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还有脸问我?”权非逸死死盯着她。
“我为什么没脸问你?”画惜愣了一下,便真的气笑出来,“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让四爷不惜大老远的从四王府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我理论?”
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就像是所言非虚一样!
可是——连玉现在还躺在床上!
权非逸蓦地紧握住拳头,高大的身形让他显得压迫感十足,骇人冷厉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直冲她的心肺,“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清纯无辜,恩?”
画惜所有的据理力争的力气,全都因为他这么句话,被击溃的消散于无形。
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偃旗息鼓的无力。
犯过一次错,所以往后所有的错误都是她的。杀过一个人,所以往后谁死了都是她干的。
“那……这次,四爷打算给我安什么罪名?”她诺诺的张嘴。
“不是本王要给你安什么罪名,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他提起那件事,似乎就格外的火大,满腔的怒火于瞬间积聚汇在一起,几乎爆破喷涌而出。
“连玉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她?”
他骨骼分明的手掌掐着她的脖子,用力、再用力,手中的力道越收越紧,“画惜,你蛇蝎心肠,本王早就见识过了。可前几****还为你求情,你怎么狠得下心伤害一个无辜之人?”
“连玉……”
画惜微微一震,脸色苍白,“他怎么了?”
“她快死了。”
男人薄唇无情的吐出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如同敲击在她心上。
“快死了?”她震惊,又惶恐,“所以你来这里找我,是因为她快死了?你怀疑是我?”
最让她觉得呼吸困难的,却不是他此刻狠狠掐着她脖子的手,而是他这行为本身。
就连她害死他母后的时候,他也没有对她下手,只是不理她、折磨她,仅此而已。而现在,因为他怀疑她害了连玉,就这样用力的掐着她,像是要她的命……
可悲而可笑,她在意的竟然不是自己随时一命呜呼,而是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心。
权非逸看着她虚弱的快要倒下的样子,心头猛地抽了一下。
他倏地别开眼,又强迫自己移回去,费劲全力,才保持着狠狠瞪她的姿势,没有变。
“本王真是不得不承认,你装的真的很像。”
像的他竟不敢看她的眼睛,像的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收回手,不忍心这样对她……
画惜张了张嘴,一下子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已经认定是她,可她却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她苦笑,“我跟她毫无接触,你怎么会觉得是我?”
胸腔里越来越稀缺的空气,让她蓦地眼前发黑,脑袋袭来眩晕的感觉。画惜缓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能够镇定的对上他的眼睛。
“你离开四王府的那天,你们在一起喝酒了。”
“酒是她带来的,你不会也怀疑我给她下了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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