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鸣发完红包后夏娇和瞿玉都进來了包厢里的气氛顿时便热闹了起來
这里面叶鸣、章英芝、瞿玉、夏娇四个人唱歌都是高手公安系统几个人的歌唱水平则相对差一点尤其是大兴区局那两个副局长嗓子更是如同破锣一般而且只会唱《少年壮志不言愁》、《小白杨》、《说句心里话》等老得掉牙的军旅歌曲所以他们便很识趣地每人只唱一首然后便坐到沙发上发挥他们的长项:喝啤酒
叶鸣虽然歌唱得好但知道在这种场合自己不能太出风头而必须让喜欢唱歌的章台长、齐通等人唱个够否则的话别人肯定会认为自己不懂事、爱出风头
因此在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唱了两首当下流行的歌曲便自告奋勇地给章英芝和齐通去点歌点的也都是章英芝和齐通爱唱的老苏联歌曲、革命现代京剧、上世纪九十年代流行的老歌……
而瞿玉和夏娇一见面两个敏感的女人便互相从对方身上嗅到了一点叶鸣的气息也察觉到对方都应该是喜欢叶鸣的人之一因此她们虽然彼此客客气气甚至还互相攀着肩膀亲亲热热地互称姐妹、聊东聊西但两个人都在警惕地注意对方看叶鸣的眼神暗暗地猜测对方与叶鸣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在章英芝和齐通唱歌的空隙夏娇与瞿玉便开始较劲争着抢着要与叶鸣合唱情歌:瞿玉点一首《心雨》夏娇便点一首《知心爱人》;瞿玉点一首《萍聚》夏娇便点一首《选择》……而且两个人都借着一点酒意温柔地、执意地一定要叶鸣陪她们唱令叶鸣尴尬万分只好耐着性子陪她们唱了好几首情意绵绵的对唱歌曲
大概九点半的时候包厢门突然被推开门口出现了两个染着黄头发、精赤着上身、手里都拿着一个啤酒瓶的小混混这两个小混混将头探进包厢不怀好意地打量了包厢里的人几眼然后就倚在包厢门口大口大口地喝起啤酒來一边喝一边用通红的眼睛扫视着正在兴致勃勃地唱刀郎的《冲动的惩罚》的齐通眼睛里满是不屑和鄙视之意
在齐通唱完之后包厢里的人热烈鼓掌都高喊让齐通再來一个刀郎的歌
就在这时倚在门口的两个小混混中的一个忽然“呸”地朝包厢里吐了一口吐沫喃喃地骂道:“臭娘卖*的这是唱得什么歌嚎你娘的丧啊我们农村里死了人晚上斋师过來给死人指路去阴间唱的都是这个调调妈的还鼓掌我还以为这里死人了呢”
此时包厢里正是两支歌之间的空隙时间沒有音乐声这小混混的几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都落到了齐通的耳朵里
齐通是大兴区公安局的一把手整个星海开发区都是他管辖的地盘平时他在大兴区内各个娱乐场所进出都是前呼后拥威风八面认识他的人都得点头哈腰吹捧奉承尤其是一些社会上混的人见了他更是老鼠见了猫一样都是抖抖索索地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的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來流金岁月娱乐城却被这么一个小混混粗言野语骂了一顿并讥讽自己唱歌是“斋师嚎丧”不由气得须发戟张、双目喷火忽然转身來到包厢门口喝道:“哪里钻出來的两个野杂毛皮痒了是不是刚刚是谁在放狗屁有种的你再放一个屁试试”
此时齐通也已经喝得七分醉了加之那个小黄毛刚刚那几句话确实太阴毒了所以他便双拳紧握准备揍人了
陈桂天沒听到那个小混混骂齐通的话见他忽然去与门口两个小混混发脾气以为他喝醉了生怕他与那两个小混混打架传扬出去不好听赶紧过來将他往后一拉然后将铁塔般的身子在包厢门口一横将铜铃般的大眼一瞪对那两个身材精瘦的小混混喝道:“你们跑到我们的包厢门口來干什么快滚回你们自己的包厢去”
两个小混混见陈桂天身躯刚猛、声若洪钟又见里面还有几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在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出去汇报一下情况再说于是在陈桂天吼了那两声之后他们也不回嘴只是回瞪了陈桂天几眼又冷笑了两声便退了出去
叶鸣一直在关注门口的动静那两个小黄毛在包厢门口一露面他就猜出这两个人是过來“刺探军情”的严长庚肯定调集了大批人马在外面埋伏着心里冷笑了一声很悠闲地将背部仰靠在包厢里的真皮沙发靠背上心里揣度着严长庚什么时候会动手……
齐通刚刚连唱了几首歌又被敬了几杯酒然后又与那两个小混混呼喝了几句只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酸水一股股往喉咙里冒很想要呕吐了
他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生怕在包厢里的厕所吐出來会被其他人轻视于是他强忍住心里那股恶心欲吐的感觉对叶鸣等人说包厢里太闷想出去透透气便拉开包厢门走了出去想去外面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呕吐完再进來
此时熊瞎子安排的那些打手都分散隐蔽在一些空闲沒进客的包厢里都在等那四个探路的小混混发出的信号而那四个小混混仍然围在望海包厢门口正在等包厢里有人出來他们好趁机挑衅闹事
恰好齐通就在这时候拉开包厢门走了出來一眼看到两个黄毛、两个红毛一共四个小混混倚在包厢外的墙壁上正瞪着眼珠子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其中一个正是刚刚拉开包厢门骂了自己一顿的那个小杂毛
齐通看到这几个小混混居然还在包厢门口不由怒从心头起仗着几分酒意提气喝道:“你们四个小兔崽子到底是跟谁混的你们的大哥是谁你们敢不敢报出你们大哥的名号來快给老子滚开别在这里刺老子的眼再不滚老子将你们一个个拷进拘留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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