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非逸想来想去,都觉得她们不该有什么交集。
“换了从前,便是真的有人要刺杀你,也没见你动怒过。”
“我从前脾气好,所以受了旁人许多欺负。如今再回来,怎么也不能同从前一样了,否则那些欺负还要再受一次,那我不是真的白活这一世么?”
说起来,她的性格倒是真的变了些。
以前更多的忍气吞声,如今也会发泄,会与他争执冷战。
权非逸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不管哪一种,都让他觉得心疼。
“你过去脾气好么,临走前还要给连玉一刀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透一切不想活了。”
“……”
她抿着唇不说话,冷淡的脸往一边移开。
权非逸微微紧了紧自己的手,“当初你对连玉做下那种事,我答应连玉让你离开王府,你还记得吗?”
她不会不记得才对,因为她这次回来后还讽刺过他,本来就是要让她走的,何苦在她回来以后又继续苦苦相逼?可她哪里知道,他当时就没想过真的要放她走。
“记得,又如何?”画惜冷笑。
“当日你离开以后,连玉也问我,为何还要去找你,因为我明明答应过她要将你赶走。我告诉她,哪怕是让你离开四王府,也只是离开四王府而已,却不能离开我。”
怀里的身子微微一僵,他可以明显感受到。
“有什么区别么?”女人的嗓音在风中轻喃,几乎随风飘散。
“自然有区别。”权非逸道,“让你离开四王府,只是为了给连玉一个交代。可是我的身边,却不允许你离开。怎么你总是忘记,我无数次的说过,你不能离开我。”
或者应该说,是他不能离开她,离不开她。
她就像是他每日生活的源泉、空气,如果少了,那他整个人也彻底的空了。
“你……”
“连玉留在四王府,我会随你离开,搬出去。不管你信不信,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画惜怔住了,视线呆愣的看着前方的夜色。朦胧中,她的眼眶逐渐模糊。
不知道该不该,但她还是信了。
“权非逸,你是不是喜……”
话未来得及问出口,“地牢”二字便在不远处显现,映入眼帘。
权非逸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她只是想问他,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哪怕发生了他母后的事情还是初心不改。
可是她却不敢问出口,即便是又如何,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退路。
若是当初他没有生命垂危,若是现在她没有生命垂危,或许他们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可偏偏命运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阴暗的气息在他踏进地牢那一步的时候便已袭来,权非逸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若是不舒服,立刻告诉我,我们就离开这里,恩?”
低沉的嗓音传来,她点了点头,“我没事,不发作的时候与正常人无异。”
男人脚步微顿,不发作的时候才无异,那么发作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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