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微微一顿。
“彼此彼此。”背对着他,我冷冰冰地回敬道。
“呵~”又是一声苦涩又自嘲的笑声,伴着淅沥的雨声传进我耳朵里,紧接着,翟靳不服输的声音响起,“那就让我看看,我的爱,力量究竟有多大?”
我心尖猛得一颤,转过身。
翟靳望着我,神情已是一派往日的胸有成竹。
我万分的难以理解他为何会如此偏执。一时间,突然想起那天在乔宸飞病房里他对我说的话。
那天翟靳对我讲述3年前的事他也听到了,也是在那时他才知道,当年他皮夹里我那张照片是被Yvonne拿走的,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的。他很自责是因为他害了我。
在我去病房看他之前,他把他和Yvonne为何会结婚的事告诉了他养母,还有这么多年来Yvonne因对他执着的爱,而做出的所有不可理喻和可怕的事,也说了翟靳对我疯狂的爱,以及为此所做的一切事。
乔宸飞养母虽不是心理医生,但触类旁通,听完后便说翟靳和Yvonne应是属于偏执型性格人群。
这可能是与先天遗传因素有关,也可能受后天环境影响。也许他们幼年生活在感情消极,彼此仇视和嫉妒的家庭环境里,童年时得不到人际的爱,以至于成年后遇到了自己所爱的就会用情极端。
乔宸飞当时把他养母这些分析的话告诉我时,我只是一听而过,并没有太在意,因为那时我正沉浸在楼少棠会安然无恙的喜悦中,翟靳再偏执又如何,根本影响不了我们。
可是,此时此刻,我不再这样以为了。
我无法预测翟靳接下来还会做什么,他的偏执令我揣揣不安。
但是我没有将这份忐忑表现出来,而是什么话不说也笑了声,不屑又嘲讽的,随即重新提步迅速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雨势渐渐大起来。后视镜里,翟靳岿然不动地伫立在原地,双眸紧紧盯视我的车。
突然间,宝宝猛踢了我一下,我下意识抚住肚子,低头看去。
我知道她无辜,扼杀她我也有负罪感。
可是,我真的不能生下她。
真的不能。
虽然楼少棠很肯定地说没有别的证据了,但我和秦朗依然在积极的寻找。听秦朗说,老爷子那里也没有放弃,只是和我们一样一无所获。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逝去,希望也在一点一点的渐熄。所有媒体报道已是一边倒的认为楼少棠这次必死无疑。
笃、笃、笃。
房门被敲响,我睁开眼睛,握拳敲了敲胀痛的脑袋,从沙发上起身走去开门。
房门打开,小宇站在门口,他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水饺。
“姐,吃点水饺吧,我刚下的。”他把水饺递向我,脸庞展露几分笑意。
我依旧毫无食欲,“先放着吧,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姐,你就吃点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了。”小宇收起笑容,满面忧心忡忡的。
“是啊小颖姐,你就吃吧。”楼安琪咋呼着从餐厅那儿跑了过来,她手里的筷子也没放下,嘴里也还在嚼着饺子,“看你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了,要减肥也不趁这会儿?”她开玩笑地劝我。
“吃吧,姐,就吃几个也行。”小宇也继续劝道。
看情形他俩今天是一定要我吃东西,我只好无奈地点头,“好吧。”
见我终于肯吃东西,小宇放心地笑起来,问我:“那你是在房里吃还是在外面?”
我想了想,“去餐厅吧。”
我朝餐厅走去,经过客厅,看见地上打开的两只行李箱,和摊得乱哄哄的衣服、化妆品,我朝楼安琪看去。
她已坐到餐桌旁重新吃起水饺,并没注意到我的目光。
本以为楼安琪离家出走后的第二天,夏佩芸就会到这里来吵闹,谁知她第二天一大早却是去了美国,猜得没错是去找楼元海搬救兵去了。这几天也没联系过楼安琪。
我拉开椅子,坐到楼安琪对面,“安琪,你和小宇一起回法国,真的不和你家里人打声招呼吗?”
楼安琪夹起一个饺子蘸了蘸醋,“有什么可打的?!我本来就是要回法国的,他们知道。”她口气不以为意的。
我劝道:“不管怎么说,还是给你妈打个电话说一下比较好。”
“我不说。是她说以后不管我的。”她依旧倔强不肯先低头。
我心力交瘁无力再劝,看向小宇。
他立刻意会,对楼安琪说:“安琪,还是跟你妈说一下吧,不打电话发个消息也行,至少让她知道一下。”
尽管满心不愿意,但小宇的话楼安琪还是听的。“好吧,我吃过饭发。”她把饺子塞进嘴里,囫囵着说。
我放下心,拿起筷子,刚夹起一个饺子,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以为是秦朗有什么最新进展,我赶紧起身去接,但拿起一看却是诧了下。
是沈亦茹。
那天听楼少棠话,从拘留所出来后我就直接回了城南公寓,楼少棠派的保镖们已经守在我这层楼。虽然有这些人保护,但我还是挺担心的,毕竟老爷子要真派人来绑我,双方必定会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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