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 好险好险(1 / 1)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放弃你人民公仆的身份了吗?”

段嫣嘴角抽搐地说道。

人民公仆?

这词儿倒是新鲜。

简殊摸着下巴,砸吧砸吧嘴。

而后说道,“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正义,我只是突然发现,以我现在的状态,能做的真是太少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我没有忘记四海城那些不明不白枉死的修士,可我却也没有办法将凶手缉拿归案。”

“也许,当我和那个叫碧玺的歹人一样强大的时候,我可以得到我要的正义,只是希望那个时候的我,不要面目全非。”

简殊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比以前少了一些什么,又多了一些什么。

但这种变化,似乎并不坏。

段嫣沉默一会儿,拿起喝空地茶杯,放在简殊面前,“满上。”

简殊沉默良久,还是忍不住说出隐藏内心深处的那个字:

“滚!”

……

段嫣醒来的消失,很快传开。

住在同福客栈的合欢派修士,陆陆续续看望这位金丹小师弟。

他们已经从高长歌口中知道事情的经过,知道段嫣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师兄,才会被歹人重创。

那歹人十分厉害,幸好当时,段嫣用的是分身,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虽然段嫣出手帮助的是自己峰门的师兄,他们也觉得十分了不起,加上他人缘本来就不错,得知段嫣醒来后,金丹师姐师兄,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前来看望这位仙人峰的金丹师弟。

醒来后的段嫣,第一件事儿,就是洗脸,将自己脸上乱七八糟的易容粉去掉。

洗脸的时候,段嫣终于想到一件事情,当日他启用的分身,也是他易容后的样貌,既然是易容后的样貌,那迦泽究竟是如何一眼认出的自己。

还不等段嫣想清楚这件事情,师兄师姐就上门拜访了,段嫣也只能将这件事情放在一边。

“段师弟。”

哪怕是已经见过这张脸许多次了,再一次见到,还是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恍惚过后,万花门的师姐开口说道,“你可算醒了,你若再不醒,我们也会当你患上了江心月的失魂之症,提前回宗门找人医治呢。”

“就是,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你那些师姐们有多着急,啧,他们都不擦脂抹粉了。”

赋门的一位师兄调侃道。

“胡说!”

万花门的师姐脸颊微红。

不是她害羞,而是气赋门的家伙胡说八道的造谣。

“多谢诸位师兄师姐挂念,嫣已经是大好了,一会儿就打算出门晒晒太阳。”

他听简殊说,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令狐白和瑶光赳赳一直收着自己,尤其是瑶光,几乎不吃不喝。

它虽然是灵兽,但什么性格,大家也是知道的。

这可是天下第一娇贵的小东西,被段嫣养得半点委屈都吃不了,它不吃不喝守着段嫣,让人看了着实心疼,就连一直觉得瑶光没什么用,而不怎么待见它的高长歌,都稍稍改变了一些看法。

这小家伙虽然没用,但对段嫣还是很好的,也不枉段嫣灵丹灵药一把一把地喂它。

送走陆陆续续上门看望自己的师兄师姐,段嫣和高长歌、晁鹰等人清点段嫣收到的礼物。

简殊再一次感受到合欢派弟子非一般的阔绰。

“这是天蛇的蛇蜕?好东西,外面十块上品灵石,就只有两个指甲盖那么大丁点,你这师兄一送就是一个手掌那么大一块,真是好大方!”

高长歌打开一个瓶塞,嗅了嗅,“是极品的清心丹。”

清心丹和凝神丹,静心丹都是同样一种药丸,下品的到处都有,上品和极品却是稀罕物,它最广为人知的作用就是,进阶的时候服用一粒,可以降低心魔困扰。

段嫣听言,头也不抬地说,“那个你收着,我用不着那个,我有九品莲座。”

“好。”

高长歌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收下了这瓶丹药。

相比段嫣,他确实是更需要这个。

“这个有意思,竟然是活物?”

鹰哥清点的那一拨里,翻出来一个有意思的东西,那是一个储物袋里放着的,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盆植物。

这植物气味极其芬芳。

段嫣抬头,一看那植物的样子,连忙对晁鹰说道,“赶紧收回去!”

还不等晁鹰有所反应,段嫣怀里的瑶光,还有段嫣脚下的赳赳,一个个摇摇晃晃,似乎醉了一般,眨眼间,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两只,晃悠了两下脑袋,就倒了下去。

“啊啾——啊——啾——”

与此同时,令狐白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啊啊啊——”

他张着嘴,揉着眼睛,向段嫣表达自己现在的状态。

晁鹰见状目瞪口呆,继而手忙脚乱的收起这盆要命的灵植。

“这是什么玩意?”

晁鹰不可思议地问道。

这东西他们只觉得非常香,瑶光、赳赳接连昏倒、甚至连令狐白都出现了极为不适的情况。

就这么一小株灵植,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兽眠草,只有在六月六日酉正时人迹罕至的山坳间,才有可能遇到灵植,气味芬芳,可飘十里,普通人闻到它的气味,会疲惫,修真者有安神的作用,一般没有大碍,兽族闻到这个气味,会沉睡。”

段嫣说完,看向晁鹰,“回去将这段话默写一百遍……”

见晁鹰想要为自己辩解,段嫣又道:

“随便一本草药书籍,都会提到兽眠草,无论你知不知道,看到了竟然不认识,都不应该。”

段嫣认认真真地说道。

他并没有责备晁鹰的意思,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晁鹰脸颊一红,嗫嚅着嘴唇。

最终小声地应了一声“知道了”,简殊同情地拍了拍晁鹰的肩膀,其实他也是知道兽眠草这种灵植的,但这玩意实在是太罕见了,寻常晒成干的都很少见,更何况是新鲜的。

他敢说,这屋子里,不知道兽眠草的,绝不止晁鹰一人。

可谁让这小子嘴快问出来了呢?

可怜可怜。

高长歌听言,沉默了一会儿,亦拍拍鹰哥的肩膀,“好好抄写。”

幸好他刚才没有说话。

好险,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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