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对大宋的改制相当满意,最少他已经看到了当下第一波回报,安排更多的官员…………
看似是对冗长官员队伍的一次削减,事实上却是物尽其用,挂着虚名的官员赵祯不需要,大宋也不需要,这些都是什么人?开国以来挤压下的待选官。
有些人上了岁数还在待选官的位置上晃悠,通过寄禄官的头衔每年从朝廷白白拿走俸禄,这和抢劫有什么区别?至少在赵祯眼中就是如此。
现在寄禄官被取消了,所有人要想领取朝廷的俸禄,就必须要靠自己的官职,当下的官职,这就是在优胜劣汰,有能力的人自然能胜任,而没有能力的人也将被赶着向前。
为朝廷做事,为百姓做事,用自己的所作所为换取报酬,而不是依靠科举后得到的官衔。
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年轻的官员拿着相当不错的俸禄和待遇,他们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他们也会死心塌地的为朝廷,为赵祯效忠。
若是不然,他们肯定会失去这一切,因为台谏院在一旁监督。
改制过后的大宋官衙需要大量的人手去补充,三省如此,六部如此,台谏院依然如此,赵祯在砍去无用且臃肿的机构同时也把更多的机会挪了出来。
所有反对改制的人都错了,他们的利益没有受到影响,官职更是没有受到影响,甚至更进一步。
这不是大宋官场的寒冬,而是一次春潮,人尽其用,物尽其用才是赵祯这次改革的宗旨。
当大宋拖沓,冗长,滞怠的官制被一扫而空的时候,当朝臣们体会到什么叫一人一责,高效办公,高效追查的时候,便知道了什么叫幸福。
仿佛是肮脏,杂乱,荒草丛生的亭台楼阁忽然被打扫干净,连廊腰缦回的地方都变得曲径通幽。
虽然只是改制后的短短几天时间,但却给人以极大的热情,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什么是自己该负责的,连吏部负责任用官员都变得简单起来。
这份舒爽的感觉让所有人都看见了不同的世界,也对每天,明天的生活充满了信心。
权利得到了明确的划分,同样责任也随之而来,无论是那一件事,作对了都会得到朝廷的称赞,做错了都会变得明显不那么容易躲藏,同时也要负起自己的责任。
高效的办公也在间接的影响着民间,所有人都清楚,现在的大宋朝堂已经改变了,不会如同原来那般拖沓滞怠,这是好事,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报纸上出现了许多文人墨客的评价,无一例外都是积极的,好的一面,并且举出了实例让百姓们自己去感受。
神都城中的哪条路损坏严重年久失修,工部下属的路政院便会立刻派人修补,责任明确,效果显著,同时谁家有冤屈,便可去台谏下属的登闻鼓院上告,非但不会受到责罚,还能有官吏热情招待。
仿佛你去申冤是在帮他们的忙一样,事实上也正是如此,登闻鼓院的勘磨制度和别的衙门都不一样,其他衙门是一年勘磨一次,而登闻鼓院是四个月勘磨一次!
所有登闻鼓院的御史勘磨的标准都是以业绩作为标准,为多少百姓申冤,该判多少冤假错案,一条一例尽在其中,而他们也有人监督,诬告司的监察御史对台谏院的同僚也不能放过。
王鹤作为御史大夫不仅是台谏院的长官,更是直接领导诬告司监察御史,直接对皇帝负责。
赵祯站在皇宫高高的阙楼上,俯视着整个皇宫中的衙门气喘吁吁:“能不能弄个绞盘之类的东西,这阙楼越来越高了!每次朕上来都相当与一次长跑嘞!”
三才赶紧递过一块汗巾,脸色有些忐忑的说道:“官家,咱们也是上了年岁了…………”
赵祯把汗巾摔在三才的怀中:“废话,朕知晓,青春不在,但瞧瞧三省六部以及台谏热火朝天的样子,朕真的觉得还没老啊!”
“三省的衙门不用怎么变化,六部可有的忙了,尤其是衙门,这六部总共二十四司,官员约有近千人,再加上台谏院,皇城之中虽然地方是绰绰有余,可衙门又不是一天能盖起来的,传旨中书省,让相公们先把朝臣们的办公之地安排好再作打算,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样一样做!”
三才苦笑道:“官家,奴婢已经派人传旨三回了,可工部的人说要先把朝臣们的官印告身做好,也要把旧的官印告身收回,一刻不敢懈怠,礼部的官员要整理礼法官制,其他的衙门也是要整理卷宗,尤其是这卷宗,有些在旧衙,需要尽数取回整理,否则便有遗漏之危!”
“得!这些人看到了一个新世界,热情高涨,但朕开心不起来,这本应该是早就有的东西,今夜宫门彻夜开放,让禁军做好守备,朕知道有些人怕是早朝之前才会赶出去,然后再赶回来!”
三才应声便走,他要把这个史无前例的消息派人传出去,当然他知道赵祯并非像是说的那样不开心,而是高兴的要飞起,从他不断抖腿的动作就能看得出来。
刚走楼梯就被赵祯叫住:“派人传话内侍省,让他们的厨子把手艺都拿出来,朕的御厨不适合给朝臣们做饭,但他们却能,尽量用上好的食材,记入尚食局。”
待三才走后赵祯望着第一次出现喧闹的皇城各部,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是朕的办公朝廷嘛!”
三才很快就回来了,在赵祯吃了一块烤的相当完美的羊排之后回来了。
他对眼下阙楼中的一切已经习以为常,宫中的任何地方都会有人去,唯独这里不会。
因为乾宇殿两边的高大阙楼是大宋皇宫中唯一的禁地,除了天子和自己,谁也不能上来。
“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说给朕听听?”
三才点了点头:“鸿胪寺并入礼部之后不愿把手中的卷宗全部交给礼部,自己想要留一部分。”
“有关外朝的?”
三才点了点头:“双方正在“撕扯”嘞!”
赵祯拿起望远镜抽开便看向了礼部衙门顺带着问到:“还有呢?”
三才摇头道:“别的也就没甚的波澜,只不过是欧罗巴来了个人,说是什么传教……”
“传教士。”
“对,传教士,也不是外使,鸿胪寺的人没空接见,打发他却不走。”
这倒有意思,赵祯想了想:“让他去四方馆等着,朕一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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