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被人花家老爷给捡了回去,花家老爷待他视若亲子,虽然没认他为义子,但却与花宏放一起培养。后来聂阳文出门给花家老爷买寿礼的时候,相中了一副字画。当他拿着字画离去的时候,才知道这字画是万德候相中的。这事后自然也就得罪了万德候,万德候那个时候权势滔天,自然直接让花家老爷的寿礼变成丧礼。从此,聂阳文那不祥人的名声也就出来了,说他是克人的扫把星。”
季如烟听到这里,面色不变,继续聆听。
昔小梦叹息一声,“花家,是从文。也因为这一变故,聂阳文自责不已,想离开花家,不想再拖累花家。因为花家老爷一死,花家的从小康之府,倒是成了一穷二白的府邸。若不是花老夫人还有些嫁妆,只怕花家早就家破人亡。”
“然后呢?”
季如烟去过花府,也知道花府确实生活不易。
若不是花宏放为人还不错,而且是一个可倚靠之人,她也不会让表妹下嫁于他,成为花府的媳妇。
为此,花宏放年后就要大婚,他待凤家倒也真诚,并没有因为现在得到她的重视,而刻意去巴结凤家,更没有时常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样的男人,让季如烟觉得放心。
至少,花宏放不是那种巧言令色之人,以后表妹嫁入花府,也定然不会受太大的委屈。
昔小梦笑了笑,“后来,花宏放自然也就参加科举,明明才高八斗,却连举子都入选不了。那是万德候做的手脚,生生逼得花家不能弃文从武。也因为如此,花宏放与聂阳文参军从军。”
“所以,这不祥人,也只不过是死了两个人?”
季如烟抽了抽嘴角,这算哪门子的不祥人?
一楼棺姑娘,卖的就是皮肉生意,这得了花柳病,怎么能埋怨于一个两岁的孩子呢?
再者,聂阳文买字画送花家老爷,本着是一片孝心,是万德候狭隘心肠,结果害死花家老爷。事后还想逼得花家家破人亡,这等鸡肠小肚,万德候也就只能欺软怕硬罢了。
昔小梦扬了扬眉毛,“对啊,也就死了两个人。但人言可畏,你也知道。名声如若不好,男子若想升官,那也是痴人说梦话。若是女儿家名声不好,要么自挂白绫,要么剃发为尼。”
人言可畏四个字,季如烟也深有体会,所以昔日向伊宁陪着自己来天毒国的时候,就是想寻昔小梦。
如果当时昔小梦拒绝向伊宁的话,向伊宁只有死路一条,定国公绝对不会允许这个女儿回府半步的。
季如烟站起身子,“谢谢你的解说,我就回去了。你们一家三口继续。”
昔小梦见状,也随后起身,“你突然提起聂阳文,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听人说起他是不祥人,所以我就来打听一下,他怎么不祥法。接下来,有件事需要他去办,你明天让他到议事厅,我有事亲自叮嘱。”
季如烟面色如常,自然让昔小梦打量不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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