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又大又软的欧式大床上,洒满了玫瑰花瓣,用蓝色妖姬拼成心形,中间点缀着两个汉字——梃、竹,介于两字之间的是粉色玫瑰摆成的英文字母“love”。
床前的地板上用红烛围了一个心形,烛光摇曳,满室旖旎。
尹婉竹站在门口,贝齿不由自主的咬住红唇,心湖像是突然沉了块大石头,荡起圈圈涟漪,眼睛透亮。
和席亦宁在一起那两年,席亦宁也常给她各种惊喜浪漫,可她的心脏都不及此刻悸动得厉害。
去西餐厅的路上,她还在怀疑席正梃对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有没有把她当妻子,可如果不是认真的,他会这么用心么?
“怎么不进去?”
身后,突然响起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
“正梃……”尹婉竹缓缓的转过身来,看向男人。
她站在那里,双手握在一起垂在身前,绝美的脸上露出异常甜美的笑容。
那笑容太美,席正梃看得晃了下神,一向下压的唇角都忍不住微微勾了下。
原来小女人真的喜欢。
不就是一堆玫瑰花么?
席正梃的视线越过尹婉竹,看到房间的布置,他愣了下。
他只是让管家给床上撒点花瓣儿,今晚,时隔一个月,他已经忍耐够久了,他要再度拥有她。
没想到管家这么夸张。
“进去吧。”席正梃道。
他深邃的眼眸始终锁着小女人,像是要将她刻进心里一般。
尹婉竹倒是没自己进去,而是走到他身后,将他推到床边,蹲下来,一脸笑容的看着他:“正梃,为什么房间要布置成这样?”
席正梃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小女人立刻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大掌一把扣住小女人的腰身,微微一带,小女人就贴向他,两人的肌肤隔着一层衣衫紧紧相贴。
小女人的身上太软,他立刻心猿意马起来。
“你说呢?”
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哑,配上这满室的玫瑰花和烛火,暧昧在空气里缓缓的流转。
说话间,他伸手按了个按钮,智能门锁立刻作出反应,房门缓缓关上,并且锁死了。
尹婉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小手握拳压在男人的肩上,带着些无措,还有娇羞的期待。
席正梃深邃的眸光始终不离开小女人的小脸,见她这么害羞,他的心湖像是被丢了块小石子,荡起丝丝涟漪。
他凑近她,两人呼吸可闻。
“婉竹,我们结婚多久了?”他低声问。
嗓音低沉暗哑,滑入尹婉竹的耳膜中,就像是大提琴缓缓的在耳畔拉响,好听极了。
“2个多月。”她答,脸,更红了。
席正梃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所以,我现在要行使做丈夫的权益。”
尹婉竹娇羞的低下脑袋,脸颊更红了。
她又有些紧张,心脏“噗通噗通”狂跳。
席正梃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轻轻抬高,隔着一层烛火看着小女人精致无比的脸颊,他缓缓的垂首,性感的薄唇落在小女人的额头上。
“正梃……”尹婉竹突然出声,声音柔得跟水一样。
席正梃的身体骤然紧绷。
“我……我想洗澡……唔……”
席正梃想起几天前她在浴缸里妖冶迷人得像个小妖精的样子,浑身的血液立刻躁动起来,下一瞬,他直接封住她的唇。
“完了再洗。”他低声说,带着诱哄。
……
很痛,虽然是第二次,尹婉竹还是疼得额头上冒冷汗。
席正梃疼惜她,已经尽量让自己克制,让自己温柔些……
一个小时后,他餍足的将昏昏欲睡的小女人搂在怀里,薄唇轻轻的贴上她的额头。
被子上的玫瑰花瓣已经被他们扫到地上,只有边角点缀着零散的几朵,却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可再美,都美不过他的小女人。
尹婉竹是真的累了,加上晚餐喝了不少酒,她靠在席正梃的怀里,甜甜的进入梦乡,漂亮的唇,微微勾着。
席正梃静静的抱了她好久,无数次的吻向她的唇和额头,万年冰山脸上带着浅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究是依依不舍的松开尹婉竹,抓过睡袍懒散的裹在身上,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和让人血脉喷张的腰腹肌,下床。
他坐在轮椅上,去浴室拿了干净的热毛巾回来。
撑着手臂上床,仔细的帮尹婉竹擦掉额角的汗,又换了条毛巾帮她清理身体,末了,帮她套上玫红色的吊带裙。
“晚安,宝贝。”
他俯身,浅浅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嗯。”睡梦中的尹婉竹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的一角,酣睡。
她这模样,着实娇憨可爱。
席正梃又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这才下床,滑着轮椅去浴室冲澡。
刚回到卧室,被他丢在地上的西服裤子里的手机就叫了起来。
床上的小女人不安的蹙了下眉头,又翻了个身。
席正梃捡起西裤,从里面拿出手机,关了静音,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
陌生是因为他手机通讯录没有存这个号码。
熟悉是因为这十一位阿拉伯数字,他曾经烂熟于心。
他眸光深幽,静静的盯着闪动的手机屏幕。
思索了会儿,他滑着轮椅到了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的一角,立刻有路灯投影进来,照在他毫无神色的俊脸上,神情越发暗沉下来。
最终,他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他只是将手机贴在耳侧,眸光深幽的看着窗外一颗高大的树木,看着那枝叶被路灯染黄,他没有开口。
“喂?正梃?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传过来一道苍老又威严的男声。
席正梃的唇角抿紧,眸光下沉,盯着树下翠绿的草地,他张了张嘴,却仿佛舌头有千斤重,他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是呼吸声略微沉重了些。
“正梃,今天亦宁说碰到你了,既然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这些年你在国外,过得好吗?”
席正梃压在轮椅上的手指微微收拢,俊脸立刻如同寒霜覆盖,声音里带了几分嘲讽:“托您的福,我在国外很好。”
“你这臭小子,开口的第一句话连人都不会叫了?”惯来威严的男人,语气里颇有几分无奈。
“……爸。”席正梃张嘴,却只发出这么一个字,其余的情绪,都卡在喉咙里,他难以言表。
爸?
对面的人,的确是他的父亲席天。一个当年在他最需要帮助,却将他撵出国,十年之间都不闻不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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