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凛,“什么关系?”
楼安琪直了直腰杆,清了清嗓子,装得一派内部消息人士将要发布一条重要消息的模样,说:“汪公子在她手机里翻到了她偷拍的少棠哥的照片,所以一气之下就把她甩了。”
“她偷拍楼少棠?”我吃惊万分,“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
这事肯定不是网上传的,不然汪公子的脸往哪儿搁,自己女人惦记着别的男人,他还要不要混了。
“我同学的爹地是《扒到底》的主编,他们里面的狗仔挖到了这件事,不过发稿前被汪公子知道了,给压了下来。是她告诉我的。”
楼安琪说的这家《扒到底》我是知道的,原先只是一家很小的没什么影响力的娱乐八卦杂志。但自从那家爆光我不能生育的《扒周刊》主编被翟靳干掉,整个杂志社又被楼少棠砸了而后买下雪藏后,原先杂志社里一些神通广大的狗仔记者就跳槽到了他们这家,之后这本杂志就一跃成为海城最大的爆料明星名人的娱乐刊物。
这本杂志最大的特点就是从不空穴来风,捕风捉影,从他们这里爆出来的事必定属实。
“她都拍了些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追问。
看我有些气恼,楼安琪安慰我的笑说:“放心啦,不是什么隐私,就是少棠哥平时外出见客户,还有吃饭的一些日常商务和生活照。”她吧叽下嘴,有些悻悻的,“时间跨度倒是挺长的,好几个月呢!”
“那照片里也有我喽?”我问,但已是肯定,既然是生活照,必然少不了我的身影。
楼安琪点点头,忙勾住我手臂又劝我,“啊呀小颖姐你别生气啦,那个Mina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少棠哥才不会看上她呢。”
然后不等我说话,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了看,压低了点声音,说:“不过,这事你可别说出去啊。”她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要是被传出去,我同学的爹地会被汪公子给扒了,以后我可就再没明星密闻听了。”
我现在哪有心思理她这话,只觉吃了只苍蝇般恶心膈应。
没想到这几个月来一直被一双别有用心的眼睛紧紧窥伺着,所幸的是,Mina没有拍我和楼少棠在城南公寓日常生活的隐私。如果她拍了,我定要她好看!不过这事我也不会就此算数,等她从韩国整容完回来,我立刻就让她再飞去整!
我越想气越盛,难怪她刚才那样关心楼少棠的安危,原来是她对楼少棠的贼心一直没灭过。看来我刚才对她的警告是对的。
但转念一想,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和汪公子搞在一起?她这样做岂不是和楼少棠更没有可能。
因为就算退一万步说,楼少棠哪天想要玩女人了,他也不可能会玩一个不干净的。
对于Mina这等同于自绝后路的愚蠢行为,我实在感到不解和无语。
就这种脑残还偏偏要走我这种智慧大女人路线。
呵~
心中的怒火顿时消了大半,我冷笑而鄙夷地勾勾唇。
“对了,你怎么过来了,前面问你,你不是说不来?”不再把Mina这事放心上,这笔账等她从韩国回来再跟她算。我问楼安琪。
见我转了话锋,也露出笑脸,楼安琪双手往牛仔衣口袋里一插,脸上的笑容变得调皮兮兮的,“我这不是看你一直没回来,以为你掉马桶里了,特地过来救你的!”
我被她的贫嘴逗笑,彻底从Mina的事里跳脱出来。
“你上好了没?”她问我。
“没。”
“那我陪你一起。”
说着,楼安琪就推开洗手间门率先进去了,我也跟着进去。
上完洗手间我们就回到餐厅,半小时后吃完饭,看时间差不多了,我送小宇和楼安琪进关。
在离入关闸口还有5、6米远时,小宇突然停下脚步,把提着行李包放到脚边,面色沉凝又难过的望着我。
从昨晚吃过饭,他就一直郁郁寡欢,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担心楼少棠。他舍不得走。
“姐,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我不能亲自跟姐夫道别了,下次你去见他的时候代我向他问声好。这一走,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如果……如果……”他眼里噙满眼泪,哽咽得说不下去。
我原本抑制住的难过被他这番煽情又心酸的话,也惹得忍不住热泪盈眶。
他要说什么我完全明白,他是要我别太伤心,要坚强。
我与楼少棠生死与共的决定他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就连楼少棠也不知道。他们若是知道,一定不会允许我做这样的“傻事”。楼少棠肯定会派人看紧我,小宇也不会去法国了,会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可是,我心意已决,谁也动摇不了。
至于小宇,我也已做好打算,我会把他托付给乔宸飞,相信他会代我照顾好小宇的。
见小宇和我都哭了,楼安琪也一改先前的轻松,眼圈湿润,拉住我手,“小颖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人的话我不太会说,但我有种感觉,少棠哥一定不会有事的。”吸了吸鼻子,“真的,我这人第六感特别强。”
可能是怕我不相信,她语气加强了肯定。
知道她是好意安慰,我点点头,擦掉眼泪,勉强扯出一抹笑,“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快进去吧。”
“嗯。”楼安琪点点头,看向小宇。
小宇一把抱住我,万般不舍的,“姐?”
上一次像这样与他依依不舍的分别是过年时刚送他去法国,当时楼少棠还在我们身边,看我们两人哭得伤心,他不停安慰我们。
想到此,我刚止住的泪水又滚滚涌出了眼眶。
“走吧。”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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