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段嫣坐下来,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开始并不知道,”高长歌略带愧疚地说道,“我听说臭小子也在这里,看看他有没有丢人……”
段嫣满脸黑线,所谓臭小子,男版段嫣,也就是段师弟。
“不过当我来到蜀城后,却发现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师姐。”高长歌眼睛亮晶晶的,“师姐真厉害。”
小小声,崇拜,星星眼。
段嫣扶额,有的时候,段嫣觉得自己有两个高师弟,一个是在段师姐面前的乖宝宝,另一个是在段师弟面前的臭屁王。
没想到高师弟还是个演技派。
不愧是我的师弟~( ̄▽ ̄~)。
段嫣颇为得意地说道。
“你该早来几天的,我们姐弟就可以一起报名参加琼花会了,可惜了,六十年才一次……”
“不可惜,看着师姐当折花郎也不错。”高长歌说道,乖宝宝笑眯眯。
那个臭脸的师弟,一定是我的错觉!
绕是知道师弟是个“两面派”,段嫣依然挺高兴。
她似想起什么说道,“对了,香师兄也在这里。”
高长歌一脸茫然,段嫣知道,高长歌眼高于顶,人又不太合群,于是说道,“是上弦门的香湛卿师兄,年龄比我们大一些,人很不错,你们性格倒是有些像,说不定能称为朋友。”
显然“我们”这个词取悦了高长歌,他再次笑了起来,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嗯,知道了,我会好好和香师兄相处的。”高长歌一如二十年前那般听话,岁月仿佛只有自己滚蛋,留下了二十多年前,那个抓着段嫣袖子的娃娃脸男孩。
殊不知,在段嫣看不见的地方,高长歌不开心的掰手指,香师兄,哪根葱?
如今段嫣在蜀城大大小小也是个人物,因为琼花会,很多人都认识她,猛不丁见她身边多出一个陌生的面孔,大家都很好奇。
不断有人向二人方向看去,也有好事者跑来问道,“仙子,这位道友看上去眼生地很啊……”
高长歌对待外人一律都是一张“伐开心”的脸,于是段嫣代为回答,“他是我师弟。”
来人倒吸一口气,“倾城公子?”
段嫣哭笑不得,“自然不是,他是高长歌,与我同在合欢花容子长老门下。”
高长歌一看就是筑基修士,偏偏他年龄不大,看这模样也知道对方筑基很早。
“令师弟一定才华横溢,天资不凡。”
段嫣颇为骄傲地说道,“那是当然,我师弟是单灵根的天才,十六岁就筑基了。”
炫耀脸。
合欢派名声不好,除了越国本国人,资质好的苗子根本不会到他们这里来,高长歌因为灵根的关系,打小就生活在别人吹捧的目光中。
不过,听别人表扬一百次,也不如听师姐一句话开心。
高长歌拼命作表情管理,努力不让外人看出来此刻他又多高兴。
师姐夸我了,开熏︿( ̄︶ ̄)︿
炫耀党什么的最讨厌了!
段嫣那一副“天大地大师弟最大”、“快来夸奖我师弟”的架势把一众人雷得够呛。
——“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段仙子得师弟果然了不起。”
这是会说话的,说人话的。
不过,也有那故意找事儿的,听言来一句,“既然令师弟如此厉害,为何琼花会没有报名呢?”
段嫣听言,特别霸气地说,“我师弟的实力已经不用‘折花郎’去证明。”
高长歌抿着嘴,面无表情,心房里的小人却在敲大鼓、扭秧歌——
我天才,我骄傲︿( ̄︶ ̄)︿
因为段嫣的大力宣传,蜀城乃至蜀山很快就知道,以一柄狼牙棒艳惊四座的段仙子的师弟来了蜀城。
这位师弟姓高,也是合欢派仙人峰长老门下,天资聪颖,十六岁筑基,是单灵根的天才。
最最重要的是,这位姓高的修士,眼高于顶,竟然觉得自己实力已经不需要“折花郎”一称去验证。
真真叫一个狂妄!
高长歌用十倍的价格,搬到段嫣所住客栈的天字三号房,和自家师姐毗邻而居。
每天天还不亮就出现在段嫣门前找师姐说话,到了晚上,深夜才会离开,十足一个姐控。
黑犬玄落这几日,天天在街上溜达,这些修士的讨论声,一字不漏地进入玄犬的耳朵里。
它趴在软软地蒲团上,尾巴一摇一摆,“你不担心别人找你师弟挑战,你这么吹捧他,小心适得其反。”
段嫣听言,忍不住笑了,“他是有真才实学的,怎么也担不得吹捧二字,在我看来,我的师弟,怎么夸都不为过。”
黑狗酸溜溜的,心道,不过是一个筑基初期的小鬼,单灵根又如何,好苗子也只是苗子,如何与参天大树比。
吹他还不如吹我呢。
可真是没眼力的家伙。
让段嫣没想到的是,玄落竟一语成谶,很快,真的有人找师弟打架。
……
这日琼花会武斗第三场召开,离正式开战尚有两个时辰,高长歌跟着段嫣去排队。
未料段嫣刚拿到场次,一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段嫣和高长歌警惕性都不低,但来人却躲开了他们的神识和直觉,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二人面前。
来人灰色衣袍,黑色帷帽,看不清楚面容。
段嫣一愣,“无名?”
高长歌听到段嫣的话,暗自提高警惕度,这几天,从客栈离,他已经听到许多关于琼花会的事情。
戴帷帽的无名,是本届琼花会最大的黑马,高长歌并不知这人的实力,但是一听到那些人说,无名比自己师姐强,就忍不住皱眉。
“你是无名?”高长歌板着脸,挡在段嫣面前,因为筑基过早,高长歌并不比女儿身的段嫣高大,但少年就认为自己应该保护师姐。
“有事?”高长歌冷冷地问道。
“你很厉害?”无名声音同样冷淡。
“不知道。”高长歌说道,“我只是没输过。”
“既然这样,那我们打一架。”帷幔后的无名说道。
不知是不是段嫣的错觉,她总觉得无名说这话时,看的是自己。
高长歌听言,仰头,一句一顿地说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我打人是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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