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潇然点点头：“身材倒是蛮好的，只不过个子有点矮了。”

季莫和荣潇然同时笑了起来，两个人似乎和初见一样，对以前的事情和季莫糟糕的态度避而不谈。

“对了，你最近工作怎么样，”荣潇然皱眉，“那个夏凝，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大概以为我在不停的勾引连城曜吧。”季莫低眉。

“可是，你们现在都已经没有来往了，不是吗？”

季莫点点头：“是啊，没有来往了。只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去连氏。没有想到，被夏凝见到了，她可能误会了吧。”

“再误会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荣潇然依旧愤愤不平的说，“实在是太过分了。今天应该报警的，对不对？”

“是应该报警呢，”季莫缓缓的说，“可是我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大。最后的烂摊子还是得自己承担。不过今天，真的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的话，我可能这个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呢。”

“我们公司恰巧和连氏有业务上的往来。连城曜和这样的女人混在一起，真是太让人恶心了，生意都不想做了。”

“不可以这样啊，”季莫微笑，“做生意嘛，不应该和个人感情纠缠在一起的。不过，你是以少东家的身份吗？”

荣潇然显得有些害羞：“就算是吧，算是公司的理事。我父亲说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需要多历练。我觉得，要和你学的东西就很多啊，季莫。”

“我只是一个给别人打工的员工，怎么能和你们公司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师们比呢。”

“如果，如果你有一天在苏氏不想干了的话，”荣潇然嗫嚅着，“就来我这儿帮忙吧，好不好？我会给你比苏氏更高的待遇和前景的！”

“公开挖墙脚吗，”季莫开玩笑的说，“可能我暂时不会离开苏氏吧，觉得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既然我负责了这一部分的工作，就一定要完成啊。”

“很有责任感的你，”荣潇然几乎崇拜的看着季莫，“我又发现莫莫的一个优点了呢。”

“你不要总是夸我，我会骄傲的。”季莫莞尔。

“好久都没听见你拉琴了，”荣潇然遗憾的说，“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听见那么好听的琴声？”

季莫四处张望了一下：“提琴这里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可以为你弹钢琴啊。”

“真的可以吗？”荣潇然兴奋地像是一个小孩子。

“嗯，”季莫点头，“你想听什么？”

“waiter！”荣潇然微微举了举手，“我可以用一下你们店里的钢琴么？”

说着，他塞给服务生一些小费。

“谢谢您先生，当然可以。请跟我来吧。”

季莫起身，莫莫的跟着服务生走到了钢琴前。这是一个有着小舞台的地方，距离荣潇然所在的桌子并不算远，两个人可以轻易的看到彼此的面容。

“好，谢谢你，”季莫冲侍应生笑笑，“请帮我调音。”

没个人的琴声都有着不同的魅力，而季莫的琴声，就像她本人的个性一样，温柔而坚韧。餐厅里的食客们纷纷寻找着美妙旋律的来源，然后被深深地吸引，他们全身心的沉醉在了季莫的琴声中，纷纷赞叹。

季莫的神情有些迷离。

刚开始，自己也沉浸在了这种氛围里，随着观众们的掌声和赞美而起起落落，可慢慢的，季莫却发现自己出离了真实的情景。

这是自己所喜欢的吗？

在不喜欢却想要利用的人面前做出他可能会喜欢的样子，接受着所有人的评判和指点…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却别无选择。季莫有时在想，如果自己重新做一次苏锦，自己是否还会想要那样被安排好了的无忧无虑顺风顺水的人生，可是不管答案如何，一切也都没有意义了。

一曲终了，季莫走下小舞台，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回到了荣潇然的身边。

“好棒，”荣潇然由衷地说，“真的好棒。可是我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你会弹钢琴的？大学同学那么多年，你也太会隐瞒了啊。”

季莫谦逊的笑笑：“因为弹得并不是太好啊，所以就没有轻易外露。今天在你面前献丑了，不要对别人说哦。”

“怎么会呢，”荣潇然显得非常兴奋，“我们的莫莫是最棒的了。”

“好啦，你的嘴巴是摸了蜜糖吗，这么甜。”

“是吃了蜜糖呢。”荣潇然脸红红的，小声说。

“嗯？”

“没什么没什么…”荣潇然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去一下洗手间，可以吗？”

荣潇然点点头，目送着季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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