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就对本主起杀心了吗?”宓妃仍旧站在书架后面,她此刻身处阵中,阵外的庞太师等人,看到的也不过只是她一个模糊的身影。
“不管你是谁,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
宓妃莞尔,将自己的杀气肆放出来,不再有所隐藏。
自她三岁被那个男人抱回去,不满四岁便被丢进训练营里,每天见得最多的除了杀人,就是那殷红温热的鲜血。
随着她年龄的增长,随着她杀掉一个又一个的人,那种血腥历经过后被锤练积累出来的杀气,便渐渐融于她的骨血之中,与她融为一体。
每每她刻意肆放出自己身上的杀气,那种气息就仿佛源自于她的骨子里,远非那些杀手身上的杀气可相提并论。
由她肆放出的杀气,还夹杂着不容忽视的煞气,狂霸凶猛,充满了狠戾之气。即便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也很是惧怕这股气息。
哪怕是几乎完全被洗脑掉的死士,也会在这股气息之下,感觉到压抑,心生狂暴之气。
当这股杀气以宓妃为中心朝着书房四周扩散,包括白丰茂在内,所有人后背都不禁生出一股寒意,似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蹿上了心头。
“本主是来讨债的,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的,庞太师可要好好护着你的项上人头,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它就成了本主脚下的玩具。”
肆放杀气的同时,宓妃便动手下了毒,紧接着又出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算是双管齐下。
做完这些,她道:“后会有期。”
“快屏息,她下了毒。”白丰茂反应还是慢了半拍,等他大吼出声,已经有不少暗卫中了招。
黑衣人在感受到宓妃身上杀气的时候,仅仅只是愣了一下,而后抓住时机,在宓妃破窗而出的瞬间,他亦紧随其后逃出了书房。
“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若有机会,他日定当报答姑娘。”
冲出书房,黑衣人见宓妃跟太师府暗卫缠斗在一起,二话没说也加入了战局。
听了他的话,宓妃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她不过是自己要脱身才放的毒,可没打算要救他。
宓妃也没忘,就是这个家伙坏了她的好事。他日,她必找他算账。
“姑……姑娘……”黑衣人被宓妃那一眼看得浑身发毛,顿时有种万分不好的预感,他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
可他跟她初次见面,谈不上啊?
“再会。”打开一条突破口,宓妃身轻如燕掠上屋底,没有回头的飞身离开,冰冷刺骨的声音却犹如鬼魅般钻进黑衣人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因着这么两个字,黑衣人险些被三个暗卫手中的长剑同时刺中,万分狼狈的侧身避开,还是被其中一人刺中肩膀。
“白先生,那个女人一定要杀了,必须杀掉。”庞太师站在书房门口望着宓妃逐渐消失的身影,略显苍老的声音阴狠毒辣。
“是。”
“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
白丰茂一怔,拱手道:“白某明白。”
没有转身,白丰茂举起一只手,在空中比划出一个奇异的手势,几道形如鬼魅般的身影跟在他的身后急掠了出去。
与此同时,黑衣人也逃出了太师府,但身后却跟了不下三十个暗卫追杀于他。
本想追着宓妃的方向去助她一臂之力,无奈他也是自身难保,兴许还会给她添麻烦,思虑再三,黑衣人选择了跟宓妃相反的方向快速逃离。
在黑衣人看来,宓妃纵使是一身丫鬟装扮,模样也清秀普通,但她的本事绝对在他之上,他还是不要跟去成为拖累的好。
只是……那几道前去追杀她的人,武功比起那个姓白的都只强不弱,她又能否同时应对这么多个高手的围攻?
该死,他得尽快除掉这些暗卫,想办法帮帮她,至少不能让她有性命之忧。
嗖——
信号弹射向天空,绽开一玫红色的六角星图案,瞬间又消失于无形。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八个,九个,啧啧,竟然一次性派出九大高手追杀她,宓妃摸摸自己的脸蛋,她的命还挺值钱的。
庞太师这是得有多恨不得她去死,去死呢。
娇小玲珑的身影如风似电,在热闹喧嚣大街上行走的人们几乎都看不到她的身影,只觉有什么在眼前闪过,仔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宓妃知道身后那九个人不杀了她是不罢休的,可她貌似并不能在皇城之内杀人,于是只得将他们往城北引去。
想她前世手染无数人的鲜血都还有被人这样追杀过,今生倒是有幸领略了一回,其实这种感觉还挺刺激的。
“小姑娘怎么不跑了,嗯?”九个人呈半包围之势将宓妃困在中间,其中一身着褐色麻袍,手腕跟腰间皆盘缠着一条两到三米长短的红斑蛇,不时吐露着腥红的蛇信子,留着一头怪异的白发,眼神似毒蛇一般阴冷。
他爱怜的轻抚着红斑蛇的倒三角形脑袋,阴阳怪气的冲着宓妃呲牙咧嘴,表情狰狞。
那种表情就像宓妃是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眼神更是想要一口将其吞吃入腹的模样。
这种表情跟眼神着实恶心到了宓妃,险些没把吃过的东西给全部吐出来。
不过看着这个古怪男人手上跟腰间的红斑蛇,宓妃倒是诧异的挑了挑眉,颇有几分意外,几分惊诧。毕竟谁都知道,一进入冬季,蛇这种生物是要冬眠的。
偏偏这两条红斑蛇非但没有冬眠不说,甚至精神头十足,那不时吞吐蛇信子的模样,就跟伺养它们的主子同一副表情,很难看,很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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