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再便也不提起夜舯政这个人。
大家知道她的心事,谁都不敢提,生怕她会觉得难过。
每一次绿萝杉和她抬杠,会偶尔提起,那个时候,清芜就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般,和绿萝杉会如仇人。
说到底,还是因为放不下。
“我只是没想到,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这五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清芜现在未免很是唏嘘。
原来,他们分开已经五年多了。
在慈悲城分开,三年,后来她回到王城,两年,这样算起来,她已经五年没见到这个人。
但是,现在见到,竟然觉得,时间其实没有过去那么久。
但是,那五年的时间,的的确确在他们之间产生了很多不可以逾越的鸿沟。
现在的夜舯政,已经把她排除在了陌生人的行列。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跟过去问清楚?兴许,他也在等着呢。”
秦时月看着身边的女孩子,似乎都没有一个人得到幸福,这不是她想要的。
要是她们有了自己的出处,她是愿意放她们离开的。
毕竟,她这么渴切希望,她们,也应该得到。
清芜苦笑着摇摇头:“我已经问过,昨天晚上见面的时候我就问过,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说起这个的时候,她满眼的苦涩。
秦时月不用问,就已经知道了结果肯定是让清芜很受伤。
“他和我说,过去的事情,不需再提,过去的人,也不用再牵连。”清芜看着那高高的围墙,有些失神了。
她懂得夜舯政的话。
她是过去的人,他在告诉她,不要再和他有什么样的牵连。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在努力地把她推出他的世界,纵然,她也没想过真正滴进入他的世界。
现在的夜舯政,太复杂了。
秦时月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安慰她。
感情的事情,当局者或许更难看清真相,但是,旁观者说再多,似乎都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他突遭变故,心性改变一定很大,或许,他是在怪你,他最苦的时候你不在,你应该去解释的、”
感情,经不起时间的摧残。
夜舯政,苦过,所以,心性的变化才会这么大。
或许,这便是成长。
清芜笑了笑,有些嘲讽地说:“我不杀他,已经是最大的宽恕。”
过了半响,似乎又觉得有些什么遗憾或者是难过,便又喃喃地说:“或许这样是最好的,有些人,牵扯太多,反而会难过。”
“你又怎么知道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秦时月还想再劝的,毕竟一段感情,匆促结束,真的让人觉得不忍心。
而且,这些年,清芜一个人过来,也颇是不容易。
“那便是我想要的,他不想我再去和他有什么牵扯,那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清芜的性子强,对夜舯政的做法,自然再难再进一步。
秦时月还想说什么,却被清芜抢先打断:“你不需要再劝,其实我知道的,只是,你也该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难以解决了。”
杀母之仇,她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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