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用担心那么多,说不定要紧关头咱们还需要他的帮忙才行,他跟为父私交甚至好,人品更是没话说,他亦不会做出有损紫晶宫的事情。”
“是,儿子受教了。”
“乾儿,你在想什么?”
“只是想不明白,东陵前辈的关门弟子怎会是来自浩瀚大陆的。”并非陌乾看不起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毕竟他也是从那里来的,只因他知道这两片大陆之间到底隔着怎样的鸿沟,这才百思不得其解。
“那南宫雪朗是早些年东陵家主到浩瀚大陆游历认识并收为弟子的,说起来也是那南宫雪朗应了东陵家主命中的一个劫,方才得了这份师徒之缘。”
“原来如此。”
“殇儿刚回来的时候,东陵家主还曾来信告诉为父,他那个关门弟子机缘不错,竟是阴差阳错的寻到他,还顺利的跟随他前往了东陵皇岛,期间没有任何的不适,这足以说明这缘不浅。”
若浅,早该在东陵靖离开梦萝国的时候就散了。
陌乾听着点了点头,漆黑深邃的眸光冷幽幽的,嘴角勾起冷声道:“云雾仙山那位绝色少年,真真是从骨子里就透着一股邪气,看似平易近人温和无害,实则太过危险,芒锋尽显。”
“嗯,那少年的修为便是为父也看不透。”说到这个赫连迎不免感到丝丝挫败。
然,只要一想到那少年是云雾仙山呼延宇齐唯一的一个弟子,赫连迎就释然了。
能让那个老家伙看中,并收为徒弟的,撇开天赋不说,其他方面定然也是极其出挑的,否则他才不相信那个老家伙会收下这么个徒弟。
要知道当初自他传出要收弟子的消息,多少天赋异禀的好苗子想要拜在他的门下,结果愣是没有一个他瞧得上眼的不说,还一个个都被他挑剔了一遍,说的那些话那叫一个毒舌。
好在那些孩子心性还算好,否则难免会在心里留下阴影,继而发展成心魔,终其一身都不会有什么成就。
“竟然连父亲都看不透他的修为?”
“确是看不透,当为父的神识刚落到他的身上,他便察觉到了,真是个感知力惊人的小家伙。”看到他的第一眼,除了惊叹他的容貌之外,不得不说赫连迎也是生出了想要收他为徒的心思。
哪里知道人家竟然早就有了师傅,并且还是那么牛掰的师傅。
“咦,祖父,爹,姑父,你们是在谈论那个凤邪么?”赫连子珩想着凤邪跟公冶语诗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回了冰泉殿,正好听到他们后面的几句话,一时来了兴趣连通报都没有就自己跑了进去。
“子珩回来了,可把他们都安顿好了。”
“好顿好了,祖父放心就是。”话落,赫连子珩实在忍不住就将他离开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眨着星星眼看着眼前这三位,道:“你们快给我分析分析,你们是不是也觉得公冶语诗对凤邪有敌意啊,那个凤邪貌似也对公冶语诗有敌意,可看他们那样以前又绝对是不认识的,反正我就是觉得他们之间有着对彼此深深的敌意。”
偏他苦思冥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脑袋都快要痛死了。
赫连迎父子三人对视一眼,半晌皆是无语,按照赫连子珩所言,他们也的确想不出那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怎么就初次见面就有敌意了?
“你们是不知道,那公冶语诗都快凤邪给贬进尘埃里了,偏那公冶语诗愣是一句反攻的话都说不出来,那表情真叫一个难看。”
公冶语诗美则美矣,却不是赫连子珩喜欢的那一款,而且凭他的感觉,那就更不是陌殇会喜欢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凤邪的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浅浅的,等我想要深入感应一下的时候又没了,这真是叫人抓狂。”
“子珩也有那种感觉?”
“咦,难道姑父你也有。”赫连子珩瞪大双眼,就连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
他还以为就他一个人有那样的感觉呢,敢情还有一个是他家姑父。
“虽然隔着一些距离,但他之前就坐在姑父的对面,所以感觉到了一些他的气息。”等陌乾以为自己快要抓住那一丝感觉的时候,那感觉又消逝了,同样是让他抓狂不已。
“两天后的事情不能出差错,子珩,由你负责盯紧那个凤邪,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知道了,祖父。”
“好了,都散了吧。”
“是。”
走进流枫堂之后,宓妃选择北面的清梅轩住下,南宫雪朗则是选了南面的竹居住下,至于主院就留给了东陵靖,随后就各自进了房间休息。
为了不引起怀疑,宓妃在走进清梅轩之后就吩咐在外伺候的下人准备热水她要沐浴,同时也吩咐她们准备一些膳食,待用过之后她要小睡一会儿。
等忙完这些就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将人赶出清梅轩躺到床上假装睡觉,宓妃才有充分的时间拿出临进宫前在清风小栈收到的那张纸条来看。
提着心打开之后,看到里面的内容是只有她跟陌殇才能看得懂的汉字拼音,宓妃才能确定传信给她的人真的是陌殇,而他也当真是被困住,无法亲自去寻她。
汉字拼音是宓妃在那处山谷里教会陌殇的,在特殊时期用来传递只有他们自己能看懂的东西,即便是泄露出去也不要紧,只要他们不是跟宓妃一样是穿过来的,就绝对是看不懂的。
看完纸条,清楚陌殇的处境,也知晓陌殇现在身处飘渺秘境在做最后一搏之后,宓妃方才静下心来想着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宓妃不想提前暴露,也只能静待接风宴之后,她再趁着夜色伺机将紫晶宫的各个地方都摸一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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