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再怎么说,三哥也是个男人(1 / 1)

童熙咬着下唇,烟雾朦胧的双眸,一片哀哀戚戚。

“三哥,我怕。”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衣角一点点往上爬,稳稳的拽在掌心里往下拉,“你陪我,你陪着我。”

裴堇年线条分明的脸上划过一丝宠溺的笑,性感的嗓音低低的带了一丝暗哑:“三哥先去倒水,酒精味太重,你闻久了不好。”

“呜......”童熙哽着喉咙发出一声呜咽。

摇头的瞬间滴下两颗泪来。

裴堇年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最后仍是顺从了她。

他坐在床沿,脱掉外套搭在旁边,童熙立即往床的里侧挪了挪,空出旁侧足够一人躺下的位置。

裴堇年躺身下来,童熙伸出两条藕白的手腕,像一个撒娇讨糖吃的小孩,嘟着嘴要他抱。

裴堇年想也不想,一把将她搂住,温热的大掌贴合在她脊骨线上,往胸腔前使力托了一下。

被子下童熙浑身不着寸缕,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挥发着不久前擦上的酒精,她浑身滚烫,钻进裴堇年的怀抱里,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涩的小嘴。

裴堇年的气息无缝的包裹着她,男人身上薄荷味的须后水味道和清冽的烟草味窜入鼻息,即便鼻子堵得难受,童熙也极其贪恋他身上的这股气息,不由自主的想要更紧的贴近他的怀抱。

突然,小腹下被刺了一下,她倒嘶了一口气,蹙着眉头:“好疼。”

“怎么了童童?”裴堇年低下头,他的鼻尖抵在童熙的额头,温温热的气流有节奏的拂在面颊。

童熙不吭声,手摸进被子里,往他小腹下探,摩挲了几下忽然一把抓住他的皮带,纤细的手指绞着他的皮带扣,动作笨拙而急躁,嘟囔着小嘴不满的控诉:“疼......弄得我疼。”

裴堇年眸色已深,看着她低着小脑袋使劲的往被子里钻的模样,微敞开的衬衫领口装进她的呼吸,心痒难耐,喉结不可察觉的上下滚动。

搂着她后背的手臂忽然提了一下力,另一手把着她光溜溜的臀往上一抬。

尾椎的刺激促使童熙在霎间抬头,昏黄光线下,她迷茫的双眼寻着他一汪深潭般的眸子,直直的望了进去。

裴堇年拿开她的手,亲自动手解下皮带,手一扬,闷顿的落地响声突兀而刺耳。

他恨恨的搂了一下童熙,绷着唇角发出一声无奈的喟叹:“童童,再怎么说,三哥也是个男人。”

童熙迟钝了一秒,懂了他的意思。

抱着一丝不挂的她尚且还能保持点清明的理智,可若是她动来动去,两具不同原因却同样燥热的身体相互摩挲,会发生什么事,她也不傻。

——

童熙第二天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醒来,刚一起身,一股冷风钻了进来,整个后背从温热快速切换至寒凉,禁不住浑身打了个抖,环顾一圈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

她扶着脑袋醒了会神,抬眼看了看四周,迷迷糊糊的视线划过阳台外一地黎明的惨白,落在茶几边的落地式台灯,柔和微弱的光线将她的身子在地毯上覆下了一道纤细修长的剪影。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摩挲到沙发缝里的手机,半睁的眸子扫了一眼来电显示。

一串陌生的号码。

清晨,裴堇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陆允溪身侧。

他一下子撑起上半身,深邃的眉眼严厉的睨了一眼躺在旁边只穿着两条交叉带支撑着的真丝睡衣的女人,眉心蹙了一下,接着又躺下身子。

一条手臂横挡在额头,他菲薄的唇口些微张合:“起来。”

陆允溪浑身一个颤栗,接着悠悠的“醒转过来”。

状似慵懒的美目内一片清明,白皙脸颊上的妆容完美无疵,她视线痴痴的缠在裴堇年轮廓刚毅的侧颜,柔声轻呢道:“堇年,你醒了。”

裴堇年抿唇没有说话。

陆允溪大胆的将上身支起一些,双目明目张胆的欣赏他即便是闭着眼睛也依旧让人心动的俊容上,娇羞的一笑:“你昨晚上喝醉了。”

“我知道。”裴堇年睁开眼,脸色徒然冷冽:“我醉在了童熙的家里。”

陆允溪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五官因隐忍而愈发紧绷,既委屈又不甘:“你怎么会去她那里?”

裴堇年眉心紧锁,侧眸睇来的一眼深沉清冷:“你在质问我。”

陆允溪咬唇,拼命压制住已经冲至唇口的呜咽,泪水已然在眼眶内打转。

她很想说是,但她不敢,没有童熙那种敢在他面前放肆的勇气。

裴堇年掀被下床,拔腿就往外走。

陆允溪慌慌张张的跟了下来,身子歪斜差点从床上倒栽下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前面那道背影,他竟无动于衷,脚步都没停一瞬。

她赶紧跟了上去,拉他的手腕,“堇年,堇年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质问你......我怎么会质问你呢......”

裴堇年回身看她,目光危险的落到了陆允溪身上,“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直接把我送回家里。”

“可我没有你家的钥匙。”

她偷偷瞒着他配的那一把,因为自作聪明暴露得太早,已经被他收了回去。

不过她将这件事怪罪在童熙头上,如果那天童熙没有穿成那样出现在裴堇年家里,她也不会在裴堇年面前失态。

裴堇年眼眯成缝,脸色十分冷硬,“我身上有。”

陆允溪突然尝到了绝望的滋味,那是一种满腔深情被人蹂躏在地,不管不顾的践踏,她还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双手捧着卑微的送上去。

裴堇年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心里抽出来,转身离去。

陆允溪更慌了,她着急的追出去两步,话语没有经过思考冲口而出:“堇年,你爱过我吗?”

她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裴堇年的声音又沉又冷:“别多想,好好休息。”

说完,他大步离开,力气不大的关门声震碎了陆允溪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

她双拳逐渐紧握,表情狰狞,发狠的盯着空气里的一个点。

童熙,该死的童熙。

你怎么不去死。

你该去死的,如果你死了......如果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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