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无缘无故!”
小荷感觉到萧玄宸身上所散发的冷意,顿时一阵紧张,连忙摇着头,声若蚊蝇道:“不过皇后娘娘说,这件事情,她会亲口告诉皇上的!”
萧玄宸听到小荷的话,便知今日之事,一定有内情!
不过眼下苏伶婉昏迷不醒,什么都说不了,他便只能转头面向辇车外喊了一声:“容情,进来回话!”
“是!”
容情应声,很快便登上了凤辇。
萧玄宸转睛,冷眼问着容情:“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情闻言,视线轻轻落在苏伶婉微白的俏脸上。
心想着,苏伶婉并没有吩咐那件事情,不能告诉萧玄宸,她微敛了眸华,便将今日在安国候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跟萧玄宸说了。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萧玄宸的脸色,瞬间便阴沉到了极点:“你说皇后是因为见到秦王,所以心里才会难受的?”
“皇后娘娘跟秦王是不期而遇,这件事情,属下并不确定!”容情颔首,凝眸回道:“不过皇后娘娘心里难受,确实是见到秦王之后!”
闻言,萧玄宸俊美的五官,瞬间更加清冷了起来。
什么不期而遇?
这根本是萧慕云想要找机会接近苏伶婉!
他以为,经由上次景阳宫一事,萧慕云昏睡了那么就,应该早就已经断了对苏伶婉的心思,却不想他到现在还是不死心!
置于腿上的双拳,紧紧握起,直到微微泛白,萧玄宸当下心中有一种冲到安国候府,痛揍萧慕云的冲动。
但是,看着眼前昏睡不醒的苏伶婉,他心中却又心生不舍。
这是她心爱的女人,她如今昏迷不醒,他心里自然担心,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如今昏迷不醒,全都是因为见到萧慕云所致,他的心里便觉得堵了一块大石头,上不去下不来,格外的难受:“皇后娘娘难受的时候,可曾跟秦王说过话吗?”
容情仔细想了想,轻摇了摇头:“没有!皇后娘娘当时在寝室里,秦王殿下在后院,娘娘只是从窗户里,看到了秦王殿下!”
“只是看到,心里就开始难受吗?”
萧玄宸眯眸,眼底光火闪烁,直直的看着苏伶婉,心中犹如打翻了醋坛子一般,酸的自己都觉得够呛!
她只是看到萧慕云,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心里便开始难受!
这是否也就意味着,她对萧慕云其实还是有感情的。
只是因为,她失去了记忆,所以才不自知?
越想,萧玄宸便觉得事情越有可能。
越想,他心里便也是难受!
也正因为如此,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的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皇上?”
容情见萧玄宸双拳紧握,脸上也难看的厉害,不禁试探着出声。
萧玄宸回过神来,伸手握住了苏伶婉的手,然后面容微微缓和了几分,对容情轻摆了摆手:“这里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
容情抬眸,偷偷瞥了萧玄宸一眼,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不久,辇车驶入皇宫,重回承乾宫中。
彼时,唐安早已在承乾宫候命。
萧玄宸一路抱着苏伶婉回到承乾宫寝殿之后,便立即上前为苏伶婉诊治,不过在唐安为苏伶婉诊过脉后,却不由轻皱了眉宇。
见唐安如此,萧玄宸连忙沉声问道:“皇后的脉象怎么样?”
唐安躬身,离开龙榻,然后朝着萧玄宸躬身禀道:“回皇上的话,皇后的脉象尚可,不过有些肝气不舒,尚需少忧少思为好!”
闻言,萧玄宸不禁眉宇大皱:“既是皇后娘娘脉象如何,为何到现在还一直昏睡?”
唐安蹙眉,一脸为难的看着龙榻上的皇后娘娘。
他虽然被人称作神医,但是皇后娘娘这种状况,他还真是束手无策!
想到她前几次发生这种状况之后,事后都会醒过来,他也只能推测道:“娘娘这种状况,也不是头一回发生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醒过来!”
听唐安此言,萧玄宸不禁心头一紧!
在这一刻,他想起了半夏的厌胜之术,想起了慈悲大师,最终又想起了苏伶婉到护国寺还愿一事!
“皇上?”
唐安眼看着萧玄宸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连忙出声:“微臣这就去给皇后娘娘开个舒肝理气的方子!”
“去吧!”
萧玄宸挑眉,对唐安摆了摆手。
侧身坐在龙榻上,凝望着龙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苏伶婉,他忽然起身,朝外喊了一声:“元宝!”
“奴才在!”
元宝一直候在寝殿外,此刻听到萧玄宸的喊声,忙不迭的进门应了声。
萧玄宸看着元宝,沉声吩咐道:“你去准备,等皇后醒了,朕便陪她一起到护国寺还愿!”
“奴才这就去!”
元宝精神一震,作势便要下去准备。
见状,萧玄宸连忙又补了一句:“把今日的奏折,都搬到寝殿里来,朕今儿要在寝殿里批阅奏折!”
“是!”
元宝脚步顿了顿,回首又应了一声是,这才再次转身,衔命而去。
待元宝一走,萧玄宸刚要转身重回龙榻前,却见荣则神情凝重的快步进了寝殿。
见状,他眸光一闪,问道:“有事?”
“是!”
荣则颔首,朝着萧玄宸揖了揖手:“早前皇后娘娘得信,说是苏二小姐有些异样,特命卑职过去查探!”
“然后呢?苏琳琳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荣则现在的神情,十分的凝重,见他如此,萧玄宸便知道,苏琳琳那边一定出了事情。
“真正的苏琳琳,应该是早就已经让人给换了出去!”荣则想起方才在苏家族里跟那名死士交手的经过,不禁冷笑了下,沉眸说道:“苏家族里的那位二小姐,不过是个易容成苏琳琳的死士,根本就不是苏琳琳!”
“易容?”
萧玄宸眸光微冷,眼底有锐芒一闪如流光一般,一闪而过:“这件事情,跟萧玄煜有关?”
“应该跟他有关!”
荣则抬起头来,看向萧玄宸,然后猛然单膝跪地:“卑职死罪!”
见荣则如此,萧玄宸眉宇轻皱。
不过,在深深的看了荣则一眼后,他却幽幽声道:“这件事情并不能全怪你,朕也有责任!萧玄煜的本事,是朕和你,都不曾预料到的。当初,朕之所以让你去淮南,是朕……太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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