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正睡的香,梦里出现了她跟宋戎在一起的场景,可是不成想她竟然听到了嘈杂的声响。
长公主猛地惊醒了过来,她大喊道:“外面到底是什么声音,你们这群没用的,深更半夜怎么敢允许旁人在外面嚎叫!”
海兰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立马跪下,开口说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是颂叶来了,因着是深夜所以才不停的敲门,就怕咱们会听不到,管家已经把人带到了正屋,公主要不要见一下?”
听到是颂叶,长公主的情绪这才稳定了一些,揉了揉眉心,她开口说道:“这低贱的奴婢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真是夜半三更扰人清梦,看在她还有点用处的份上就见一下吧。”
“是。”
海兰应了声,随即帮长公主穿戴了起来,总得穿个外衫才能出去见人。
颂叶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她整个人给人一种特别脏污的感觉,一双眼睛不似以往那样明亮,看起来像是在畏惧什么东西一般。
听到脚步声后,颂叶立马从座椅上起身,见公主来了,忙行跪拜礼:“颂叶参见公主,公主殿下救我,眼下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所以只能深夜过来求救……”
闻听此言,长公主蹙了蹙眉头,瞧着颂叶这副样子就知晓这贱婢被赶了出去,真是无用的东西,本以为她能成功的,哪里想到根本不值一提。
长公主在海兰的搀扶下坐在了座椅上,她开口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你走投无路了,我倒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前几天不是还给我传音说什么事成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搞成了这样,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颂叶很快道:“前几日事情确实已经办妥了,我让所有人都认为我跟大将军有了肌肤之亲,起初那个婉儿表现的很是伤心,还将我关了起来,我原本想着会让他们的感情破裂,可是没想到过了几日他们就把我赶出去了,我离开前也没什么异样,更不要说将军府会有什么吵闹声了,就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闻听此言,长公主蹙了蹙眉头,她对着海兰道:“你派人去打探一下,我是真的想知道宋戎跟那个婉儿现在情况如何了,就算将军府看起来很是平静,但我不相信宋戎跟婉儿会一点矛盾都没有。”
“是,奴婢现在就派人去打探这件事。”海兰立马应了声。
“等一下。”见海兰要出去,长公主很快开了口:“这事先不着急,颂叶你这里看着安排一下吧,她到底是出了力,咱们不能过河拆桥,暂且将她安顿下来吧。”
长公主冲着海兰眨了眨眼睛,在暗中传音道:“去检查一下颂叶,倘若她跟宋戎并没有什么肌肤之亲那就留着,倘若她在骗我,真的跟宋戎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那就直接拖出去砍了,本公主眼里留不得沙子,决不允许旁的女人觊觎本公主的男人。”
听到长公主说的这番话后,海兰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颂叶哪里知晓长公主会怀疑她,这会儿她还特别开心,还想着长公主这人还是挺不错的,并没有外面传扬的那般跋扈无礼。
海兰很快对着颂叶道:“走吧,咱们不要待在这里了,得给你安排一个住宿。”
颂叶谢过长公主后这才离开了这边。
海兰找了一个管事嬷嬷,嬷嬷是从宫里带回来的,整个人瞧着就特别精明。
颂叶被命令躺在床榻上,她整个人有些懵,不明所以,就听见海兰开口道:“等下不管嬷嬷让你做什么,你乖乖的去做就好,咱们府中只留少女,像那些跟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的是不能留的,像宫女们也都得是处子之身,咱们公主说不准又会去宫里住,所以到时候你也得跟着,倘若你跟旁的男人有勾结,到时候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闻听此言,颂叶立马明白了,说什么检查身子,这全部都是借口,是长公主害怕自己跟大将军真的发生了什么,所以想着让嬷嬷检查一下。
颂叶只觉得特别可笑,她那么忠心,真的是按照长公主说的那些去做,她压根没跟大将军有什么亲密接触,到头来却被怀疑,真是恶心透了。
耐着性子,颂叶配合嬷嬷做了检查,嬷嬷检查过后开了口:“这位还是个姑娘。”
闻听此言,海兰放了心,心想这下长公主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说到底就是公主忌妒,就怕这颂叶会假戏真做,倘若今日查出颂叶不是姑娘之身,那颂叶绝对会死的特别惨。
颂叶也知晓今日是逃过了一劫,她背脊发凉,心里清楚的很,公主也不是什么善茬,往后她肯定会步步为艰,总之定要小心为上,倘若稍有不慎只怕会死的特别惨……
当天边泛起了丝丝鱼肚白,梅开芍这才睁开了眼睛,她下意识环顾四周,惊讶的发现男人并不在身旁,倘若不是身旁的褶皱,只怕她都要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是梦,男人压根没有来过。
梅开芍伸了个懒腰,这会儿舒展了一下身子,她坐到了桌前,想着喝口水,随后她竟然在桌上瞧见了一张纸条,上面有着男人的字迹:天族有很多繁杂的事情,所以只能先行一步,不能陪你用早膳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用早膳。
瞧着熟悉的字体,梅开芍嘴角微微上扬,她心里特别高兴,开口说道:“看来这男人还是挺有礼貌的,临走之前还给我留下了信。”
独自用过早膳后,梅开芍便翻看起了古籍,这些书全部都是慕容寒冰之前给她的,总得好好的修行,她在天族跟上仙们保证过要拿真本事说话,眼下总得说话算数,绝对不能耍赖。
“要想做天后,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就必须得付出应有的代价,我得好好的修行武气,哪怕特怕乏味都得坚持下去。”
梅开芍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说到后面她整个人的小脸都皱巴了起来,眼下她打心底里烦躁,说这些话的目的是勉励她自己,可是继续说下去她真的很难受,总觉得自己说这些话特别违心,因为她光是瞧着那些书籍就觉得特别枯燥,更不要说认真的修行了。
翻看起了书籍,梅开芍板着脸看了起来,上面的东西特别枯燥,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眼下她只能绞尽脑汁的去想,真的很费脑细胞。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才能看完,看完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得领略到当中的深意,实在是太难了,看这些东西真是费了我许多脑细胞。”
梅开芍说罢,跟着书中绘画的动作比划了起来,眼下没什么法子,只能比划这些,通过死记硬背来学习。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气团落在了宫里,下一刻黑色气团里走出了一个穿着紫色衣裳的女人,女人环顾四周,她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她的笑容很是狰狞。
女人开口说道:“虽说我那帮手下都是废物,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对付梅开芍肚里的那个孩子,但我相信办法迟早都会被想出来的,眼下我可以在梅开芍的身旁徘徊,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得清楚的折晓梅开芍有多少本事才能对症下药。”
女人又见不远处有很多小宫女在徘徊,眼下她也学着那些小宫女的样子变幻出了一身衣裳,随即迈着步子走向了寒宫,总得想个法子混进寒宫。
女人特别聪明,一开始并没有很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不动声色的接近必须小心谨慎。
女人杀了寒宫里的一个小宫女,随后顶替了那个位置,寒宫是太后的寝宫,可以说有许多人伺候,像那些大宫女是最引人注意的,可是那些小宫女一般根本不会注意到,更不要说会察觉到小宫女换了人的事情,女人打算慢慢来,眼下只要能瞧见梅开芍就成……
梅开芍现学现卖,这会儿直接在寒宫的院子里施展开来,宫里有专门的比武场跟修行场,她大可以去那种地方教剑,可她总觉得有些丢人,毕竟她现在修行的这些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眼下就是在瞎琢磨。
虽说平日里只有大宫女跟一些比较有身份的二等宫女能在梅开芍身旁伺候,可眼下她到底是在院子里练剑,人来人往的,有些小宫女确实能瞧见她。
众人不怎么懂,见太后身手很是利索,他们纷纷夸赞了起来:“太后娘娘真是厉害,今日我可算长见识了……”
“是啊,太后娘娘武气高,挥舞的真好,像咱们这些下人哪里懂的这么多,眼下最多只能在这里瞧瞧,就算咱们想学也不行,真的是瞧过了就忘。”
听着周遭的夸赞声,梅开芍只觉得特别头大,眼下真的是特别不好意思,别看她有鼻子有眼的在这里修行,可实际上她就是瞎琢磨,到现在还没有理清思绪,众人在这里夸赞,她都不好意思了。
图谋不轨的女人瞧着梅开芍修行的模样,这会儿扯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这明显就是在瞎摆弄,偏偏这些不懂的人居然还在这里拼命的夸赞梅开芍,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女人迈着轻缓的步子走了过来,她开口道:“有些东西只是徒有虚表,看着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可实际上根本不算什么最多只能糊弄一下外行人,周围的人不停的夸赞,只怕你也不好意思了。”
女人的声音传入了梅开芍的耳朵里,听到这样的话后,梅开芍顿时呆住了,好犀利的言语,偏偏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外人不停的夸赞她,可是只有这人瞧出了一切。
梅开芍下意识抬头,女人那张妩媚的脸庞落入了她的眼眸之中,女人双眼有神且特别深邃,让人瞧着就觉得特别有感觉。
这女人身上虽然穿着下等宫女的衣裳,可梅开芍总觉得她就像个仙人一般,身上的那种气势是遮掩不住的,纵使是下等宫女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也被衬的高贵了许多。
“你是谁?”梅开芍眯了眯眼睛,开口询问了起来。
女人微微福身,随即很快开了口:“回禀太后娘娘,奴婢是寒宫里的一个洒扫丫头,眼下只是从这里经过,瞧见娘娘在练剑,所以这才有感而发,倘若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娘娘赎罪。”
梅开芍摆了摆手,她开口说道:“你说的特别对,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特别好奇你的身份,你看起来见多识广的,怎么会到宫里做一个宫女,而且做的还是最低等的宫女。”
女人忙道:“奴婢名为紫萝,因家中犯事,所以才被押进了宫里做苦差,之前家父特别喜欢修行武气,奴婢得到了真传,跟一般的宫女相比,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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