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薇就这么闯了进去,闯过外厅,绕过屏风……随即她就这么戛然止步、转身、捂住眼、一个激灵,心肝脾肺全颤了。
这动作的顺序不对啊!
她该先捂眼,再止步,再转身的,那家伙正一身**地浸泡在浴桶里,虽然隔着垂帘,只是,她风风火火闯入带来的风扬起了轻纱,她就愣了那么片刻,眼前的香艳,让谙熟媚杀,并不那么“纯洁”的她都乱了心智,心头小鹿乱撞。
虽然气质过人,在美男众多的神州大陆,白无殇的相貌并不算出众,却没有想到掩藏在那宽大衣袍之下竟是这么如此躯体,如此肌肤,慕容薇寻不到任何词来形容,也不过那片刻的相望,不过浮光掠影,只有一个印象,美……比女子还美!
“什么人?”白无殇骤然厉声,丝毫不见平日玩笑模样。
“我,慕容薇,你把衣服穿了,我替瞧瞧。”慕容薇冷静下来,淡淡说道。
“出去。”白无殇却是冷声。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这病不是一两日,而是从小就有,病发之时奇痒难忍,不发病的时候跟常人无异。”慕容薇认真说道。荨麻疹在现代可是极其常见的皮肤病,在这片大陆似乎十分罕见。
帘内,安安静静的,没有声音。
慕容薇继续道:“你现在应该是浸泡在热水中待定银玲抓药来吧,药水虽然可以缓解痒症,但是我劝说你还是别现在就浸在浸在水中,过冷,过热都会引起病情恶化,确切的说,冷和热亦是过敏源。”
帘内,依旧是安静,白无殇不知道还在不在,有没有再听。
慕容薇蹙着眉头,又是认真,“是不是现在比刚刚更痒了?在路上遇刺的时候,我掐你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过渡的抓绕,你皮肤上会浮出明显的抓痕来,这是病发的预兆,而刚刚的海鲜则是你真正的过敏药,银玲替你冷敷,现在你又泡在热汤里,各种刺激,不想这一身肌肤全毁了,就赶紧起来,让我瞧瞧。”
这话音一落,慕容薇终于听到了水中,不一会儿,白无殇出声了,“进来吧。”
慕容薇松了一口气,掀起垂帘来,只见白无殇只身着一件白色底衣,有些无力地躺在暖塌上,脖颈上,脸上全是一片红,即便狼狈如此,那一双狭长的勾魂眼还是隐着玩味,唇畔噙着笑意,道:“没想到你懂的这么多。”
仿佛刚刚厉声呵斥她的人不是他。
“略知一二罢了。”慕容薇上前坐了下来,安静地替他号脉,又察看了他几处红肿之处,纳闷无比,“大人,你不痒了吗?”
他这样的情况,应该是痒得受不了,该是满地打滚,又挠又抓了呀,居然忍得住。
“还好……有什么办法吗?”白无殇问道,居然还是笑着。
一直站在一旁听得出神的银玲连忙出声,“之前轩辕的御医都看过,说是对花粉过敏,也没说对海鲜过敏,开了药让大人每次病发浸泡,也都有效呀!”
“被误诊了,这不是花粉过敏症,这叫做荨麻疹,因为你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的过敏源,所以没有大爆发,你应该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海鲜吧,即便有也是一两种,浅尝则止吧?”慕容薇又问道,心下却纳闷着,这家伙是滨海的浩瀚之城城主,怎么可能没吃过海鲜呢?
白无殇却点了点头,没说话。
“海味便是你真正的过敏药,刚刚动过那龙虾生蚝吧。”慕容薇又问道。
白无殇还是点头,再没有一脸漫笑,额上青筋渐渐浮现,忍得极其痛苦,银玲慌了,抱住慕容薇,急急道:“夫人,你有办法吗?这病有救吗?你快想想办法吧,主子每次都是强忍着,这次这么严重……”
话音未落,她家主子都顾不上瞪他,猛地一个翻滚,背对着慕容薇蜷缩着,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后背早已湿透。
“虽是小病,严重者却可至呼吸困难,窒息而亡,银玲,先去取麻沸散来,换一桶温水。”慕容薇认真说道,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套银针。
“你真是大夫呀!”银玲惊着,不敢耽搁,急急就走。
白无殇早就不能再逞英雄了,蜷缩在暖塌上,双手紧紧地相互握着,控制着自己。
慕容薇暗暗佩服,靠近,低声,“别动,放松,一会就没事了。”
奈何,白无殇的身体依旧紧绷,单薄的底衣早已湿透,后背的完满曲线若隐若现。
慕容薇蹙眉,也顾不上避讳,幸得她力气大,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急急解开了他的衣衫。
“你……你想做什么?”白无殇勉强出声,一身僵硬地像块石头。
“不把上衣脱了怎么用针,你放松点,要不我下不了针。”慕容薇说道,已褪下了他的上衣,那精炼的身躯,线条分明的胸膛,即便是红透了,却仍旧让人有种冰雪肌肤的感觉,慕容薇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注意这些,将白无殇又蜷缩起的身子扳直了,翻了过去。
只是,他还是无法放手,唯有这么紧绷着,唯有双手交扣着不放,才不会让自己在这奇痒难挨中彻底崩溃。
慕容薇寻到了穴位,手中银针却怎么都刺不下去,眸中沉色掠过,骤然抬手,竟就这么狠狠一掌朝他脖颈劈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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