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没有……”闻人玥缓缓摇了两下头,在轻轻握住念念柔嫩的小手后,略有几分哽咽的说道:“我本来会有一个容貌与我神似的妹妹的,可是因为母妃当年离开了妹妹身边,她就……”
话到这儿,闻人玥神色黯淡的收了声。
田思思也未追问。
后宫的纷争,堪比血海腥风的战场。
闻人玥以那样的语气那般说……
毫无疑问那个容貌与她神似的妹妹是夭折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田思思还是出声打破了沉默,“公主的母妃应该还很年轻,公主若真想要一个容貌与公主相似的妹妹,不若去……”
“求母妃再给我生一个妹妹吗?”
“……”
被闻人玥打断,又听闻人玥一脸伤心的问出了她还没问出口的话,田思思心里突然就拧了一下。
直觉告诉她。
不止闻人玥的妹妹,闻人玥的母妃怕是也出了什么事!
可闻人玥那般问完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绽开了甜甜的笑容说:“我该回太子哥哥那边去了。”
说完就快步走了。
田思思在她身后纠结的反复拧眉,在她走远后忍不住出去低声询问陌凡,“关于九公主,你了解多少?”
“因为楼主的身份,皇上膝下的子嗣果刹前辈都让人大概调查了一番,九公主三岁时她母妃被打入了冷宫,她则被皇后接手养在了膝下,这些年皇后与皇上都对她很好,但她母妃当年被打入冷宫后,没过多久就病死在了冷宫里。”
“呃……”
难怪闻人玥刚才打断她话那般问的时候,表情那么难过。
紧紧眉,田思思又问:“知道她母妃被打入冷宫的原因吗?”
陌凡想了想,道:“好像是她母妃为了争宠,害死了刚出生不久的小公主,被皇上一怒之下打入了冷宫。”
为了争宠害死了一个小公主?
那个小公主不会就是闻人玥口中的妹妹吧?
真的有人会为了争宠害死自己女儿?
田思思想到眉间反复拧紧,最后道:“让人帮我去转告果刹前辈,就说我请他帮忙调查一下九公主母妃当年的事。”
“好。”陌凡朗声应下,却没立刻去安排人传话,夫人看似还要去隔壁,他得等到楼主跟夫人之后回来了才能离开这个房间。
隔天。
田思思与风六郎提前等在了皇宫北面的宫门处。
不一会儿功夫,阿九便率领着广威镖局的人把花送到了。
瞧了一眼阿九身后如长龙一般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镖车,田思思低低嘀咕道:“没想到广威镖局竟然有这么多镖车。”
阿九顺势解释道:“托你的福,近来我们广威镖局的生意逐渐转好,镖车自然也就多起来了……”
说到这儿,他打开为首的一辆镖车道:“花卉娇弱,又是送往宫里的,我们担心弄折了这些开满花的花枝,每辆镖车上面放的数量都不多。”
“辛苦了。”田思思随口说完后,转头看向元公公,“有劳公公去清点一下数量。”
“好。”
元公公应声上前。
待他清点完,田思思抢在他开口说话之前道:“为了避免意外情况,每种花我都多备了几盆。”
说完她将账单递给了元公公。
元公公接过后只粗略看了一下就吩咐身边小太监稍后取了货银直接送到相府去,然后他冲田思思与风六郎说:“宫宴临近,需忙的琐事着实过多,杂家就不送二位回相府了。”
“嗯,公公去忙吧。”
“……”
元公公点着头冲风六郎掬了一礼,而后招呼宫人开始把那一盆一盆的花从镖车上面搬入宫。
田思思在旁瞧了一阵儿后,压低声音冲阿九问:“你难得进京一趟,要不要去温府见见十七?”
阿九犹豫了一瞬,摇摇头道:“昨日御酒坊的管事送了信函到我手中,说近日有数单需要送往江南的货,这之后我得去御酒坊一趟,待之后空闲下来了,再来京城见十七。”
听到‘御酒坊’三个字,田思思就想到了何氏身上去。
姑姑他们现在虽然没有住在御酒坊里了,偶尔姑姑却也会随姑父一块儿到御酒坊帮忙……
压下想跟阿九一起到御酒坊去见何氏的念头,她轻轻咬着唇瓣暗暗问道:“臭丸子,阿妹那边情况如何?”
“除了住的地方糟糕了点,吃的东西差了点外,她目前一切都好。”
“鲁可人与云安王府的人是打算就那样一直关着阿妹不成?”
“这你问丸子没用,得去问他们。”
“……”
无言的在心里冲丸子翻了个白眼后,田思思到底还是冲阿九开了口,“今日我跟六郎正好无事,与你一道去广威镖局走走好了。”
除了想见姑姑,有关红酒竹筒酒这方面的事,她也要去跟姑父商量商量。
阿九遂把这边善后的事交给了旁人,与田思思风六郎二人往御酒坊去了。
因阿九是骑马来京城的,去御酒坊也没有跟他们同坐马车,田思思在马车停到御酒坊门前时,从空间取了一瓶把酒出来才步下马车。
且她一下马车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循声看去,御酒坊大门内不远的位置,筳逸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嗽不止,秦观在旁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听到外面的响动,秦观当即敛去面上的忧色迎了出去,“思思你们怎与阿九一道来了?”
“他今日正好帮我送东西进京,听闻他要来御酒坊,我就跟他一块儿来了。”答完,田思思盯着那已经止住了咳嗽正浅笑望向他们这边的筳逸问:“你们少当家可是身子不适?”
“唉!”
秦观抑制不住的长叹了一声,叹罢沉声说道:“今年少当家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啊!”
倘若真的无法寻到治愈少当家心疾的法子,只怕……
想到最糟糕的情况,秦观的脸色立刻黯淡了下去。
此时从里面走出来的筳逸却没事人儿一样的跟田思思打招呼,“许久不见,你又变得与先前不太一样了。”
上一次她与筳逸见面时,她是还没有彻底变白,还是有化妆遮盖本来的肤色?
田思思微微皱着眉,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索性就放弃了,径直冲一脸病容的筳逸问:“你的气色越来越差了,需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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