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她绝对是赤果果的,浑身不着片缕,但千万别误会,这可不是陌殇下的手,而是宓妃在最后取血的时候嫌弃她身上凌乱的衣服碍事儿,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动作利落的给她全剐了。
凌厉的带着森森杀意的眸子扫过遍地的凌乱,公冶语诗垂眸检查自己的身体,竟是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发现她的身上有着许多的青紫,这是不是表示,其实陌殇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漠淡然。
倘若陌殇知晓公冶语诗此刻心中所想,他一定会大呼冤枉,并且直言不讳的告诉公冶语诗她想多了。
因为必须要在她云雨达到极乐之声自她的小腹取血,那么就必然不能将她绑起来或是束缚住,只能给予她最大程度的自由,故而,在取血的时候面对不停挣扎的公冶语诗,想不在她身上留下些青紫的捏痕,其实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该死的,昨夜之辱,本小姐一定要从你的身上加倍讨要回来。”没有果体嗜好的公冶语诗一边整理她那凌乱断片儿的记忆,一边扯了床单裹在身上遮羞,然后顾不得酸软酥麻无力的双腿,咬着牙挪步到陌殇的衣柜前,准备先找一件衣服换上再说。
看她这般模样,完全就是纵那啥过度的后果,可见昨晚她自己一个人折腾得有多么的激烈了。
同样,忆起昨夜清醒的陌殇,无论她如何挑逗勾引都不看她一眼,不碰她一根手指头,最后她自作自受不但身中烈性春毒,更是身中极致幻情,自己跟自己那什么不说,还一次次自己把自己送上顶峰,公冶语诗的脸就黑沉得似能滴出墨汁来。
如果前一刻她还觉得她身上这些痕迹是陌殇弄出来的,那么这一刻她只觉颜面扫地,因为,她自己替自己纾解的画面已经将她打入地狱,永世都不能翻身了。
怕只怕这些痕迹是她自己弄出来的,而且她的腰,她的腿,之所以酸疼不已,应该也是她折腾得太厉害的缘故。
胸口憋着一把冲天怒火的公冶语诗一把拉开陌殇的衣柜,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一件女子的衣服,轻吐出一口浊气后缓神一想,陌殇他一个大男人,要是他的衣柜里有女人的衣服那才叫奇怪好么?
“怎么办?”
砰——
一声巨响之后,衣柜门被公冶语诗愤然合上,她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不停的走来走去,脑海里就浮现出‘怎么办’三个斗大的字。
这里没有她能穿的衣服,她要怎么出去?
而她跟陌殇的身高差太多,陌殇的衣服她压根就不能穿,难不成要她果奔出去?
不不不,这个脸她丢不起。
孰不知,她的脸早就已经丢完了。
“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坐以待毙,必须得想办法出去才行。”抿着唇,公冶语诗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最后咬着牙下定了决心。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该丢的脸也丢光了,反正只要没有走出兰陵宫,这脸也不算丢到外面去。”打定主意之后,公冶语诗也不再纠结什么,她果断再次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没有用过的布匹,然后找来剪刀剪下一大块,足够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方才罢休。
陌殇回来之前,她是住在偏殿里的,随身带着的东西衣服首饰这些少不了,甚至她的那两个丫鬟也还候在那里,她只要去到偏殿就好。
昨夜,纵然明知陌殇心中没她,肯定不可能主动碰她,公冶语诗仍是将昨夜当成是她跟陌殇的洞房花烛夜那般对待。
她的装扮无一不是按照新嫁娘的模样来打扮的,一身正红色绣金凤的衣裳,其实赫然就是一件华丽的嫁衣,只是料想不到,结果仍是空欢喜一场。
从里面推开沉重的殿内,耀眼的阳光直射向公冶语诗的双眼,让她不得不伸出手遮挡住那刺眼的阳光,心里的怨气越发的多,只觉看什么都不顺眼,还见鬼的什么都欺负她。
只是当她跨出殿门,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偌大的兰陵宫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而后最令公冶语诗抓狂的是,当她偏离主殿的位置,整个人就被一道透明的光幕给弹出去,简直屡试不爽。
“怎么会这样?”
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公冶语诗一口银牙紧咬着殷红的唇瓣,直到咬出血她都未曾发觉,拳头更是握得‘咔咔’直响。
在做那些事情之前,公冶语诗的确是知道,一旦陌殇发现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震怒是必然的,可她绝对没有想到,在她醒来之后,身边没有发现陌殇的踪迹也就罢了,怎么她还单独被困在这样一个阵法里面。
公冶语诗并不精通阵法,接连几次尝试之后,在发现无法穿过这层光幕之后,她也不再做无用功,以免浪费自己更多的体力。
转身再走回寝殿,公冶语诗脑子里乱糟糟的,整个人也恍恍惚惚的,她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被她给忽略了。
要命的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该死的,她到底忘了什么?
要说只是烈性春毒的话,后遗症是没有那么严重的,顶多就是之后的六天时间内,还得跟同一个人啪啪啪罢了。
唯独那极致幻情,因为具有令人产生最为真实幻觉的强大作用,遂,长时间身处幻情馨香之气中,将会一定程度上影响一个人的记忆。
当然,这种影响并不是永久性的,它的作用顶多维持三五天,待药效过去记忆便会恢复。
公冶语诗千算万算,她都没能算到陌殇非但没有中烈性春毒,更没有中极致幻情,是以她的一切算盘都落了空不说,还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要不是因为她中了自己给陌殇下的极致幻情,在自己跟自己快活的时候,幻想成了她跟陌殇在快活,不然以她的修为,不管是陌殇也好,宓妃也罢,只怕都不能顺利的从她身上取走那些‘精贵’的血。
时间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从昨晚就没有进食的公冶语诗并不是铁打的,饿到现在她的肚子已经一再发出要吃东西的抗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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