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惊吓万分,“在哪里?”
“就在花园里。”佣人手朝外指。
我二话不说,直奔花园。
还没到花园,就听见蕊蕊哇哇的哭声,我更着急地加快了脚步。
到了花园,一眼看见蕊蕊坐在地上边哭边叫着“玛芒”,两只膝盖都摔破出血了,脚上的一只鞋也不翼而飞。
恒恒正朝她走过去,在快到她跟前时突然瞥见了我们,他一下顿住脚,刚还略显柔和的脸庞微微一僵,一抹似是尴尬的神色飞快掠过,随即就冷下脸,站着不动了。
我现在无暇去探究他怎么也会来这里,神情又为何会这样变化,只被蕊蕊受伤弄得心疼死了,朝她奔过去,“蕊蕊!”
“蕊蕊!”一直跟在我后面的楼少棠也叫她。
听见我们的声音,蕊蕊哭得更凶了,“玛芒?”
我跑到她跟前,蹲下身抱住她,轻拍她后背,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玛芒在这里。”把她抱起来。
“你们都是死人吗?为什么不把她抱起来?!”楼少棠怒不可遏,冲边上站着的2个佣人喝道。
佣人脸红白交错,显得战战兢兢,又有些难为的,“我,我们不敢抱。”声音抖的厉害。
他们的话让楼少棠的火气更旺了,“她是老虎吗?不敢抱!”
我朝那2人看眼,她们都是年轻女孩,最多20出头,应该从没有带过孩子,不敢抱也是可能的,估计是怕万一抱不好,又把蕊蕊其他地方给弄伤了,更会被责罚。
“算了算了,别骂她们了。”我替她们解围,将蕊蕊放坐到一旁的休息椅上,刚准备检查蕊蕊的伤,就听楼少棠吩咐道:“打电话给苏医生。”
我看眼蕊蕊的膝盖,虽然出血了,但不多,就是破皮多一些,于是说:“小伤而已,别让苏医生过来了,怪麻烦的,我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了。”
说时,我已拿出纸巾,按在蕊蕊左边膝盖上,又让佣人去拿药箱。
“不行,还是让他检查一下。”楼少棠口气坚决,坐到蕊蕊另一边,手伸进兜里拿出手帕,敷到蕊蕊另一只出血的膝盖上,问:“疼吗,蕊蕊?”
他看上去比我还心疼,敷在伤口上的手也不敢用力的。
蕊蕊已经不哭了,但长长的眼睫上还沾着晶莹,令人看了心生疼怜。
“疼。”她点点头,又伸出2只小手,摊开给我们看。
她手掌也搓破了皮,渗出血丝。
楼少棠立刻拉过她小手,轻吹了吹,要缓解她疼痛的,然后又问她:“告诉楼叔叔,还有哪里受伤了?”
“还有这里,好疼好疼。”蕊蕊手指到左脚脚踝上。那里肿得高高的,肯定是被扭伤了。
我没想到她伤处那么多,幸好刚才楼少棠坚持让苏医生过来。
楼少棠心疼又温柔的一笑,“那蕊蕊忍一忍好吗?等会儿医生叔叔来了,帮你上了药,就不疼了。”
“好。”蕊蕊很乖巧地说,一转眸,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恒恒,眼眸立刻放光,叫了声,“哥哥?”她声音里含满了撒娇似的委屈。
恒恒似是愣了下,立即蹙眉,原先面冷如霜的脸露出一丝厌恶。但他并没拂袖而去,依旧站在原地,同楼少棠一样深邃好看的眼睛,定定盯在蕊蕊膝盖上。
见恒恒没理自己,蕊蕊小脸微微失落,但可能因为太疼了,她没再说什么,乖乖地偎进我怀里。
我问她怎么会从树上摔下来的,她说她刚在画画,打算画完送给恒恒,但画到一半时,画纸被风吹到了树上,她本想让佣人帮她拿,但那些佣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只好自己爬到石凳上,然后再去爬树,可脚才刚踩到树干上,身体没站稳,就摔下来了。
“谁让你给我画画的?蠢货!”蕊蕊刚说完,恒恒立刻就朝她凶道。
他模样很生气的,蕊蕊一愣,哇一下哭起来。
不料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生气,我讶了瞬,但马上也很生气。
虽说蕊蕊是自作多情,可毕竟受伤了,他怎么还能骂她!
我边哄蕊蕊,边气怒的盯着他看,不过几秒,还是硬生生将这股气给强忍了下来。
但楼少棠却是不悦了,“恒恒,”语气虽不严厉,但明显带有责备和提醒,“道歉。”
恒恒胸口大起大伏了几下,而后气哼一声,转身,大步朝主屋而去。
楼少棠皱了下眉,颇感无可奈何的,随即冲我轻笑了笑,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
我不介意地摇摇头,“算了,他可能也是无心的。”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蕊蕊,不哭了,哥哥只是担心你,所以才会凶你的。以后你不要再做让哥哥生气的事了,好吗?”
“嗯?”蕊蕊抽泣地应道。
片刻,苏医生到了。除了那些外伤,他又仔细帮蕊蕊检查了其他地方,确认没有问题后,就帮蕊蕊处理伤口。
因为上药有些蜇,蕊蕊疼得又哭起来,楼少棠忙坐到床边鼓励,表扬她是个勇敢的好孩子,蕊蕊听了真就不哭了。之后又给她讲故事,蕊蕊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尽管蕊蕊没什么大碍,但楼少棠还是将失职的几个佣人通通解雇了。
蕊蕊醒来的时候正好是晚餐时分。恒恒没有下来与我们一起用餐,沈亦茹也没让人上去叫他,直接吩咐刘嫂盛了饭菜给他送上去。
吃完饭,又喝了杯茶后,我们就走了。
走到车前,打开后车门,蕊蕊突然转头,兴奋地叫道“哥哥!”
我转头,顺着她视线和手指的方向,看向二楼。
那是恒恒的房间,但窗户关着,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的。
我笑道:“哥哥不在,他在房间里做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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