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娇弱与否,跟她是否生病是没有关系的。
哪怕从前她不生病,在他心里她也一直是个娇弱的女人。
不过是放在心头珍爱的而已。
权非逸低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嘴角。
画惜微微一震,熟悉的场景似乎在几个月前也出现过一次,当时也是这样,她在四王府,而他突然对她格外的温柔,然后接下来的话就是要将她赶走。
今天,又是这样吗?
“其实你要我做什么,都不需要这么长时间的铺垫和前戏。”
她怕自己会迷失在这样的温柔里,与其如此,宁可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权非逸眯了眯眼睛,一下子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没想要你做什么。”
他淡淡的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去放药箱。经过书案的时候,视线不经意的瞥见那孤舟上的人身旁有一缕黑色的墨汁,是他刚才抓起她手的时候,不小心让她将墨汁洒上去的。
男人眼神幽暗,突然折回去走到书案后,提笔挥洒。
画惜蹙眉看着他的动作,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
她在凳子上坐了会儿,迟疑过后,慢慢的朝他走过去。
男人竟是在修补她的画——刚才被墨汁划出的那道线成了他笔下的另一个人物,陪伴在画中孤单的女子身旁,原本还处处透着寂寥孤单的画作,顿时就成了情侣泛舟湖上的惬意。
画惜微微一怔,眼底流露出些许的震惊。
她的目光许久都没有从画上移开,呼吸微微的滞住,自然也没有看到男人深邃的视线。
“好看吗?”
“你的画一直都很好。”
“添的如何?”
画惜本不想扫他的兴致,却不知怎的,看着那乌压压的画作,心里一抽,竟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这样的阴雨天气,即便是情人之间也没那雅兴泛舟。”
权非逸寥寥的地低笑出声,“既然如此,还是往后有空的时候再重新画吧。”
气氛顿时又有些尴尬,画惜在原地站了会儿,还是转身去让人把饭桌上的菜收拾了。
共处一室的时候,最尴尬的不是吵架也不是针锋相对,而是相顾无言。
所以画惜很快就躺在榻上睡了。
权非逸在书案后不知忙了会儿什么,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身旁,将她从榻上抱起来,迈开长腿又朝着那张檀木大床走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
不知她有没有睡着,男人褪去外袍轻轻的搂着她。
“画惜,你千万别想着离开我,知道吗?”
低喃的嗓音轻的几乎消散在黑夜中。
画惜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
这样平静的日子一共持续了两天,他没有强迫她任何事,也没有再对她做出什么伤害的行为,他们之间甚至很少对话,只是他所有的动作都透着淡淡的关怀。
画惜只以为自己做了个漫长的梦,可即便是在梦中,她都不敢奢求他会如此。
只希望这样的梦,永远不会醒来。
到了第三天,晚膳的时候,权非逸还是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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