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年单手插兜走在商场里,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即使是戴着墨镜,依旧难掩其不同于常人的气质和帅气。
导购员脸上的表情纠结无比,平常她若是看到这样一个又潮又酷的大帅哥,排除万难也会上去搭讪两句,但现在不知怎么的,她脚还没有迈出去,身上的寒毛就根根竖起排队敬礼。
只好纠结万分地在原地犹豫。
亦步亦趋地跟在叶斯年的身后,月玦很是得意地从那吓软了腿的女人身上收回目光。
有个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就够了,此等庸脂俗粉也想打将军夫人的主意?
装作没有看到身后人的小动作,叶斯年在男装区减缓了脚下的速度,低头在那一排排衬衫中挑选了起来。
“这件如何?”叶斯年伸手摸了摸前面这件酒红色的的格子衬衫,嗓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
月玦抱着林小北站在他身侧,闻言探头瞧了一眼,又瞄了眼叶斯年修长的背影,道:“会不会太大了?”
现在的人不是都喜欢穿贴身的衣服吗?
叶斯年侧过脸斜睨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说话,直接便取下了那件尺寸明显和自己不合的衬衫。
月玦看着他继续往前走的背影,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疑惑感。
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现在的人其实喜欢的是宽松的衣服?
但他还没琢磨清楚,就又见叶斯年挑了一件明显比刚才小几号的白色衬衫。
这下他就更不明白了。
衬衫、外套、牛仔裤,甚至还有袜子、鞋和内裤,叶斯年快狠准地在这个大型商场内一通狂扫,等到走出商场大门时,时间才过了两个多小时。
两只手里提的满满的,好在这具身体虽然并不强壮,但这点重量还是可以hold住,叶斯年将匕首和瓷娃娃塞进口袋里,打车便往城西公园而去。
出租车司机看上去就比较健谈,他乐呵呵地把着方向盘,看了后座的叶斯年一眼,疑惑地道:“小哥去城西公园干什么?那里都快荒了!半天都见不着一个人影!”
要是人多我就不去了,叶斯年微微一笑,道:“学校在那里有个活动。”
司机闻言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这年头还有人去那鬼地方搞活动?
“你们年轻人还真是胆大!”司机点了点头,感慨地道:“那鬼地方都不知道发生过多少起命案了,以前还经常有些老头老太太去那里散散步,自从那些事儿发生之后,去的人越来越少,这两年眼看着就荒了!”
叶斯年笑了笑,装模作样地道:“没关系,我们的活动没有多长时间……”
“那就好那就好!”司机看着前方的路,一边回忆一边道:“你是不知道呀!当年啊那些小女生也是在那里搞一个什么活动,其中一个人说起来还和我有些渊源!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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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健谈的司机先生说到第五起蹊跷的自杀案件时,城西公园终于到了。
叶斯年看着窗外不远处那略有些破败的公园大门,如释重负地推了推墨镜,脸上僵硬的笑容也真实了几分。
就算他现在已经口味重到爱上了一只古董飘,也并不意味着他喜欢听那些比灵异小说还灵异小说的凶杀案件。
“帅哥注意安全啊!”充分过了一把讲故事的瘾,乐呵呵的司机笑得更加开心了,大声叮嘱了一声就调转车头绝尘而去。
站在公园门口的叶斯年:“……”
提着大包小包踏进破败荒凉的公园内,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司机先生绘声绘色的杀人手法,一阵风吹来,枯黄的落叶被风裹挟着在青灰色的地面上滚动,看上去完全没有初春时节该有的生机,一派萧索、凄凉。
叶斯年抽了抽嘴角,心想这还好是自己,要是换个胆子不那么大的人过来,还不得吓出毛病来?
就像名字所显示的含义一样,城西公园位于这座城市的西面,由于占地面积较大,规划的也比较合理,加上还有一条很长的环湖自行车道,刚建成时也是颇受欢迎。
但自从接二连三地发生了那几起命案之后,愿意过来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关于这座公园的传说也越来越朝着诡异的方向狂奔而去。
刚开始时还只是在传公园里藏着几伙变.态杀人犯,后来就渐渐变成了那些无辜被杀的索命,公园成了鬼园……
当有人在网上扒出这公园底下曾经是战争时期的焚尸坑,不知有多少冤魂在此地游荡时,城西公园彻底地破败了下来。
很长时间没有人踏足的缘故,湖边的青草长得十分自然随性,在这初春时节显出一种生机蓬勃的姿态来。
眼前是宽阔的湖面,叶斯年将手中的东西尽数放在草地上,极目远眺。
天气并不是很好,阳光也并不是很充足,空气中混杂着草木和湖水的清新气息,让人从心底油然生出一种轻松和惬意来。
叶斯年摘下墨镜,唇边勾起一个放松的笑。
拜那些诡异的传闻所赐,在这繁华的都市中,竟留下了这么一处渐渐褪去人迹的宝地。
也不知是得还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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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阴冷的气息从后方袭来,叶斯年连警惕的念头都没有升起,直接便靠进了一个稍显冰凉的怀抱中。
“这个地方不错。”月玦从身后搂住叶斯年的腰,抬头打量了几眼四周,道:“不过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年头找一个没人没监控的地方有多难你知道么?”叶斯年指了指地上的大包小包。
月玦挑了挑眉,这和地上的衣服有什么关系?
很快,他就知道叶斯年为什么这么说了。
在草地上画了一个有缺口的圆,叶斯年先掏出纸笔写上了“月玦”两个字,又将纸条和那件酒红色的格子衬衫放在一起丢进圆中,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其点燃。
一大一小两只没见识的阿飘蹲在火堆旁,注视着叶斯年的动作,同样皱着眉,同样很不解。
烧衣服做什么?
写名字又是做什么?
微风助长了火势,不过几分钟,一件崭新的衬衫便在三人的注视下烧成了灰烬,火渐渐熄灭。
“嗯?!”月玦猛地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出现在自己脚边的酒红色衬衫,那崭新的标签甚至还挂在上面。
这……不是烧了吗?!
“呀!”林小北惊讶得手中的娃娃都要掉了,一双琉璃般的眸子瞪得滚圆,满脸诧异又惊喜地看着地上崭新的衣服,心中对叶斯年的崇拜几乎要溢了出来!
哥哥好棒!还会魔术!
两人的反应大大满足了叶斯年想要显摆的心情,唇角不自觉地上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他轻咳一声,故作没什么大不了地道:“还愣着干什么?试试看啊!”
月玦看了看地上的酒红色衬衫,又抬头看了看眼含笑意的叶斯年。
“唔!”叶斯年像是被一只体温很低的大型犬扑倒在地,猝不及防下,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狠狠堵住了唇。
柔软厚实的草地上,一身黑衣体型健壮的月玦将穿着米色风衣的叶斯年狠狠压在身下,冰凉的舌激动地冲进他温暖的口腔内,缠上他温暖的舌。
那双奇异的眼瞳泛着浅浅的金色,月玦紧紧扣住叶斯年的下巴,心中眼里,满满的尽是对这人深深的占有欲。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想他堂堂月朝大将军,什么宝贝没见过?不过是一件衣裳,能值得了什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中会如此欢喜如此激动,让他恨不得将他彻底地揉进骨血之中,不教旁人瞧见一分一毫?
月玦的唇舌依旧温度低得惊人,但当适应了之后,那种由低温引发的战栗感却让人再也忍不住就此沉沦。
“唔……”
激烈的亲吻像是打开了身上某个隐秘的开关,叶斯年鼻端发出轻轻的呻.吟,原本被压制的手也渐渐攀上了月玦的肩。
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被微风带走,碧绿色的草地上,两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拥吻在一起,画面煽情之极。
林小北搂紧了手中的娃娃,默默转了个身。
这个叔叔……真是很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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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翘的眼尾泛出丝丝红晕,叶斯年脸上也染上了些许红意,舌尖因为激吻的动作和低于常人的温度而有些发麻,他轻轻哼了一声,双手按在月玦的肩膀,用力推了推。
月玦恋恋不舍地在那张被自己吻成艳红色的唇上细细密密地浅吻着,却并没有退开,反而更加贴近地紧紧压在了叶斯年的身上,声音沙哑地边吻边道:“我喜欢你……你是我的……”
无名指上准确地传来一阵热意,叶斯年脸上的温度有些高,卷长的睫毛颤了颤,他轻轻拥住月玦的肩膀,在他不断的告白声中勾起了唇,声音低低地道:“嗯……我也喜欢你……”
月玦明显更加激动了,那双奇异的眼中金色更浓,他紧紧搂着怀中的叶斯年,真的想从此再也不放开。
抬眸扫了眼不远处背过身默默看着湖面的林小北,叶斯年被那个吻烧成一片混沌的脑海终于清明了些许,他抿了抿唇,想到自己竟然在小孩面前做出这种事来,脸红得几欲滴血,压低了嗓音道:“快点起开!”
月玦嘿嘿一笑,得意洋洋地瞥了眼不远处小东西的背影,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得意。
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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