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1 / 1)

第152章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席正梃看着眼泪就要从她眼角滑出来,他的心脏跟着抽搐,大掌一下子兜住小女人的后脑勺,垂首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放……开……”

尹婉竹自己脑补了一箩筐,气得浑身颤抖,不肯乖乖给他亲。

但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

被他搂在怀里吻到脑袋缺氧,最终只能乖乖的靠在他怀里,脑袋枕在他肩膀上,眼睛里的委屈和怨念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迷离。

“婉竹,你听好,”席正梃神色严肃,长指抹掉她眼角的泪花,“关于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和席亦宁的关系,那是我觉得没必要。你和席亦宁在一起过,我不在乎。懂?”

他的确不是要刻意隐瞒尹婉竹,他只是不想让席亦宁知道他娶了尹婉竹而已。

所以他没和尹婉竹提。

并非他本意要隐瞒。

“可是我在乎。”

尹婉竹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却被男人死死的扣住柔软的腰肢。

“别动。”席正梃紧紧的搂住她。

尹婉竹动不了,也索性不折腾了,她瞪他。

“席正梃,好,席亦宁的事情我就当作你不在乎,所以不提。

那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我不能依靠你?你是我丈夫,我不依靠你依靠谁?你这样说分明就是不负责任的混蛋!”

她定定的看着他,一脸控诉。

虽然席亦宁和席正梃之间的叔侄关系让他很难受。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她都已经嫁给席正梃了。

难道要因为他和席亦宁之间的关系离婚?

当然不太可能。

虽然以后面对席亦宁和席沁枚有些尴尬,那也只能这样了。

那么,他们就好好的聊聊第二个问题。

“你真的想知道?”

席正梃深邃的眸子显得更为深邃,似一汪寒潭,潭底藏着无数见不得光的秘密。

“你解释清楚。”

尹婉竹瞪他。

席正梃拥着她的手收紧,深邃的眸光锁着小女人愤然的小脸。

“婉竹,你知道我为什么回国吗?”

“你的家在南城啊。”尹婉竹理所当然的道。

“我的家?席家在十年前就不是我的家了,从我母亲弟弟死亡我残疾,哥哥姐姐冷酷的冤枉我,父亲冷漠的将我赶出国,那时候,席家就不是我的家了。”

席正梃声音平淡而轻缓,似在诉说一件漠不关己的事情。

尹婉竹却心疼不已,眸底的愤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疼惜。

她纤细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肩膀,手掌轻轻的拍着男人结实的后背,无声的安抚。

“心疼我了?”席正梃微微挑眉,搂着小女人腰身的手收紧,薄唇吻了下小女人白皙的脸颊。

“我没有。你给我解释清楚。”尹婉竹嘴硬。

她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才不心疼他。

这男人这么可恶,又这么强大,根本不需要她的心疼。

“呵……”席正梃低笑。

他的小妻子心疼他了。

“笑什么?”尹婉竹瞪他,“你别给我东拉西扯,赶紧解释。”

席正梃眸底的笑意收敛,垂首咬了口她嘟囔的小嘴。

“咝……”

不疼,尹婉竹故意很夸张的呼痛。

席正梃轻轻淡淡的瞥她一眼,继续解释——

“我是回来复仇的。”

他的声音,终于有了温度,却是冰冷的,带着彻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复仇?”尹婉竹睫毛剧烈的颤动,在他腿上坐直了身子。

席正梃盯着她诧异的眸子,一字一顿的道:“我怀疑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尹婉竹眼瞳紧缩,无意识的揪着男人的衣角:“是谁?”

“当年才十五岁的我被誉为商业奇才,我爸很倾向于将来将席家交给我打理,如果我死了,谁得益最多?”

席正梃淡淡的反问。

虽然此刻他的嗓音是平淡的,心里头却一直堵着一口气,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口上,都有些呼吸困难。

如果他没猜错,当年那些人的目标是他席正梃,可结果他没死,他的母亲和弟弟却……

席正梃压在膝盖上的手指一点点的蜷缩起来,呼吸也略微沉重起来。

这个仇,必须要报。

尹婉竹却是呆呆的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几秒钟之后,她听到自己不确定的声音:“你的哥哥姐姐们?”

他们和正梃不是一个妈生的,联合起来对付正梃一家人,动机明确。

“……”

席正梃抬眸看了小女人一眼,无言,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正梃,”尹婉竹的手又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肩膀,“那你要和你哥哥姐姐为敌?可就算是你赢了……那到时候你爸爸岂不是很难过?”

“难过?”席正梃眸光骤然犀利起来,“那我妈妈和弟弟呢?我妈妈死的时候才三十八岁,弟弟才十三岁!我已经让他们苟延残喘了十年,我还要留他们到何时?”

他浑身都散发着冷厉的气场。

他几乎是将胸腔里的怒火吼了出来。

尹婉竹被他吼得肩膀一缩,下意识的要远离他,如果不是席正梃的手臂一直搂着她,这会儿,她已经从男人的腿上掉在地上了。

席正梃见小女人似乎害怕了,他静静的盯着她:“婉竹,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可怕,很阴暗?”

尹婉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席正梃蹙眉,他刚才是把他的小妻子给吓傻了不成?

尹婉竹不再说什么,只是伸手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子,小脸贴在他的颈间。

她想,如果换做是她,母亲弟弟被人害死,自己残疾,她能释怀吗?

不能!

不仅仅是她,她敢肯定,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释怀。

所以,这不是阴暗,反而是席正梃骨子里的血性。

席正梃垂眸盯着肩膀上的小脑袋,伸手揉了揉,道:“所以婉竹,我是一个活在仇恨里的人,我的仇人那么多,现在我回来了,又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我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当然,我也不怕,但我很可能某一天突然就死了,如果你习惯了依赖我,到时候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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