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不禁心觉讽刺。
这几个人红脸黑脸的你方唱罢,我方登场,还真是玩儿的不亦乐乎。
分明就是在说,风言风语是存在的,只是程家大度不去计较,而她沈安安再推三阻四,就是不识抬举,甚至有了别的心思。
这时,程耀阳更是殷切的眼神看着她,“安安,你不愿意吗?”
所有人的眼神都盯着她,就逼着她表态。
沈安安娇羞的一笑,将手镯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本来想着等婚礼的时候再戴上会更加有意义,既然大家这么说了,我就先戴上喽!”
眼神里,掩盖不住的幸福蜜意。
沈安安痛快答应,让几人高兴,几人失望。
沈长山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
“这个手镯还真是和安安的肤色很配呢!”白月梅也顺情说好话。
齐芳菲母女没有达到挑拨的目的,心中不爽。
眼底的不屑明显,转身要走。
沈安安眯了眯眼睛,挑拨完了想走?
忽然听到一声脆响,沈安安惊恐的眼神看着那翡翠的镯子脱手而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家一下子都惊呆了。
那翡翠色的玉镯,堪堪在了茶几上,叮当脆响,摔成了几半。
“天啊!若兰,你怎么可以这样?”沈安安率先惊呼出声。
手指沈若兰,一脸控诉,眼泪都要下来了。
沈若兰身体还没站稳,一脸不敢置信,“沈安安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刚刚凑我那么近是算计好的是不是?挑拨我和耀阳的关系不成,直接就摔我的镯子了?你也太居心叵测了吧?”沈安安怒不可遏的大吼道。
“你,你血口喷人!”沈若兰慌了,百口莫辩。
沈安安一下子眼圈红了起来,“我血口喷人?别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觊觎自己的姐夫,你还要不要脸?”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
“没有?要我把那天你在洗手间的事情说出来嘛?”沈安安目光锐利如一把钢刀直扎在沈若兰的身上。
沈若兰指着沈安安,大声辩解,“你故意的,你就是想诬陷我!刚刚是你勾住我的脚的,根本不是我!”
沈安安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委屈又气怒,“沈若兰,一次又一次的我都容忍你,你不仅不知收敛,竟然还变本加厉的欺负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这样跟我过不去?”
心疼的拿起打碎了的手镯,眼泪终于是掉下来。
程家人不悦的脸色自然不必多说,沈长山更是脸黑成了锅底灰。
怒声呵斥,“若兰,你也太不懂事了!”
沈若兰吓了一跳,急得跺脚,“大伯,我真的没有,咱们可以开监控,监控一定拍的清清楚楚!”
沈安安气不过,言道,“好!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就把你看个明白!李嫂,麻烦您去开监控录像!”
李嫂急匆匆的过来,言道,“大小姐,这几日老爷子下令要重新更新安保系统,监控还在维护状态,并没有开!”
沈若兰听了,懊恼不已,“怎么可能?沈安安你早设计好的是不是?”
沈安安心中暗笑,她当然知道,可她怎么会说呢?
“我和你一样,一早出去上学的,咸菜才回来,更何况我又怎么会知道伯母今天来,还会送我镯子?你想冤枉我可以,说话也得合乎逻辑!”
沈长山心虚烦躁,听不得两个人在这里争吵。
“若兰,还不快给程伯母道歉!”
沈安安则言道,“道歉有用吗?道歉就可以把镯子复原了?耀阳,怎么办,镯子碎了……”
带着哭腔的沈安安,看起来楚楚可怜。
程耀阳一双阴沉的眼掩盖不住的不悦,可偏偏这个时候,他无法发泄。
刚刚的事情太突然,也太快了,现在又没有监控,孰是孰非根本说不清楚了。
不管是谁,他都要站在沈安安这边。
强压火气,安慰的抚着她的肩膀,“没关系的安安,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玉碎挡灾,也许预示着我们从此以后否极泰来!”
沈安安泪眼迷蒙,抬眸问道,“是吗?可以这样解释的?”
“当然!别哭了!你哭我会更心疼!”程耀阳帮她擦去眼泪。
沈安安又勉强挤了一会儿眼泪,才好似情绪平复。“伯母,这些都是我不好,您也别怪若兰了,她毕竟是我堂妹,也是因为耀阳太出色了,让若兰也免不了被吸引,上次在洗手间……总之都过去了,怪我没有重视起来,才有了后续的事,不管怎么样,请您
原谅!”
沈安安态度诚恳中带着歉意,话说道这个份上,程家再气愤这种打脸的事,也还是要维护两家人的关系。
沈长坤一家站在这里却尴尬非常。
沈若兰气的直抹眼泪,“根本不是这样的,你们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是沈安安诬陷我!”
“长坤!带着若兰回去,别在这里丢人!”沈长山是在看不下去这个没有眼力的孩子,忍不住呵斥出声。
“是,大哥!”沈长坤点头。
说完,拉着一脸怒火的齐芳菲还有哭着辩解的沈若兰离开。
沈安安到觉得今天的沈长坤有些不同,平日里一定也和这母女俩一般无理取闹,可今天却低调又听话。
也顾不得多想,还得应付程家人。
沈长坤一家人走后,沈长山更是一脸歉意的赔不是。
程家人自然得表现的大度,说着只要小两口好一切都不重要的客套话。
程耀阳又安慰着沈安安,镜片后的复杂眼神让人无从探究。
两家“依依不舍”的相送,这一场亲家会面狂飙演技的大戏终于落下了帷幕。
本来其乐融融的亲家会面,最后以并不愉快的接过收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安安,刚刚手镯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沈长山并非没有怀疑。
毕竟,一再推迟婚期的是沈安安。
沈安安脸色坦然,眼圈还有没褪去的红,“您这是怀疑我?您也相信若兰的话,而不相信自己女儿是吗?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白月梅打圆场,“我看这次不能怪安安,上次耀阳到家里来吃饭,若兰那表现咱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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