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看了?”
凌泽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样的,所以到是没有一点的意外。
可是这怎么可能?
沐天恩还是有些不相信,她翻了再翻的,最后直接就光着脚下了病床,她要去找人,她要去打卓新明,她要问清楚,这是不是真的?
结果她还没有走几步,却是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
她突是不动了,嘴唇微微的一个合动,也是尝到了一种酸色的味道。
“这是真的吗?”
“是。”
凌泽自己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之上。
“所以你不用再是换检查结果了,也不用再是骗我了,我都是没有得,你算你抽一千次血,一万次的血,也不会得。”
可能就像是当初沐天恩所说的那样,她的命很硬,所以就连着他也跟着她一样,她给了他一身好的运气,而这样的好运气,救了他一命。
没有被感染上。
“沐天恩,我们都是没有事了。”
恩,沐天恩知道,她低下头,也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她缓缓向前望去,笑着笑着却是哭了。
可是她却是不知道,不能将每一天当成最后一天过的他们,没有这一份的相依为命的他们,是否还能回到从前?
她想要问,他说过的话算话吗,他还会对她好吗?
可是始终的,她都是没有问出来。
而她将这些都是藏在了自己的心底,那是最不能表露在外的地方。
而到此,沐天恩也才是知道,原来她的不舒服,只是因为她有些轻微的上呼道感染,之所以她总是感觉不对,其实也是多了一些焦虑症。
而这一切也并不是那种病引起的,自然的也是好的十分快,直到第二日之时,她就已经好了不少,而做了一切检查后,也都是差不多好了。
”好了,可以出院了,”卓新明在病例上轻轻的划过了几下,然后对着沐天恩一笑,
“恭喜你。”
“谢谢,”沐天恩对着他笑了一下,其实一直都是没有好好的谢过他,救命之恩,不是这样说谢的,如要以后有机会,他能用上她的话,她一定也会好好帮他的。
卓新明将自己的笔丢进了口袋里面,然后转过身,然后抬起手对着她摇了一摇。
沐天恩习惯性的,将自己的头发向下压了一下,回过头之时,就见凌泽已是站在不远处,手中也是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的都是她的东西。
他们明明都是好了,可是为什么她却是感觉,距离远了。
她走了过去,也是从他的手中将袋子提了起来,而这一次的凌泽并没有拒绝,她伸出手,而他松开了手。
温室大棚里的菜,还是长的很好,一直都是有那对夫妻帮忙打理,所以不管他们出去了几天,到都是没有坏过。
沐天恩将自己的熊抱了起来,仍是坐在床上,外面的天色已是很亮了,可是她却不想起来。甚至她也是什么也不想做,她还是有些想要跳河。
这时外面的门开了,她闭上眼睛,也是假装睡觉,直到那个人走了过来,再是走到她身边。
他好像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去了洗手间,再是出来之时,好像是换过了一件衣服,这些声音都是传进了她的耳朵里面,虽然不是听的太清楚,可是对于听习惯了的她,却连他要做什么,正在做什么,马上就要做什么,都是一清二楚。
接下来,他应该拿电脑吧,或者应该是推门出去。
她不由的苦笑了一声。
也是将自己的怀中的布熊再是抱紧了一些。
突然的,她的怀里一空,当是她再是要抱之时,她的布熊却是不亦而飞了。
而后就是轻轻的砰的一声,她的布熊再是被丢在了地上。
她连忙的起来,就要去抢自己的布熊,结果一只手却是比她更快的,将布熊给捡了起来。
“我都是说过,让你不要抱它,你怎么又是忘记了?”
凌泽用一只手抓着熊,怎么都是感觉上面到处都是细菌,都是用了多少年了,这里面棉花都是成了黑心棉了。
而他似乎都是忘记了,沐天恩说过,这只熊里面的棉花都是换过了,很干净的。
可是他仍是十分嫌弃,直接就将那头熊丢进了一个柜子里面,再是将柜门给关上,而他也是想着,这地方,应该上上一把锁才对。
凌泽走了过来,就见沐天恩又是趴在了那里,还在给他委屈,她有什么好委屈的,他还委屈呢?
他都是守了她一夜了,这一天晚上又哭又闹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现在到是好,给他发脾气。
“沐天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凌泽真的就不明白这个女人,当他们两人以为都是生病之时,那时的她笑的跟个傻子一样,可是现在他们都是没事了,虽然不知道会不会长命百岁,可是他们却可以活上很久,可以像以前那般的活着。
她到是不高兴了,脾气还很大,他是不是对她太好了,将她给惯的无法无天了?
可是偏生的,这就是他给惯出来的,他难不成还能打一顿不成?
沐天恩扭过了脸,不跟他说话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凌泽都是投降了。
“我想跳河。”
沐天恩拉起被子直接就将自己的头给蒙了起来。
怎么又是这么一个动作,凌泽真的想要放上一浴缸的水,他,自己下海。
凌泽再是将被子拉了下来,真不怕捂死了自己吗?
可是沐天恩还是背对着他,好像还在哭。
而他这一颗暴躁无比的心,瞬间也就像漏了气的气球,没气可漏了。
他自己也是躺了下来,就像是以前那样,从身后将她抱了起来。
“不气了?”
“没气。”
沐天恩现在一点气也没有,她只是有些难受。
“还说没气?”
“天恩,我们都是没有病,你不开心吗?”
“开心。”沐天恩吸了吸鼻子,然后又是一笑,不管别人是不是看的到。
开心?凌泽就没有发现她有多开心的,如果开心,不是应该高兴,她的高兴在哪里,又像一个没人要的小可怜一样,这是被谁给丢弃了?
“天恩。”
他再是喊了一声沐天恩的名子,醉如红酒的声线,一如既往那般的有丝微微的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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