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儿知道林雅然心里在想什么,现在门少庭不在了,桑枝跟曾经喜欢过自己的男的又来往这么亲密,林雅然肯定是怕桑枝会被这个男人给勾搭走。
不过,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门少庭根本就没有死,而且左少华现在有女朋友了。就算这两个条件都不存在,桑枝也不会跟左少华好上的。门边儿明白桑枝对少庭的感情,就跟自己对雷刚的一样,至死不渝。
“奶奶,你就别担心了。我了解枝枝婶婶,她不会跟那家伙好上的,放心吧!”门边儿拍着胸脯打包票地说道。
她刚说完这句话,林雅然就看到桑枝和左少华抱在一起接吻。林雅然吓得嘴巴一下子张大了,眼珠子瞪得差点掉出来。
她足足看五秒钟之后,拉着门边儿的手急促地喘着粗气说道:“边儿,你快去给我把他们俩分开!”
门边儿看到那一幕也惊呆了。自己可是刚刚给她发过坚贞不渝卡的,现在她竟然整这事儿,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考虑到林雅然作为婆婆不好意思出面,门边儿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枝枝,你等一下,马上就好了!”左少华掰着桑枝的眼睛,往里面吹气,试图把里面的沙子弄出来。
刚才刮了阵风,桑枝眼睛里不小心进了沙子。
“嗯,你快点啊,我的眼皮被撑的好难受。”桑枝说道。她眼泪都淌出来了,眼睛又酸又涩。
“你们在干什么?”门边儿走过去指着两人大声喊道。
桑枝下意识推开左少华,看着门边儿解释道:“我眼睛里进沙子了,少华在帮我吹。都好长时间了还没吹出来,不如边儿你帮我吧!”
桑枝拉着门边儿的手撒娇地来回摇晃。门边儿小嘴一撇,眼睛一斜,心道他还不是为了趁着给你吹沙子的时候故意占你便宜。多吹一会就多占一会呗!
长得衣冠楚楚,其实禽兽不如!
为了不让某男的阴谋得逞,门边儿决定亲自出马,帮桑枝吹掉眼中的沙。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门边儿就光荣地完成了这个任务。
桑枝揉了揉眼睛,搓了搓脸蛋,眨了眨长睫毛,看着门边儿说道:“还是边儿心灵手巧,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我的沙子吹出来了!”
门边儿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他是故意不帮你吹出来的,你白痴啊,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进屋坐会吧,走了大半天的路,我的腿都酸了。”门边儿说着就要拉着桑枝往客厅走。
桑枝回过头来看着左少华说道:“少华,一起进来喝杯茶吧!”
左少华笑着摇摇头:“不了,车子送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看的出来门边儿好像不怎么喜欢自己,他一定把自己误以为色狼了吧?她心里对左少华充满了敌意,他要是还赖在这里不走,岂不是自讨没趣了。
“那你要打车回去吗?身上带钱没有?”桑枝关心地问道。
“带了,不用担心。我走了,拜拜。”左少华挥挥手潇洒地离开了。
门玥玮刚才跟林鸢通过话了,她说明天过来取车子就好。而且好长时间没和门玥玮见面了,两人顺便聚一聚。
门玥玮和雷刚来到客厅的时候,看见林雅然正站在门口往外看。他们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便走过去询问。家丑不可外扬,尽管门玥玮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林雅然也还是没有告诉她,摇头说没事,然后就跑去给她们准备水果了。
桑枝和门边儿走进客厅,林雅然招呼她俩过来吃水果,顺便给门边儿使了个眼色。门边儿知道什么意思,急忙说了句我肚子难受要去趟厕所,然后就直奔二楼了。
林雅然随后以自己有点累要上去休息休息为借口跟了上去。
二楼卫生间。
“边儿,刚才是什么情况?”林雅然压低了声音问。
“没什么事儿,就是枝枝婶婶眼睛里进沙子了,左少华帮她吹来着。那人笨手笨脚的,吹了好长时间也没吹出来。后来我过去帮枝枝婶婶吹出来的。”门边儿违心地说道。其实她才不是这么认为的呢。
“哦。”林雅然一听原来是吹沙子,自己误会他们了,紧绷的心一下子松懈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雅然这句话重复了两遍。然后对门边儿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跟他们玩吧,要不然时间久了会引起怀疑。”
门边儿一想也对,就蹦跳着出去了。
雷刚自从上次在桑枝面前出现后,就再也没有现身过。即使他再次现身,也不一定有人能认出他来。因为他把自己打扮成了乞丐的形象。头发蓬乱着,脸好长时间没洗。手里拿着个破碗,坐在街边乞讨。
不过他乞讨的可不只是金钱,而是带有情报的金钱。他在周围安排了很多眼线,大家都在到处帮他搜集有关门少庭的情报,那些扔在碗里的金钱背面都写着小字。
在雷刚的对面,是一座刚建不久的大厦,里面有稀疏的人员走动。雷刚怀疑就是这所大厦的主人把门少庭劫走了。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劫门少庭。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雷刚觉得对方应该是敌人,要不然为什么门少庭被他们劫走后一直没送回军区大院呢?
也不知道那小子在里边怎么样了,雷刚只能在心里祈祷他不会有事。
同时寻找门少庭下落的还有两拨人,一拨是门正派来的,另一波是张毅然派来的。
这些雷刚早就打探清楚了。要想救出门少庭,恐怕光在外面晃悠可不行,他必须找机会进去探测一番。
“哎,大哥,你以后真的不能再来这里乞讨了。对面的大厦看到没有,人家明天就要举行开业典礼呢,你在这里站着不吉利,会影响人家生意的。而且你这个样子很影响咱们大帝都的市容。要不是看你可怜,我这几天是不会让你待在这里的。不过明天你是真是不能来这里了。实话跟你说吧,人家对面大厦的老板给了我钱,让我明天一定要把街道清理干净。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所以不是我没同情心,不可怜你,而是我逼不得已。”
穿着制服的年纪有四十来岁的城管耐心地解释道。雷刚明白他的意思,像他们干这行的,本事没多少工资,大都是从肥羊身上捞油水。有钱不赚是混蛋!人家愿意给钱,他当然愿意替人家办事了。
“你是说他们明天要办开业典礼?”雷刚故意装出一副外地人的口音问道。他的口音听起来有点像甘肃那边的,又有点像四川那边的,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哪里的。不过他的声音很洪亮,一听就是年轻人。
“兄弟你这口音?”老城管疑惑地看着雷刚。
“哦,我老家在甘肃,后来去四川乞讨,混不下去了又来的这边,所以口音有点不纯正,嘿嘿。”雷刚傻乎乎地挠着头发笑道。
“哦。”老城管点点头,也没多想,继续说道:“那你记好了,明天千万别来这里了啊!要不然,那边老板一发怒,我这城管的工作可就做不下去了。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呢……”
老城管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抹眼泪。
雷刚差点没忍住翻白眼。“好吧,我记住了。明天换地儿。”雷刚继续用那种混沌不清的地方音说道。
“嗯,好。兄弟,谢谢你了!”老城管很用力地拍了拍雷刚的肩膀,然后感到地挥泪走开了。
雷刚望着对面那栋大厦,眼睛微眯起来。他正在愁要怎么才能混进去呢,现在好办了,自己就以宴会嘉宾潜入内部,想办法找出门少庭的下落。
时间缓缓地流淌着,就在大家的不知不觉中,一天天过去了。
天快黑的时候,小张和小赵才气喘吁吁地走回家。其实就是一间黑破的地下室,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些饮料瓶子什么都没有。
“那个死丫头没抓到,老板一定很生气,小刘,你说我们怎么办啊?”小张一屁股坐在床上,喘着粗气问道。
“这还不是怪你,要是你当时聪明点儿,那俩妞都跑不了!”小刘没好气地咆哮道。
小张一脸委屈地摸摸脑袋,小声嘀咕道:“这咋能怪俺呢,你不是也没反应过来嘛!”
“你还敢犟嘴,信不信我打你的猪脑袋!”小刘气得咬牙切齿。
“哎呀,俺就是说说而已嘛,你不要在意嘛!”小张吓得抱着头喊道。
这时,电话铃想了。两人赶紧收手,停止了胡闹。
“这……这电话该不会是老板打来的吧?”小张指了指电话,很小心地问道。
“废话,在这个城市里除了老板会打来电话‘问候’我们,还能有谁?”小刘没好气地翻着白眼。
“小刘,俺咋不记得老板问候过俺们呀?他每次打来电话都是凶我们一顿。”小张一脸惊讶地说道。
小刘差点没忍住上去揍他一拳。他说的是反话啊,反话懂不懂!
懒得跟他解释,现在最主要的是到底要不要接老板电话。如果不接,他肯定会一直打,如果接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小刘想了好久,还是接吧。就如实跟他说了,要是他生气,大不了自己好好跟他道歉,求他原谅。
“小刘,你可千万不要接电话啊!”小刘的手刚碰到电话,就听见后面传来小张的吼叫。他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你下次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小刘皱着眉头说道。
“哦,好吧。”小张摸着脑袋说道,“小刘,不要接老板电话了。俺们把电话线扯断,给老板写一封辞职信,然后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任务了。”
“离开?”小刘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看着小张反问道,“你以前进了这个行业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吗?你要离开,去哪里?哥哥告诉你,不管你跑到哪里,老板都会把我们抓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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