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兰,你好好休息,等过两天你的身子完全恢复,师尊会再次单独來找你,这件事对你來说相当重要,这两天尽量调整自己的状态吧。”
风飞云说完这话,便带着心事,走出了石兰的房间,向着西门吹箫的住处走去。
至于石兰与往常不同的表情变化,他也沒有太在意,就算她的心志再如何的成熟,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第一次碰到感情的事,别说是她,就是那些修炼几千年的霸主说不定都会被弄得心烦意乱。
人嘛,总是不能够永远都跟着理智走,还应该有感情和人性。
永远理智的人,那不是人,是机器。
被褥之中的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则更加的紧张了起來,久久之后,才将被褥撩开了一丝,探出一个小脸來,整个人都湿淋淋的了,像是刚从河里捞起來一般。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儿來,然后有美美的闭上眼眸子。
风飞云捧着一坛子酒,敲西门吹箫的门。
门内,传來一阵奇怪的声音,有慌慌张张喘息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声音,简直乱成一团。
“谁啊。”西门吹箫的声音。
风飞云道:“今夜月明星稀,西门兄有沒有兴趣陪风某饮上一杯。”
“原來是风兄啊,马上,马上……”
门被打开,西门吹箫穿着一件宽松的大袍,腰间系着一根腰带,健硕的胸口,硬朗的大腿都露在外面,很明显他里面都沒穿。
他将风飞云给迎了进去。
风飞云走进去之后,就闻到一股女子的脂粉味,地上还有一件粉红色的绣花戏水肚兜,而床榻之上却走下來两个风情万种的女子。
她们的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脸上的春波尚未退尽,显得很是撩情。
风飞云也是阅女无数的老手,自然知道他们三人刚才正在翻云覆雨,是自己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但是风飞云的心中并沒有丝毫罪恶感,反而皱了皱眉头,道:“西门兄你的生活情趣还真是够丰富啊,这两位风尘女子都是你从什么地方招來……”
风飞云的话硬生生的卡住了。
“小郎君,体力不错,这是赏给你的,下次还找你哦。”其中一个女子含笑涟涟,将一袋灵石丢给了西门吹箫。
两个风情万种的女子施施然的走了出去,在从风飞云身边走过了时候,她们都目露采光,将风飞云全身都给打量了一遍,想要两头母狼要将他给吃掉一般。
西门吹箫正在笑呵呵的清点灵石。
风飞云的额头冒黑线,道:“感情被嫖的那个人是你。”
“一共八十块虫洞灵石,看來这两个女人都來头不小啊,说不定是某个仙门的宗主夫人。”
西门吹箫将灵石给收起來,笑道:“风兄,你误会了,她们两位欣赏我的才艺,觉得我才貌双全,风兄你也是过來人,应该明白男人最难抵挡的就是美女的夸耀,于是我一高兴就将她们给邀请到了这里,决定于她们畅谈人生,坐而论道。”
“怎么就论到了床上去了。”风飞云冷笑道。
其实男人风流不羁,这并沒有错,少年人血气方刚,精气饱满,若是不发泄出來,只会盛极而衰,这些精气、血气不发泄在女人的身上,难道发泄到男人的身上。
风飞云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是现在自己唯一的女徒弟喜欢上了西门吹箫,他这个做师父的自然要帮她做些什么。
西门吹箫并不觉得丝毫尴尬,道:“我们自然是在坐而论道,这两位女子都是修为高深之辈,每每有一些精辟的言论,真是让我也刮目相看,兴奋之下,我便决定单独为她们吹箫一曲,在箫声中我们都意乱情迷了,不知不觉间我们便登上了仙境……真是太美妙了……当然,我再次声明,我是一个卖艺人,我注重的是感情交流,一开始我是沒打算和她们发生肉体上的交易。”
“难道是她们逼你的不成。”风飞云冷声道。
“倒也不是。”西门吹箫的眼睛一亮,道:“但是她们说事后会给十倍的灵石,这种诱惑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了。”
风飞云直接翻白眼。
旁边的一个房间之中,茅乌龟、血蛟、茅老实围在一起,看着玄光灵镜里面的画面。
这一个玄光灵镜乃是血蛟的法宝,本來他们是在偷窥西门吹箫和那两个女子的翻云覆雨,看得正起劲,就见到风飞云推门而入,各种指责西门吹箫。
“啧,啧……我觉得风飞云今天有问題……”茅乌龟用小爪子轻轻摸着下巴。
血蛟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有问題。”
玄光灵镜的画面一直被茅乌龟和血蛟给霸占着,茅老实一直挤不进去,本來它也很想看镜子上面的画面,但是却被爷爷骂了一句“少儿不宜,一边待着去”,然后就一脚将它踢开了。
它的心中满是好奇,这个时候终于挤进去了:“沒看出來有什么问題啊。”
茅乌龟的眼中带着深邃的神色,道:“一个食肉动物,突然开始吃素,我本來还觉得匪夷所思,我现在终于明白原因了。”
“明白什么了。”茅老实问道。
“风飞云喜欢男人了。”
茅乌龟大胆了做出了这个猜测,然后又分析道:“风飞云最后一次碰女人乃是第六中央王朝的小公主,主宰妃,还有一位郡主,那一次肯定是回光返照,因为在这之前琉苏红死了,他极其伤心,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对心灵刺激太大,所以性取向扭曲了,经历最后一次放纵之后,就改变了性取向。”
茅乌龟振振有词的道:“你们看,南宫红颜死了,琉苏红也死了,巫清婳遁入佛塔再也沒有从里面走出來,这些女子让他伤透了心,他追了很久的水月圣女,但是别人根本就不甩他,这对他來说是个不小的打击,还有墨瑶瑶竟然乃是鬼市尊皇的女人,这肯定又让他感到绝望。”
“一个男人遭遇了这么多的打击,心肯定已经被摧残得破烂不堪,这个时候他只想找一个心灵的港湾,找一个依靠,哎,不想再碰女人了。”
“你们看,他看西门吹箫的眼神,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怨恨、幽怨、愤怒,还带着几分前所未见的柔情。”
“有吗,我怎么沒看见。”茅老实睁大了眼睛看。
“你还小,你不懂男人的伤。”茅乌龟又一脚将茅老实踢飞,“我赌十亿枚灵石风飞云现在喜欢男人了。”
“我跟你十亿,要赌就赌大一点,我再加注四十亿。”血蛟很豪迈的道。
茅乌龟胜券在握,道:“那要怎么证明这件事呢。”
血蛟嘿嘿的笑了起來,道:“这太好办了,直接抓一个美女,剥光了衣服,事先放到他的床上,他若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就不会无动于衷。”
茅乌龟微微的摇了摇头,道:“风飞云阅女无数,与很多倾城美女都发生过关系,一般的女子他根本瞧不上。”
血蛟的眼睛一眯,又计上心头,道:“那若是水月天境的祭祀神女呢。”
“这个……可以有。”茅乌龟的眼睛眯着了一个月牙儿,发出贱贱的阴笑声。
……
明月当空,云霞万丈。
一座座琼楼玉宇悬浮在云海之上,简直就像一片天宫。
风飞云和西门吹箫坐在月下对饮。
风飞云一边给西门吹箫斟酒,一边试探他的底细,道:“西门兄还真是人中龙凤,敢于一个人进入万族战场,这份魄力着实让人佩服。”
西门吹箫声称他乃是从万族战场的炼尸坑掉进轮回路,这一点一直让风飞云很怀疑。
西门吹箫并不露出破绽,笑道:“我当时其实是与一位郡主一起进入万族战场,我乃是她座下的一位乐师,经常陪她……吹箫,她去万族战场上历练,也非要将我带上,我实在推脱不了,于是便随她一起去了,但是却沒有想到万族战场上那么凶险,才沒过多久,那位郡主的军队便被妖族给屠灭,就连那些郡主也战死了,我因为运气好,装死躺在尸堆之中,被丢进炼尸坑才逃得一命。”
“喝酒,喝酒。”风飞云举杯便饮,倒也沒有发现他言语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却知道他这只是事先编好的托词。
风飞云又道:“西门兄箫音空灵,音律造诣高不可攀,不知师承何处。”
西门吹箫笑道:“我的师尊乃是一位隐士高人,我也不好透露他老人家的名讳,不过风兄既然问起,我倒也沒什么好隐瞒,其实我师尊……咦,那不是老茅和血蛟,还有老实,他们三个鬼鬼祟祟去什么地方。”
风飞云本以为西门吹箫在故意岔开话題,但是转身望去,果然看见它们三个隐藏在云层之间,鬼鬼祟祟的溜走,也不知要去什么地方。
“不用管它们,它们三个就是闲着沒事做。”风飞云笑道:“西门兄继续。”
“其实我师尊來自一个人祖洞天。”
西门吹箫接下來便开始讲他师尊的故事,但是风飞云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说的并不是实话,所以也就只是听着而已,心头却想到,“西门吹箫此人实在神秘,而且生活作风的问題比我还严重,一定要好好劝劝石兰,绝对不能让她和西门吹箫在一起。”
他的心头如此打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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