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饱……”放开之后,云歌还真的把赫里斯当成了一个朋友来看待,形象什么的都不要了。
“靖小姐——”
“土豪,我们做朋友好不好嘛?”云歌笑眯眯的。
谁说跟土豪做朋友很难的?
面前这位土豪朋友,可好打交道了!
“土豪?”赫里斯显然不能理解这两个字,做为半个外国友人来讲,看来他并没有上微博的习惯。
“没有啦,我是说我们不是朋友了嘛,别再‘靖小姐靖小姐’地叫我了,好生疏呢。”见他不能理解自己的笑点,云歌拐了个弯就跳过去了。
“靖……?”
“诶?”云歌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啊……你是说你要叫我的姓吗?也行……欧洲人有叫姓的习惯,那我也去掉先生,就叫你赫里斯了,行吗?”
靖?
虽然有点怪怪的,不过也挺有他独特的风格的。
至少这世界上叫她靖的人,只有他赫里斯一人了。
赫里斯很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可以。”
桃城只有这么点大,回家的路并不长,随意地聊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云歌抬起头,就看到已经到了家门口。
“我到了,赫里斯先——”
赫里斯望了过来。
云歌赶紧改口,“赫里斯!赫里斯赫里斯赫里斯……我会记住的!我到家了,先进去了,耽误了你那么久,真的很抱歉,希望没有打乱你的行程!”
“没有,今天晚上很开心。”
“诶?”
“没什么,你进去吧,我马上就回去了。”
“嗯,那我进去了,拜拜,赫里斯。”
“拜拜。”
说是只耽误他一顿吃饭时间,但这次酬谢,却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测时间,竟然一下子就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最后的账单也是她买的,说她请就她请,赫里斯并没有抢着要付钱。
这才让云歌有了“还债”的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赫里斯说他今晚很开心,云歌下车之后,看到自己倒影在地上的影子一蹦一蹦的,这才停了下来。
看来自己的心情也很愉悦啊。
嘴角勾了起来。
挺好的一晚。
只是云歌从未想过,这么多年,今天竟然是过得最开心的一晚。
赫里斯……
“咔嗒”一声,门开了,站在门外的云歌有些意外,被开门声唤回了神,略微错愕地抬起头来。
何凌霄站在她面前,一脸的阴郁。
他怎么还在她家?
难道靖林夕回来了之后,他就要在这里长住了吗?
何凌霄蹙眉道,“你要不要收敛一点?看看你那少女怀-春的样子,像什么话!”
少女怀=春?
糟糕……
被何凌霄那么一说,云歌自己才真的有点反应过来。
难道……
她是挺欣赏赫里斯的,温柔,绅士,体贴,好男人的各种标签他都已经贴上了。
难道……她真的对赫里斯动心了吗?
回想自己今天晚上的表现,云歌越来越不敢确定了。
动心和动情不一样。
动心可以是一瞬,而动情,则是一世。
赫里斯很优秀,很有魅力,在那一瞬她或许会被赫里斯吸引,这并不奇怪。
人的一生可以动心很多次,但动情……
动什么都不要动情,好了天长地久,坏了万劫不复。
云歌想着,不自觉地咬着自己的手指,想得出神。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何凌霄一人,就让她对所有男人都失去了信心。
尽管她觉得赫里斯很好很优秀,她甚至动了心,但是……
或许她真的无力再去爱一次了。
额头忽然小疼了一下。
何凌霄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揍她了!
忍了多久才只在她额头上小小地弹了一下?
“你就敢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想得出神?赫里斯早就走得没影了!”他的口气冷得降到零下,“我还没死,我们也还没离婚!”
有人都敢光明正大地和别的女人云雨了,她只不过想想别的男人,这多大点事儿啊?
芝麻与西瓜的区别吧!
云歌扫了他一眼,从他与门的空隙中钻了屋里,声音略飘渺。
“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这些了,已经形同离婚了不是吗?只是还差个合适的时机向大家宣布而已。你婚内出轨,与别的女人厮混,我也从未说过你半句,最没立场说我的人就是你,所以别站在圣人的角度上去看我。靖云歌本就不是完美的人,也请你不要用你那残缺的道德观念来约束我。”
一时没注意就吃得有点饱了,所以准备在沙发上休息消化一下。
“……”她说得每句话都有道理,他该怎么反驳?
“还有,既然你选择了林夕,那就好好对林夕,别吃回头草了!你是迟早要成为我妹夫的人,大家都那么熟了,不要不好意思,跟林夕一样喊我一声姐姐就好了。”
她也不想和靖林夕闹僵了,让她爹地在她和她们母女两人之间为难。
总之之后大路朝天,各走各的。
“……滚!”他竟然都没去想过称呼这方面的事,让他叫她姐姐?“做梦!”
她受得起吗?
云歌蹙眉,靠在沙发上,双手抚着腹部,表情有点纠结。
“……”何凌霄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没事。”
话是这么说,但她五官都皱在一起的样子,哪点像没事了?
分明是因为问的人是他,所以有事也要谎称自己没事吧?
“我看看,”何凌霄都不管她同不同意,走过去探她的额头,“没发烧。赫里斯那个混账都给你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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