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嘿嘿直笑:“哪儿敢呀老婆。”
“哦我看到阿生的老婆了,我知道是瞎写的。”
“就是嘛,都瞎……”
“寒哥,看车——”晓晓突然叫了一声。
小松“我--操”了一声。
何故不自觉地坐直了:“居寒在你旁边?”
小松支吾着说:“啊,不是,就过马路呢,没事儿,他离我们挺远的,那个,哥我先挂了啊,你注意身体啊,拜拜。”
何故刚要说话,电话已经挂断了,他对着手机发了发呆,这通电话简直莫名其妙。
正疑惑呢,手机蹦出一条微信信息,打开一看,是庄捷予发了张自己在健身房的自拍,正对着镜子凸显自己的翘臀,附带一段语音。
何故皱着眉头点开了,庄捷予的声音传来:何叔叔,看我屁股是不是很翘。
何故哭笑不得,一时也忘了去纠结适才的那通电话。
由于宋居寒演唱会的空前成功,近半年来他的话题度都非常高,再加上在塞班岛闹出的真真假假的偷拍事件,所以他带着团队回国那天,全国人民基本都知道了。
那天是周末,何故正在公司加班,再次接到了小松的电话,说给他带的东西放在宋居寒那儿了,让他去取。
何故道:“小松,我最近在加班,没有时间,我让助理去取可以吗。”
“当然不行呀。”小松怪叫道,“怎么能让外人知道寒哥的住处。”
何故拍了下脑袋:“嗯,糊涂了,那等我忙完吧。”
小松迟疑道:“你几点能忙完啊,你要是不去,寒哥会生气的。”
“我现在不知道呢。”
“寒哥也给你买了不少东西呢。”小松叹了口气,“哥,不是我向着寒哥,我真的觉得,他对你挺不错的,你们俩都这么多年了,就别闹小别扭了。”
何故懒得和小松解释太多,只是道:“再说吧。”
挂了电话,何故开始心神不宁起来,看看外面,天都黑了,他还没吃饭,也许是该回家了。
他收拾完东西,刚走出公司大楼,宋居寒的电话就打来了:“喂,你过来没有?”
“我在公司呢。”
宋居寒凶巴巴地说:“现在过来,小松给你挑了一堆东西,都在客厅堆着呢,乱七八糟的。”
“我今天……”何故想了想,他要是不去,宋居寒肯定没完,只好改口道:“好吧,我现在过去。”
“嗯,你吃饭了吗?”
“还没。”
“我也没吃呢,你打包楼下……算了,你过来做点吧。”
何故一下子猜出宋居寒想说什么,他一直爱吃楼下那家的蟹黄小馄饨,但是关于这个,俩人都有很不好的回忆。何故开车到了宋居寒家,还是打包了小馄饨,现在想起庄捷予,已经没了当初的难堪和忌讳,自然也不该把气撒到食物身上。
他提着小馄饨上了楼,敲开了房门。
宋居寒打开门,埋怨道:“我给你钥匙你干嘛不拿。”
“我来的也不多,没必要。”何故走了进去。
宋居寒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东西,皱眉道:“你打包这个干吗。”
“你不是想吃吗。”
“谁说我想吃了。”宋居寒不太高兴的样子,“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吃了。”
“吃点吧,别浪费,我再去做几个菜。”何故把小馄饨临到了厨房。
刚放下,宋居寒就把他拽到客厅,指着那一地的包装袋:“你看,都是小松给你买的。”
“小松?”何故看着那些品牌,小松怎么可能给他买这些东西。
“哦,就是我说给你带点东西,让小松去挑的。”
何故点点头:“谢谢。”他扫了一眼,“怎么没有椰子?”
“什么椰子?”
“小松说要给我带塞班岛的椰子。”
宋居寒瞪起了眼睛:“他是傻逼吗,椰子海南没有吗。”
何故有些想笑:“可能我听错了。”
宋居寒扁了扁嘴:“你要个屁的椰子啊,又不值钱,买这么多东西你不会看看啊。”
“我没说要椰子……”何故无奈,只好蹲在地上把礼物看了一遍,都是贵得要死的一堆奢侈品,顶得上他年薪,和宋居寒在一起久了,他也习惯了穿戴好东西,但对他来说,这些东西撑死也就是个穿戴,没太大的意义。
不过这些礼物,倒是让他想起了俩人刚认识的时候,他为了能在宋居寒面前显得稍微体面一点,花对当时的自己来说很大的一笔钱去剪头发、买衣服,他有好长一段时间,在努力追逐宋居寒的脚步,希望缩短俩人之间的差距,幸好后来他清醒了,知道那差距他穷尽一辈子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就不再折腾了。
宋居寒蹲了下来,邀功地看着他:“喜欢吗?”
何故浅浅一笑:“喜欢。”
“你要是跟我一起去……”宋居寒说道这里,轻“哼”了一声。
“我去做饭了。”何故站起身,径直往厨房走去。
做了两个菜,把小馄饨倒在碗里,何故招呼宋居寒吃饭。
宋居寒嘴上说着不喜欢吃了,实际一口一个,吃得很干脆。
何故一向话少,此时愈发沉默,俩人面对着面,多少有些尴尬,宋居寒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不满道:“你说句话行不行啊,哑巴啊。”
何故顿了顿:“在塞班玩儿得开心吗。”
“还不错,就是太晒了。”宋居寒瞥了何故一眼,“报道你看着了?”
“嗯。”
“瞎写的。”
“我知道。”
宋居寒还想说点什么,但见何故毫不在意的模样,心里顿时蹿起一股火,恶狠狠地吞了两颗馄饨。
吃完饭,何故想回去,宋居寒道:“今晚住下。”
“我明天一早就要去趟唐市。”
“我家里高铁站更近。”
“可是……”
宋居寒皱起眉:“何故,你现在是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还是怎么样?你什么意思啊,我宋居寒缺人吗?”
何故的喉结滑了滑,轻声道:“不是。”
宋居寒一把抓起他:“陪我洗澡。”
何故被动地被拽进了浴室,宋居寒脱掉衣服,露出一身完美的腱子肉,他打开花洒,在何故身边晃了晃水:“你还不脱?是不是想顺便洗洗衣服?”
何故犹豫了一下,开始慢腾腾地脱衣服,他对那天粗暴又疯狂的性--事心有余悸,他甚至有一些害怕。
宋居寒放下花洒,过来帮他,同时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热情又不失温柔地亲吻着。
何故被他抵在了墙上,无处可退。
宋居寒低声说:“我保证不会再让你疼了,放松点。”
何故闭上了眼睛,身体因为宋居寒熟悉的碰触而有些躁动。他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俩人从浴室做到了卧室,宋居寒的确对他的身体了若指掌,不断地将他带上高峰。
可在那浑噩的瞬间,余韵的过后,何故只感到了无法形容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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