兰城的用意为何,血兄与我说说宝兰城的情况。”
血欢点点头,道:“康王暗中筹谋多年,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近来他又拉拢了不少大家族成为他的财力后盾,你们容家也是其中之一。“
“血兄的意思是……容家现在跟康王已经是一条草绳上的蚂蚱了?”
“嗯!”
血欢重重一点头,“你到宝兰城当天,你二哥就启程回京了,依我看……你父亲虽然跟康王合作了,却不认为康王能够成事,故他让你来宝兰城的用意,怕是想在康王落败后,挑明你非容家血脉这一点来保住容家!”
容允听后沉吟了片刻,又道:“血兄你再与我说说康王如今囤积出了多少兵力。”
“宝兰城周遭各个山谷的人加起来,人数大概在六七万,别处约莫还有二十余万人,其中几万人已经秘密前往边关温家军所在之处了,只待敌国来犯时,尽数歼灭撤退的温家军。”
“哦?”
饶有兴致的挑挑眉,容允哼笑道:“我看康王派去的数万人,未必等得到温家军撤退!”
血欢却不那么认为,“温家军从前的确没有战败撤退过,可此次情况不同,康王跟敌国已经私下协商好了,敌国会在温家军被军中瘟疫击垮时出兵,届时温家军不得不撤退,康王的人也就有了剿灭他们的机会。”
容允掀起唇角冷冷一笑,“血兄以为,温家要是没有成功把药材送到边关,温廷卿兄弟二人还有闲情逸致来宝兰城吗?”
“难道说……”想到某一点,血欢一惊而起。
“血兄最好回去告诉康王,让他通知对方不要轻易发兵,否则战败的是谁就不一定了!”
“你这府里全是旁人的眼线,不宜多说,我现在去康王府走一趟,今夜我们在老地方见。”
“嗯。”
容允点着头目送血欢闪身离去。
这府里都是容家的人,却不是他容允的人。
他与血兄的确不宜在这府里说过久话!
……
康王府。
闻人淼在听了不请自来的血欢所言后,半信半疑的说道:“就算如血兄所言,温家那二人来宝兰城之前,已经命人秘密送了药材到温家军,可瘟疫岂是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只要在温家军战胜瘟疫重振旗鼓之前发兵,不是一样能击垮温家军?”
“可王爷你这边还没有准备万全。”
“……”
闻人淼一下子沉默了。
如今除了宝兰城里的行商之人,如容家一般的各地首富皆已归顺于他。
不过,要想成事,光靠这些行商的人是不够的。
他还得设法笼络一些手握重兵的人!
思来想去半晌,他道:“有劳血兄派人前去温家军一探究竟,具体如何待之后再从长计议。”
血欢想了想,觉得先查探一番再定夺可行,正欲闪身而去,却被闻人淼叫住了,“血兄且慢,还有一人需要血兄帮忙调查。”
“王爷请说。”
“容家在应下与我合作后,一直在宝兰城打理容家生意的二少爷却突然回京,换了在容家默默无闻的三少爷前来宝兰城坐镇,我觉得容家这一行径蹊跷得紧,有劳血兄查查容允的底细。”
“……”
血欢拢在袖中的手猛地收紧,旋即又若无其事的应道:“王爷既然想知道他的底细,在下会尽快把有关他的情报告知王爷的。”
话落,血欢夺窗而出,朝着跟容允约好的地方而去。
是夜。
容允换上夜行衣出了宝兰城,到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与血欢相见。
血欢迎面便告诉了容允康王让他调查容允一事。
容允听后事不关己一般的说道:“康王生性多疑,当年血兄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得康王信任,未免破坏康王对血兄的那份信任,血兄你只管如实把我的事告诉他。”
血欢一听就急了,不等他说什么,容允又道:“当然!血兄不能全部告诉康王,只说容家的人知道的那部分即可。”
血欢当下了然。
容家的人自以为清楚阿允的身世,待日后知道阿允真正身世的时候,定会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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