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质优价廉送上门的财神爷连声追问,小暖怎么可能不心动。她悸动得心抖身颤,将将就要失手了。可这事儿根本就不可能啊!
“我娘不会同意的,她想挑个、家里人少的……”
靠在墙上的三爷慢慢低头,离她咫尺之遥,“你呢?”
小暖都要哭了,“三爷,我错了,我不该犯傻问这白痴的问题,您别生气,您身份尊贵,怎么可能……”
严晟托着小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地擦过她的唇,“想还是不想?”
将将要身心失守的小暖眼一闭心一横,“不想!”
严晟看了她半晌,才放了手,“我考虑看看。”
啊?小暖睁开眼傻傻的。考虑什么?看什么?三爷真要当自己家的上门女婿吗?
那自己岂不是,要发达了?!小暖想笑又不敢笑。发现自己今天脑残智商不在线的小暖不敢再说话,乖乖让三爷牵着走继续钓鱼。
冰山瞬间融化,要命啊!
此时的严晟,真在认真考虑当上门女婿的可能性。他发现小暖家做的事儿,无论是种田还是经商,他都不成,难不成去了只能天天跟大黄去打猎?
那就把小丫头拐回王府去?三爷微微皱眉,先不说太后、父皇、母妃同不同意,他自己也舍不得。而且他似乎答应过不把她抢回去……
要不就……放过她?
偏这时,这丫头的小手指忽然在他手心里勾了两下,从未体会过的酥麻感自手心传遍全身,严晟握紧她的小手,甚是爱怜地低下头,似是情人间的呢喃,“不放了。”
啊?小暖眨巴眨巴眼睛,不放鱼饵钓鱼了?可都找到了啊!她踮脚贴近三爷的耳边,“前边,那个高个穿紫袄,提着兔儿灯的女人!”
晟握握她的小手表示明白,若无其事地继续拉着小暖观灯。在与那拎着兔儿灯的大脸盘“女人”擦身而过时,严晟也觉察到对方身上与寻常观灯人的不同的气息。虽然没有什么小暖说的“银子味儿”,但他还是相信小暖的眼光。严晟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满月抬手拢了拢被风吹到的墨发,暗中跟随的玄散接到三爷的暗语,马上锁定目标带着人前去捉鱼。
按说,严晟此时该功成身退,送小暖回客栈了。可是他却慢悠悠地带着小暖向前走,渐渐退到安全的角落里,似别的情侣或小夫妻那般把她轻轻搂在怀里,细细感受着。
方才那次碰触是无意的,这次完全是刻意的。
平生第一次,把一个人搂在怀里的严晟,发现这跟他想的着实大不相同。他不讨厌这种感觉,很舒服,明明从未抱过,却好像这小丫头就是他遗失多年再寻回来的宝贝一样,安置在怀里刚刚好。
被三爷的大袖子完全包裹住的小暖,耳中脑中烟花绽放!不行啊,这样不行啊!小暖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一下,表示自己要退出包围圈。
严晟双臂微紧,在她耳边低声道,“莫动,打草惊蛇。”
蛇在附近?小暖立刻乖乖不动了,她这个小矮子的耳朵正好贴在三爷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渐渐加快,这是已经开始捉鱼了么?
半晌,小暖忍不住小声问道,“好了没有?”
“没有。”
似乎又过了一个世纪,三爷的心跳渐渐平稳,小暖又小声问,“好了吧?”
严晟抿抿唇,只得放下胳膊,拉着她继续走,“好了,天色已晚,我先送你回去。”
京城的街道大都是正南正北的,方向感不错的小暖觉得三爷走错路了。可三爷怎么可能走错呢?一定是她记错了方向!
于是,严晟拉着小暖兜兜转转,走了许久才在客栈不远的灯火稍暗的小巷里停住,“回吧,明日尽早启程,在外行事一定要小心,钱赚多少都没事,人要平安回来。”
“是。”小暖不敢多说一个字也不敢抬头,转身往明亮处走。
一出巷口,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绿蝶已经跟在她身后了。看着街上热热闹闹的人群,跑累饿坏的小暖问,“饿不饿?”
同样忙活一晚上的绿蝶立刻点头。
“咱吃东西去!”小暖拉着跑到这几日昼夜营业的小吃摊前,买了一大堆京城特色小吃抱着开吃。
撸着卤鹌鹑蛋的绿蝶忽然说道,“三爷觉得外边的吃食不妥当,若是在府里三爷一定会传膳招待姑娘的。”
小暖……“你一直跟着?”
“是。”
“……都看到了?“
“是。”绿蝶喜上眉梢,她看到姑娘十分勇猛地把三爷压在墙上,还看到三爷把姑娘抱在怀里,还……
小暖顿觉不妙,“还有谁看到了?”
姑娘这是害羞了,绿蝶赶忙道,“不多,也就十几个。”
十几个……
小暖……
“回去别跟我娘说。”
绿蝶递过一串旋煎羊肉,默契十足地道,“姑娘放心,绿蝶明白。”
你丫笑成这样,是明白了啥?小暖无力地解释道,“一切都是为了捉贼,三爷和我只是做做样子,你别乱想。”
三爷怎么可能为了捉个小虾米跟姑娘搂搂抱抱的?绿蝶立刻点头,“姑娘说得是,绿蝶明白!”
小暖……
“吃东西,回去睡觉!”
严晟走出小巷,玄散现身,“活捉两人已押进地牢,杀六人,放回三人给他们的主子报信,属下等用的是昙王暗卫的功夫套路。”
严晟点头,柴严昌生性多疑,就算他怀疑青眼并非四弟的人捉的,但也会生出嫌隙。便是他们怀疑到自己和二哥头上,又能如何?
严晟翘起嘴角,青鱼帮六匪除了死掉的老大剩下几个都在他手里,前几个都不能咬出晟王,青眼应该可以。
只要这条鱼在自己手里,柴严昌就不敢轻举妄动,严晟盘算着怎么让这条鱼搅浑一江的水……
“押到济县,交到木刑手里,活着撬开他的嘴。”
玄散立刻点头,本来只会用皮肉之刑的木刑自从跟姑娘学了一段识人之术后变得老厉害了,能把犯人的精神和肉体同时摧毁,问啥招啥!
想到陈姑娘和三爷那让人喷血的一幕幕,玄散嘴痒,忍了几次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能忍住,等在门口的玄其忍不住。跟三爷进入书房后,玄其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通,出来时心满意足地冲玄散憨厚地一笑,玄散恨不得一脚把他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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