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汉一起来的一个看上去比大汉年轻一点的男人一把将左少华的衣领揪住,狠狠的瞪着他。
“阿吉,放开他,他说得没错!”
大汉见自己小舅子冲动的抓了人家衣领要打架的样子,赶紧放开手里的羊,起身将阿吉拉到一边。
左少华看着大汉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过去,“大哥,怎么称呼啊?”
那汉子接过烟,左少华殷勤的帮他点上。
汉子看着左少华点点头,咧嘴一笑:“我叫那纲,村里人都叫我阿纲。”
“阿纲大哥啊,那二花是你家的吧?”
一说到二花,那纲的眼泪就开始在眼眶中打着转转儿了。
“是啊,二花是我家唯一一头公羊,我一圈的母羊都靠它配种呢。现在二花死了,我那一圈的母羊可怎么办啊?”
说着眼泪就哗哗的淌了下来。
左少华忍不住笑了,“二花是头公羊啊,我还以为是只母羊呢,它这名字可真不错!”
那纲咧着嘴一边哭着一边说:“二花是我家媳妇给起的,说这名洋气。”
一句话逗得众人忍不住都笑出声来,大家实在没看出来这名字究竟洋气在什么地方了。
“得,阿纲大哥你也别哭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眼泪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还是先想想这个事要怎么解决吧。”
左少华一边说着,一边将司机师傅推到了那纲的面前。
司机满脸通红,很不情愿。
那纲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你说你挺大的人了,开车不知道看着点路啊,这么大一只羊你怎么就给撞死了呢!”
司机一听明显的不乐意了,“是我故意要撞它的吗?谁知道它会突然窜出来啊,这是高速路啊,你怎么就不看好你的羊,让它跑上来了呢!”
司机还觉得自己很冤枉呢,好好的开着车,突然蹿出一只羊,他再怎么反应快,这高速路上,那么快的速度下也没有办法不撞到啊!
那纲一听不乐意了,直接就急了,“那你的意思,还怨我了是吗?腿长在羊身上,我一个人放那么多羊呢,看不过来让它跑了也是正常的吧,以前也跑过,怎么别人都没撞上,就让你给撞死了呢,还不是你技术不行!”
司机一听他十多年的驾驶技术被人鄙视了,心里立马不乐意了,生气的道:“你别瞎说啊,你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诋毁我的驾驶技术。我开长途大巴开了五六年了,还从来没出现过什么事故,这次要不是你的羊自己跑出来,我怎么会撞死它的,主要责任还是在你身上!”
两人越说越呛火,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的架势啊。
看情况这事情一时半会儿是解决不了了,桑枝不由得有些着急。
伸手拉了拉左少华,“你快帮忙劝劝,再这么纠缠下去,天黑也到不了柳城了。”
桑枝看看手机时间,估计这个时候门少庭应该已经到了陵城,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吧?可是奇怪的是,他怎么都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呢?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手机在这里居然没有信号。
“大左,你手机有信号吗,借我用用。”
左少华掏出手机,看了看,耸耸肩,无奈的道:“没信号,这山路本来信号就差,再加上大雾,就干脆接收不到信号了。”
桑枝一脸沮丧的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快想想办法,把这件事给解决了吧,再这么耽误下去天真的就黑了。”
左少华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司机师傅的肩膀,又拍了拍那纲的肩膀,笑道:“你们两个别吵了,吵有用吗,都冷静一下,还是商量一下这事怎么解决吧。”
两人一听,都觉得有道理,这才冷静下来。
那纲转身看着自己的小舅子,“阿吉,你给算算咱家二花值多少钱。”
阿吉掰着手指头合计了半天,才说道:“最少也得三千块吧?”
“什么?三千块!你抢劫呢!”
司机师傅一听就急了,三千块,都快赶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这钱说什么他也不会掏的。
那纲还没说话,阿吉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推了司机一把,“说什么呢?谁抢劫呢?我们可都是三宫村的守法良民,你可别瞎说八道!”
司机气得眼都红了,指着地上那只死羊说道:“你这只羊也就二百来斤吧,能值三千块钱,你家羊是金子做的啊,跟我要三千块,这不是抢劫是什么?”
“就是啊,三千块太多了,这羊不值这么多钱啊!”
大家也都小声的议论着,很大一部分人都觉得阿吉要价太高了。
那纲一把将阿吉拽到身后,瞪了他一眼,说道:“三千块确实是高了点,这么着吧,一口价,两千块,不能再少了。”
司机一听差点咧嘴哭了,“两千块也太多了啊。”
那纲一听不乐意了,掰着手指头说道:“我给你算算啊,你可不能按照普通的羊的价格给我算,我家二花可是我家那一圈母羊的希望啊,一圈的母羊都指着它呢。”
听他这么说,司机觉得根本接受不了,咬牙道:“你要是这么不讲理,那咱们就报警吧,让警察来解决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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