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俏似是噎了下,“话是没错,可是、可是、可是他也不能这么快吧!妈的,我都还没适应,他倒没事人了!”
舒俏再次爆粗,明显是咽不下这口气。
因为始终不相信我是因为舍不得孩子才离开楼少棠的,前几天和我通电话她一直盯着我问,架不住她磨我只好把真相告诉了她,当时听完她就哭,说我太委屈了,她要去告诉楼少棠,但被我严厉制止,说若是她让楼少棠知道就和她绝交。
“早和晚有区别吗?”心中涩痛难当,但我语气却是全然无所谓的。
“小颖,你真的不难过吗?”舒俏很诧异,不敢相信的。
“不难过,我替他高兴。”我笑说,一溜咸咸的液体滑进嘴角,心又痛了几分。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我想她一定是懵了。
“你打电话来就是跟我说这个?”我依然表现得轻松不当回事的。
舒俏恹恹地嗯了声,我立刻嗔她,“你也太无聊了,有这闲功夫还是多管管‘雅妍’的事吧。昨天的销售额统计出来了吗?多少?”
我成功把话题转移,舒俏把销售额告诉了我,是个不错的成绩,可我一点也没有感到高兴,但装的很高兴,鼓励她再接再厉。又聊了些新年促销的事,便和她结束了通话。
挂上电话,我身体瞬间被抽去所有力气,一下瘫坐到床沿上。
楼少棠有新女人了。
是啊,真快,真的好快。
以为他至少会难过一阵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从我们的感情里走出来了。
原来,所谓的深爱也不过如此。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在他心里的份量重如泰山,以为自己难以被他人取代。
可是,这不正是我所期望的嘛。我又何必如此介意?
我嘴角苦涩一弯,捂住胸口,那里疼得快要炸裂了。
在床上难过得翻来覆去了几个小时总算睡着,却再度梦见了楼少棠,只是这个梦里不再是我和他,而是他和舒俏说的那个他的新女人。女人什么模样模糊看不清,只看见他们两人抱在一起在热烈地亲吻。
我是被剧烈的心痛疼醒的,醒来枕头湿了一大片。睁着哭肿的眼睛,继续自虐的在脑海中回放梦里的场景,眼泪再次滚落下来。
不一会儿,小雪进来叫我起床,我洗了把澡,换了身衣服就下楼去了。
翟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人打电话,他脸色阴沉,看上去像是在和对方生气。
我心不禁一提,边走下台阶边竖起耳朵去听,可我才刚学法语,只会简单几句日常用语,而且他说话声音又不大,我哪里听的懂。
见我下来,翟靳马上和对方说了一句便挂了。
“昨晚没睡好吗?”他盯着我眼睛,起身朝我走过来,面容满是关切的。
“你刚和谁打电话?”我没回他,刚才那通电话让我内心莫名不安,总感觉是与我有关。
“手下的人。”翟靳双手插进裤兜,口气轻飘,头朝餐厅的方向偏了下,“去吃早餐吧,已经做好了。”
他显然不太愿意与我多说,而且看他表情也不是在说谎的,我放下心。
到了餐厅刚坐下,只听翟靳说:“从今天起如果你要出去的话,我会派人跟着。”
“为什么?”
我很讨厌身边有人跟着。之前楼少棠派保镖那是为了保护我,但翟靳这样却让我认为他是要监视我。
“为了你的安全。”翟靳边盛粥边说。
我一听,先前放下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有什么不安全的?”我盯着他。
见我一脸紧张,翟靳笑了笑,把粥碗放到我面前,“没有不安全,只是以防万一。”
他一派轻松的,可我却越来越不安。
“不过没什么事最好别出去,你想要买什么东西列个清单让佣人去,再过3个月就要生了,还是多待在家里休息为好。”
听他这样说,我更加确信一定是有什么危险的事要发生,而且是十分危险的。因为如果只是一般的安全防卫,他根本不会当件事提出来说。
心惊得突突直跳,我放下刚拿起的勺子,严肃下脸,“翟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依然笑得云淡风轻,给我夹了个虾饺,“你别那么敏感,真的没事,放心。”
看我坐着不动,知道我是不相信他,翟靳有点无奈地笑了笑,说:“你要不想人跟着就算了。”朝我面前的粥看了眼,“快吃吧,粥要凉了。”
尽管他一再让我不要担心,可我还是忐忑不安,就这样过了一周,倒是什么事也没发生,我才渐渐放下心。
但对于楼少棠有新女人这件事却像根刺,始终扎在我心上。我越是不想去想,可大脑却越是不受控制地总是去想,尤其是夜深人静时,对他的思念比白天更甚。
想着他现在可能正和那个女人在翻云覆雨,又或者他搂着她在温存,我就心痛得难以承受,每一天每一天,我都是在泪流满面中睡去,又在泪流满面中醒来。
这天,我还沉睡在楼少棠与他新女人共进烛光晚餐的梦境中,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将我惊醒,伸手摸向枕边,拿起手机一看是舒俏的。她知道我这里现在是清晨,从来不在这个时候找我,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我心一紧,立刻接起,刚没来得及开口,舒俏气吼吼地叫声就冲进耳朵里,“小颖,楼少棠又搞事情了!”
写在文末:今天我要为涂颖推荐一首歌。最近她两头不是人,无论是爱楼少的,还是爱翟靳的,都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可现在内心最痛苦的人是她。也许很多人未必理解,不过没关系,这歌就献给理解的人吧。
郭静《我不想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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