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5章 袁牧之

妙成天，中州九天的最上层天，同时也是整个中州九天当之无愧的第一天。

整个中州九天越是往上，人口数量就越少。

象征着上层天分界线的堂耀天一共只有两万多人口，摩夷天作为中州九天最特殊的一层天，其可以不算在中州九天之内。

而位于中州九天最上层的妙成天，其常年活跃人口就只有一个人，这人便是整个中州九天的主宰，同时也是当之无愧的中州九天第一人——袁牧之！

身为妙成天执掌者的袁牧之平日里就呆在妙成天哪也不去，中州九天的事物都有交给其他执掌者和巡察使去完成。除非是有什么非常棘手的问题，否则一般时候都不会有人来这里打扰袁牧之。

今天，妙成天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哎呀，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圣女亥雪啊。怎么，暗阶做好复出的准备了？”

茅草屋前正在闭目晒太阳的袁牧之轻轻睁开眼，面对一众高阶，袁牧之的神情非常放松，好像是在迎接一帮朋友一般。

暗阶圣女，也就是袁牧之口中的亥雪毫不客气地走到袁牧之面前坐下，顺手拿起一颗水果就品尝起来，“是啊，暗阶准备复出了，是不是让你很失望，暗阶没有彻底灭亡下去？”

“这话可就错了，暗阶本身就是中州九天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虽然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但我怎么可能会希望你们灭亡。毕竟妖魔大战的时候，暗阶也是主战力不是？”

袁牧之的脸上挂满笑意，任谁也想不到，这个满脸笑意的中年人会是整个中州九天的主宰。在袁牧之身上既感受不到强烈的压迫，同时也感受不到什么惊世骇俗的气势，给人的感觉只有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切。

这不，哪怕是心中有莫大成见的亥雪，在袁牧之的这种亲切随和面前也有些提不起脾气来，“说白了，我们暗阶也不过是你手中的工具人对么？”

“不是工具人，而是不管谁统领中州九天，咱们都必须要去面对妖魔界这个巨大的威胁。如果暗阶有本事接管中州九天，我也不介意率领光明阶躲起来，并且服从你们的安排。”

袁牧之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亥雪，他的笑容不是在嘲讽暗阶没有足够的实力，而是为暗阶能够从千年前的妖魔之战中重获生机而感到高兴，“暗阶复出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如果有的话尽管开口就是。”

“袁牧之你认真的？”亥雪皱了皱眉头，她以为袁牧之肯定会为暗阶的付出感到担忧，毕竟暗阶是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千年前的时候，中州九天可不像现在这么太平，暗阶和光明阶之间的纷争就没有停歇过。

加上暗阶的实力本来就比寻常的光明阶要高出一截，以至于暗阶更是有些肆无忌惮。

此番暗阶要复出了，袁牧之不仅不感到担心，反而是要给暗阶提供帮助，这让亥雪如何能够不怀疑袁牧之是不是在打其他主意。

袁牧之对亥雪的怀疑一笑了之，“当然是认真的，要不然你们灭了凤凌家族，我会轻易饶过你们？”

“那是他们活该，当初谁让他们针对暗阶，要不是他们断了暗阶的物资来源，我们又岂会在面对妖魔界的时候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亏那凤凌天还有脸来找我们帮忙，他们恐怕早就把之忘得一干二净！”亥雪的语气里充满怨恨，千年前的暗阶并不是躲起来见不得人，而是和其他家族势力一样，在中下层天都有自己的地盘。

不过千年前的妖魔大战让暗阶遭重万分，以至于暗阶必须要躲起来休养生息。

而造成这一切后果的原因之一就是当初凤凌家族对暗阶的封锁，以至于暗阶付出了无比惨痛的代价。

所以当凤凌天去到禹风酒馆寻求帮助的时候，凤凌家族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不过让暗阶没有想到的是，他们遇到了一个刺头，不仅没能成功刺杀李三斗，反倒是搭进去了一个暗阶。好在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亥雪和李三斗之间已经定下了三年战约，至于这个战约背后的深意，外人自然不用知晓。

“好啦，当初确实是凤凌家族做得不好，所以你们一夜之间将它血洗，我也没有要找你们报仇的意思。”袁牧之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一个真正的掌权者首先要做好的一件事情就是权衡利弊，在真正的权谋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只要牺牲能够换来等同的回报，那么所有的牺牲都能够接受！

就像现在，在暗阶和凤凌家族之间，袁牧之明显是选择了前者。

亥雪跟着笑了，“我还小的时候，我哥就一直告诉说，说袁牧之你才是中州九天最可怕的那个人。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我哥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你当真是中州九天最可怕的那个人。”

“没办法，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以为这个位置那么好坐么？有时候必须要当一个黑心人，因为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意味着对整个中州九天负责，所以面临一些牺牲的时候，我也只能忍痛答应下来。”

袁牧之的脸上虽然还是挂着笑意，但是明显可以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一抹无奈。就像他说的，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坐的！

“袁牧之你要是坐够了，我倒是不介意来帮你坐坐。”亥雪笑眯眯地看着袁牧之，嘴角勾起的那一抹阴险充满出卖了她的内心想法。

袁牧之爽快地答应把位置让给亥雪，亥雪却是改口了，“白送给我的东西我才不要呢，等我暗阶彻底光复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索要这个位置。”

“那就祝你心想事成。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复活你哥的事情最好不要操之过急，万一让他变成了妖魔，我可不会坐视不理。”

袁牧之的眼神突然一凛，在场的暗阶顿时一震，那史无前例的庞大威压直让他们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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