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散了,她窝在他怀里睡的昏天黑地,抱着她出了电梯,“陈局,对不住,让您见笑了。”“小霍先生,客气了。”陈局叹息,“这副检察长已经干了不少年岁了,四十五岁提不了,就这么着了,还得差您美言呢。”
陈局也不得不承认霍胤然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在南远市的政界有相当的地位,就是因为这个人曾经在M国的N市担任过副市长。
“陈局,您多想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霍胤然笑着道,他抱着落尘,很轻松,因为她真的是瘦得很,也轻的很。
陈局叹了口气,“小霍先生……”
霍胤然微笑,“陈局,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把您当朋友,我跟其他人也是私交不错的朋友,现在可不是谁能手遮天的时候了,事情您只要公事公办,一定是没问题的。”他道。
陈局微笑,然后点头。
霍胤然笑,轻吻落至怀中人的额头,“陈局的担心多余了,我也一直觉得陈局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这么些年来您的工作没有出过纰漏,所以,您真的不用担心。”言毕,上了车。
车子平稳行驶在马路上,“陈国标好色出了名,可业务能力还是有的。”
霍胤然冷笑,看了怀中人儿一眼,“还算他识相,没蠢到去动她的心思,这样的人很危险……能守到现在是不容易。”他言语无温,却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对了,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盛嘉映顿了顿,“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当年,她与的确是与宁屹一同离开的B市,两人在香港停留了半月后,就再查不到出入境记录,大约在半年以后,她跟司远再次出现在了香港,之后定居在M国,而这些年,宁屹一点消息都没有。”
“岚凌呢?”
“跟宁屹分手后一个月,就嫁给了一香蕉人,也没了消息。”
霍胤然沉默,专注望着怀中容颜苍白的女子,修长的指勾画着她的黛眉,盛嘉映从后照镜里看了二人一眼,“有件事情,我觉得蹊跷。”
他头没抬,英俊的脸庞蹭着她的小脸,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这项目刚开始,他就被控商业行贿,这事儿忒过,是猫就得偷腥,每一个项目开始某些官员都会捞一笔,这是行业的潜规则,咱还没出手,人就进去了,显然,是有人在推波助澜,美术馆着火跟这人也脱了不干系。这司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就一个美国佬钱蔚过来,这反击忒薄弱,再者,他是香港人,依慕家在香港的权势与地位,取保并不难,难不成是真的把他二叔逼急了?”
“背后那人真是他二叔还好说,就怕……”他薄薄的唇抿成一线,重瞳深处漾开寒波。
盛嘉映蹙了下眉,“你是说,那人目的是落尘?”
“不然呢,他二叔那么闲,暗地里做了事情,嫁祸在我身上……”
盛嘉映了然,在南远,知道胤然与落尘关系的人不多,司远为人却极其低调,能多个朋友,便不会让自己的路难走,这是胤然的处世之道。幸亏这两个人是知道了真相,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不仅收拾了司远,还让霍胤然与肖落尘的关系不明朗,高,实在高!
他英俊的脸靠在落尘的脸上,叹息一声,“或许,还有一种可能,这是场局,从头到尾是拉我下水,她啊……在外面不知惹了多少人为她赴汤蹈火!”
盛嘉映笑着调侃,“要不我叫她小祸水,她十六岁把你给收入囊中,还治得你服服帖帖的,你都沦陷了……别的男人,看她笑一下,估计得马上腿软!”
霍胤然蹙眉,这么夸张,她又不是仙儿,要论样貌,她还真不及林婉。
落尘醒来时,是第二天晚上,她这一觉整整睡了十七个小时,迷迷糊糊转醒,她皱了下眉,这抱枕怎么这么硬,不过还热乎乎的,还挺舒服,什么材质的?想着,她伸手你了捏。
“你再朝下几寸,估计我会更舒服!”
她睁开眼睛,她睡在他的肚子上,而且,还有,口水!
捂住自己的眼睛,没敢看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在,准备灰溜溜下床。他皱眉,将文件扔在一旁,淡漠问,“昨天谁让你唱歌的?”她一颤,一定要她这么难堪吗,咬唇,“我开心,我乐意!”她说,然后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霍胤然一下子没防备,只觉得胸口被她砸的疼,“诶,我说你……”
“我睡着了,我都没跟那个什么局说上话。”她趴在他的身上说。
“不用你说。”他道。
“让我救他,可以……”嘴角勾起慵懒的冷笑,将她逼近大床,“是你躺下,还是他跪下?”
她闻言,倏地扬起羽睫,水蒙蒙的美眸凝睇他数秒,菱唇轻启,蓦地逸出笑声,想了想却还是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场。
他的表情并未因为她的笑声而有所改变,重瞳内仍然是一片冷淡之色,只是双手抱胸的等着她的下文。
“霍胤然,你是不是疯了,你让我跟你上……床?你是疯了吗?也不看看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她别开眼睛,继续演。
霍胤然:“……你再说一句,你说一句那个词,你试一试。”
落尘微笑,“你觉得我演技好吗?”
“好。”
“其实,我觉得你演技更好。”落尘说。
霍胤然叹息,“我这算是本色出演,的确是被你伤的不行,随便想想你跟某一个男人在一块,我就演技大爆发。”
“那我要是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更要生气了?”落尘说。
他抱着她,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生气,你看你这人对我要求这么多,你说我到底是继续配合你演戏,还是如何?”
“这样更好。”
霍胤然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她,眸内飘起温柔之色,“你也知道这样更好,你病了那么多天,你不让我去看你?”总之,他觉得他报复心很强,念尔也说,这是他安全感不足的表现。
落尘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还有,必须再提什么小姨妈,大外甥这样的话。”他怒瞪着她道。
落尘真的要乐死了,“你从小生活在到微园,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大外甥,嗯?”忽然,他捏住她的下颚,却不用力,“从小就赖我床上,你好意思你吗?”
落尘看着他英俊脸上全是无奈,她就好开心,“反正我就是。”
他幽深眸色泛开泠泠潋滟,淡远难测,“你昨天晚上唱得那首歌,不就是暗示我,你要爬上我的床?”
见她不语,他松开她,,“哦,原来是我会错意,肖小姐昨天晚上唱那歌,是勾.引陈副检察长的,那是自作多情喽,真是不好意思,请回吧……对了,有件事情……这戏呀,我不演了,好了吗?不想被你折磨。
“好好好,你就知道那那首歌出气,对,对,对,就是我,就是我先勾引你的,怎样?我从小就喜欢你,怎样?我就是喜欢你怎么样?”
她一口一个怎样,理直气壮的,霍胤然笑了,低头直接吻住她。
落尘求之不得,立刻抱住他。
“我很想你。”
“嗯,我知道。”他很想她,自然也知道,她也很想他。
“司远这几天没有消息,香城那边乱套了,他二叔,好像要召开董事会,宣布锦晟破产……”霍胤然叹息。
“可是……”
“你也觉得很奇怪?”
“我一直觉得那个人是林婉,可是林婉真的有这么大的实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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