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我也捉摸不透,还得问你。”
保下李明悦还能说是故意埋下一个祸害,护住莫四娘,又是为哪般?
阿烟捏了捏太阳穴,头疼地道:
“我哪里知道啊,他是他,我是我!”
萧正峰笑了下,便没再说什么。
阿烟嘴里说没关系,想想这人,其实心里是有些担心的,犹豫了下,终究是拽着萧正峰的胳膊小声地道:“你说齐王妃会不会因为这个记恨沈越,从而对付他啊?”
这可是他未来的丈母娘,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帮着老丈人的小妾,他这样合适吗?
萧正峰淡道:
“好不好的,谁知道呢。他既然办下了,那自己自然知道后果。”
一时低头看了眼阿烟,抬手摩挲了下她的唇,温声安慰道:
“你也别担心他,如果真有什么,我还能不帮他?”
阿烟靠着他,挑眉笑问道:
“真的?”
萧正峰没好气地低哼:
“好歹救了我的女人孩子的,我能不帮吗?!”
阿烟越发喜欢了,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夫君真好!”
谁知道这一亲却把萧正峰亲恼了,一把将她打横箍在怀里,咬牙道:“为了个外人,你可真是费尽心思啊!”
说着,低头张口就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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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四娘后来终究是母凭子贵,在三十四岁高龄的时候抱着怀里的儿子进了齐王府,成为了齐王的小妾。至此,齐王府中除齐王妃外,另有双鱼,李明悦,莫四娘,其中李明悦和莫四娘各生下长子和次子,而双鱼则是一胞三胎,男女未知。
阿烟掰着手指头看看如今齐王府的形势,有点为双鱼担心,再想起李明悦的情景,不免觉得可怜又可恨。好好的重生一辈子,却要去给齐王做妾。如今齐王府四个女人怕是能搭一台戏了,她李明悦是这四个女人中最没有胜算的吧。未来路坎坷,端看哪个运势好福气好,哪个手段更高明了。
至于沈越帮了莫四娘的事儿,终究是被齐王妃知道了,齐王妃大怒,听说是指着沈越的鼻子斥责。沈越也是恼了,竟然就此摔桌子而去,于是齐王妃闹着要取缔阿媹郡主和沈越的那门婚事。
沈越这边点头表示取缔就取缔,他如今早和侯府脱离了干系,孤身一人的,倒是摆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阿烟听到这个消息,真个是目瞪口呆,再也猜不透沈越这到底是什么心思!
若说他要的是富贵,不像,若是他要的是权势,更不像。
若说他对阿媹郡主念念不忘,更不像!
只可怜那个阿媹郡主,过了年都十四了,也不小了,更加懂事了,知道了情滋味,心里恋慕着那个沈越,一日不见都难受,听说这婚事要就此罢了,哭得两天没吃饭,跪在齐王妃屋门前苦苦哀求。
齐王妃舍不下面子,却更舍不得爱女。她如今三十岁了,只得了阿媹郡主一个,哪里能不心疼呢!恨只恨这女儿,怎么好好地把心给了那个捉摸不透的少年呢!
最后也是没办法,只说要沈越过来向自己跪着赔礼道歉,她就把这个婚事允了。
阿媹郡主哭着过来求情郎,然而沈越却是个铁石心肠,连见都不见阿媹郡主,只是命人传话说:“既无缘,何必强求,来世有缘再做夫妻。”
这一句话,几乎让阿媹郡主哭死过去。
齐王纵然是心里感激沈越护了自己心爱的莫四娘,可是也不能任凭他这么折腾自己女儿啊,败坏自己女儿的名声啊,于是便说起要为阿媹另寻夫家。可是阿媹郡主却抵死不从,她是只要沈越一个,于是这件事就僵在那里了。
阿烟心里牵挂着沈越,偷了一个空,以萧正峰的名义偷偷地将沈越请来,见了一面。
“你这到底在闹什么!”阿烟也是无奈,头疼地问沈越:“好不容易重活一辈子,你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沈越许久不曾见阿烟了,抬头凝视了她片刻,却是不在意地笑道:“萧夫人,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阿烟看他笑,微怔:“你,到底想要什么?”
如今的沈越神态间非常平静,可是这种平静却让她觉得害怕。
就好像平静无波的大海,你以为它风平浪静,可是海底下却已经是浪翻三千里。
沈越叹了口气,却是依旧在笑:“萧夫人,上辈子我活得有点累,这辈子我就想恣意一点,不可以吗?至于阿媹郡主,她总该是我这辈子命中注定的妻,该有的总不会少的。”
这么说着话的时候,恰好青枫那边抱着糯糯过来了。
沈越回首看了眼糯糯,已经快要一周岁的糯糯自然不是当初刚出生的模样。她长了八颗牙齿,其中两颗还是小虎牙,奶里奶气的可爱,偏生她又是肤白如雪,黑眸如宝石一般剔透清澈的,可真是个小美人胚子,眉眼间更依稀有阿烟昔日的味道。
阿烟见沈越看向糯糯,眸中温煦起来:“当日多亏了你,她这命可是你救的。”
一时从青枫怀里接过来糯糯轻轻哄着,柔声笑问沈越道:“你要不要抱抱她?”
沈越黑眸打量着在阿烟怀里探出脑袋用略带好奇目光望着自己的糯糯,想起昔日她刚出生时小猫一般的模样,抱在怀里那么小的分量,可怜巴巴的小脑袋上隐约能看到淡青色的筋脉,仿佛只稍微用力,她就能那么折断一般。
他难得笑了,是真正的笑,笑得眸中带着光亮,仿佛阳光照射进了阴暗的地方: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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