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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秦鱼对解疏泠跟那南宫三公子的一战并无太大兴趣,因为不论胜负都无关大局。
便是解疏泠的私利也不会有太大的损伤,因为她的背后不仅是大秦国的皇室,跟是无阙宗。
她的存在是王国统治体系跟仙家的联合,这也是无阙对她看重的原因之一。
所以,那什么南宫三公子提及的婚姻...解疏泠的态度并不重要,他的态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皇族、无阙跟伏龙大都三方的意见。
所以,打不打,打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既然无所谓,秦鱼当然没关注,所以外面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跟娇娇对视一眼,秦鱼起身推开门,阳台上一看。
额,解疏泠跟南宫之彦都是元婴期初期里面的翘楚,一个是名门大宗,一个是修真世家,水平自然极高,在高空御剑相斗,动静十分了得,但在众多修士看来,倒也不分上下。
只是这动静...真不是这两人搞的。
秦鱼在听到巨响时就听声辩位,知道不是这两人闹的,倒像是...她一到阳台,压根没看这两人,目光直追西南方的山谷之中。
那边闹出的巨响,但惨叫呢?
旁人没有秦鱼这般敏锐,他们还下意识以为是自己这边闹出的动静,有人甚至怀疑是不是上面两个人斗法把旁人给误伤了。
倒是那天华宗云钦一有两把刷子,此人目光一扫,指尖印记一掐,顿辨出声音方位,看到那山谷后,似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闪,跟自家一些天华宗弟子无声息传了眼色,正要悄然退走前去那山谷。
楼上阳台忽然传出。
“天华宗的诸位道友,这么急匆匆离去,是否要前往那山谷呢?”
天华宗云钦一转头就看到了倚着阳台,一手抚弄肥猫蓝白漂亮绒毛的青丘道友俯视着他们,眸中笑意潺潺。
最了解对手的往往是敌人。
再次被“戳破”的云钦一内心呕得要死,也有些装不下去了,毕竟刚刚解疏泠跟颜召把场面弄得那么难看,他们天华宗一身腥。
所以云钦一摆出宽厚大度的姿态,做出不忍受辱的反应。
“青丘道友,贵宗门庭高贵,真传弟子皆是金贵,三言两语便让我天华宗灰头土脸,实在是...”
他的愤怒是真实的,委屈却不一定了。
可青丘道友却都当真了,于是和气道:“我那两位师弟妹性情耿直,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自家师门长辈都无可奈何,若是有哪里误会的地方,还请海涵。”
这特么就是委婉斯文版“劝人大度”,要遭雷劈啊!
可你不是委屈吗?你不是宽厚大度吗?
我给你一个解释误会的机会。
来来来,说下你刚刚为什么要偷偷走?
算计别人反被别人提前算计去,云钦一真的觉得太恶心了,但对方卡死了节奏——这里许多人都看向自己了,眼神怀疑。
是啊,你们要偷偷去哪?
“那山谷...莫非?”有些敏感的修士已经想到了,神色齐齐紧张起来,也大有离身前去的心态,可他们想这么干,却看不起疑似准备这么干的天华宗。
在众人的挑剔目光下,云钦一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既然青丘道友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会对颜召跟解疏泠的话多有芥蒂,而我们刚刚也不是想离开,而是想阻止上头两位的比斗,呼吁大家一起去山谷看看究竟,毕竟如今这时候,这东柳林镇百姓诸多,外来的人也多,若是有了邪祟作乱,必是大难。”
他这么流畅一番话下来,众人即便半信半疑,也在明面上无可指摘。
邪祟吗?
众人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成群结队前去山谷探问,大大小小宗门的人都走了,人群里却有一个人道:“山谷?我怎觉得刚刚惨叫来自于这里。”
秦鱼耳朵好,偏头一看,见到一个白衣素雅的青年道士背负长剑,正一脸疑惑跟纠结。
“还等什么啊,我们,我们也去看看啊。”颜召生怕山谷里有什么错过了,而解疏泠那边也停下了。
因为解疏泠主动停手。
她看都没看南宫之彦,在后者惊讶的目光下,她飞落阳台,问秦鱼:“是不是要去?那还等什么,走啊!”
秦鱼惊讶,“你不打了?”
解疏泠翻白眼,插剑入鞘,十分帅气,语气却很不耐烦,”打架是私事,来这里是公事,这点我还拎得清,你别废话了,赶紧走。”
其实...如果秦鱼不说去,她就不会去?
内门弟子们默默觉得这位残暴小公主似乎有些转性了。
秦鱼笑了下,“那就去吧。”
说完,她看了那个白衣道士一眼,目光掠过,只觉得这道士倒是难得,其心尚纯,竟更在意这个别百姓生死。
众人齐刷刷御剑飞梭而出。
南宫之彦慢了一步,身后的南宫家客卿上前询问。
“三公子,无阙的人忽然前来,不知是不是也得到了消息,恐怕会有些棘手。”
“无阙的人走到哪都不缺敌人,有些人熬不住的——尤其是无阙跟我们伏龙大都有可能会联姻的前提下,有人狗急跳墙也不一定。”
至于怎么跳墙...无阙内部那些可怕人物以及排名前面的那些真传弟子自然不好惹,但眼前这三个却刚好合适。
南宫之彦摇摆着扇子,嘴角噙着笑。
“就是这个组合有点意思,无阙那边有什么特殊用意吗?”
他陷入沉思。
但他也很快带人走了,却不知,在他们都走了后,客栈内的一些小厮员工们也纷纷讨论起来。
隐蔽时,巷子里一个人靠墙而立,片刻后,他回到一个阴暗的房间,房间中符咒不少,另有香台桌案,俨然是做法之地。
他一做法,房间内气息诡秘。
一缕黑异之气凝聚半空,后逸散开来,悄然无声飘过空气,而客栈后院进入,再入厨房...
钻入了一个厨子的耳朵。
紧接着这厨子脑袋晃悠了下,拍拍脸:“咦,为什么觉得忽然有点困困的,他娘的,一定是醉香楼那骚娘们昨晚非要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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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无阙的阙楼这边,李钊跟大长老汇报了河洛都督接管后得到的相关信息,大长老表情很奇怪。
“凑巧是凑巧,但凑巧遇上的险事,有能力解决,那就是有准备。”
有准备?什么样的准备。
李钊明白大长老的意思是——那孤道峰的青丘是个意外。
很大的意外。
“据河洛都督勘察过,当时解疏泠移交事宜时也提过,那阴厄养尸阵是完整的,并无故障,是被青丘拆了阵眼...”
擅阵懂阵的人才知道如何破阵。
“才入门区区十九年。”
金丹期不重要,可这方面的天赋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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