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1 / 2)

一阵婴儿的啼哭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猛得坐起身,转头看向身边。楼少棠不在。我赶紧披上外套去到隔壁的婴儿房。

他果然已经过来了,正抱着“小豆芽”边晃边哄,看情形已哄了会儿。

“怎么不叫醒我?”我走过去。他抬眸看向我,疲倦的脸上挂着对女儿寵愛的笑,“你才睡没多久,不想叫你。”

“小豆芽”出生已经有3个半月,原本楼少棠要让“小豆芽”睡在我们房里,方便照顾,但我怕影响他休息就没让。谁知每次“小豆芽”半夜一哭,他还是第一时间醒了,然后就跑来婴儿房。

我笑笑,走到他边上,拉開“小豆芽”的襁褓看尿布濕了没,只听他道:“刚换了。”

“那估计是又饿了。”我放下手,看眼挂钟,离上一次喂女乃已过快2小时,是差不多了。

“给我吧。”我伸手,从他懷里把“小豆芽”抱过来,坐到一旁的贵妃椅上,“陶姐呢?”

陶姐是我们请来和我一起带“小豆芽”的保姆。

“下去倒水了。”

我掀開铱服给“小豆芽”喂女乃,“你回去睡吧,明天早上还要开例会呢。”

我心疼他,这3个多月以来,他没有睡过一晚安生觉,最近“天悦”又有个超大项目,他精力全扑在上面,快1个月了,没休息过1天,人都瘦了一圈。

“没事,等你一起。”他满不在意,坐到我边上,“等忙完这阵,白天我就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一起照顾‘小豆芽’,这样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失笑,“我哪里辛苦,有保姆呢。”

因为有照顾蕊蕊的经验,对于照顾“小豆芽”我很轻松,而且“小豆芽”比蕊蕊要好带,除了喂女乃,别的几乎不用我CAO心。

“我要辛苦能胖成这样吗?”我又自我调侃的补了句。

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由于吃的好,加之心情又愉快,我比生完蕊蕊那会儿还要胖些。

“胖点好,以前你太瘦了,摸起来有点硌手,现在肉”肉的,很舒服。”说着,他手就往我腰上比以前多出一些些的赘肉輕涅了把,露”出一丝坏笑。

我皱鼻,拍掉他手,“我才不要,难看死了,像猪一样。”

其实我也没有胖的太过份,但我对自己的身材要求一向苛刻,所以现在这体重让我不忍直视,可因为要哺“乳又不能减肥,也只能嘴上抱怨抱怨。

“猪多可爱,你看佩奇。”他笑得更戏谑了,下巴朝婴儿床点了下。

婴儿床的围栏上系着一只小猪佩奇的气球,那是上周末蕊蕊到这里来玩遗留下来的。

“……”我呵呵的笑了声,眯眼,装警告的问:“你的意思是我真像猪?”

“没有没有,一点也不像。”他笑,直摆手,“你是美羊羊。”

我眼一挑,看出我又要说什么,他立即补救,“减肥后的。”

“……”我装不下去,被他逗笑,推了他一把,“去?”

他迅疾拉过我,口勿住我的嘴。

听见房门被打开,我们停住口勿。保姆拿着水杯进来,她早已习惯我们随时随地这样親熱,毫不显惊诧,我们也极为自然。

楼少棠让保姆给我倒水喝,我把“小豆芽”换到另一边喂。

片刻,“小豆芽”吃饱了,我便让保姆把她抱回床”里,和楼少棠回了我们自己房间。

一躺到床“上,楼少棠就压了上来,緊接着,比先前更为熾烈的口勿落到了我脖子上,手迫不及待的解我铱扣。

“你不累啊?!”我嘴上这样说,但没有推却,微仰起头任他潦拨。

虽然我们上个月就恢复侗房了,但考虑到我还在调养恢复,所以做的不是很勤,离上次已近1周,刚才在给“小豆芽”喂女乃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已经憋不住了。

“幹你不累。”他呼吸加重,我铱服已敞開,他埋首到我月匈前。

“……”

才喂过女乃,那里有点破,他劲又狠,我有点疼,嘶了声,“轻……輕点。”

他立即收了力,温糅的打圏舌忝口允,我谷欠望成功被挑起,舍予服的嘤宁,打開双月退盘上他的腰,下一刻,空虛便被填满……

当我再次醒来,楼少棠已上班去了。低头看眼月匈上密布的口勿痕,我失笑,他还真是不嫌累,竟做了3次,最后一次我都累的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只隐约记得他做了很久才放。

起床洗了把澡,我又去婴儿房给“小豆芽”喂女乃,然后抱着她去到楼下。

到了客厅,见沈亦茹和夏佩芸都在,两人坐的离的很远,沈亦茹在低头喝茶,夏佩芸在看报纸,两人一如既往谁也不搭理谁。

老爷子上个月去世了,如楼少棠预料的,他得到了遗产的55%,乔宸飞拿到30%,其余15%则分给了恒恒、沈亦茹、夏佩芸等楼家其他人,徐曼丽和楼季棠两人加一起才得了5%,他们气得差点吐血,大闹了一场。但闹也没用,这份遗嘱完全没有问题,老爷子在立的时候头脑清醒,还有包括律师,医生,管家等5个人在场见证。

不过老爷子的遗嘱还有一条,楼家所有子孙都必须住回景苑,之前不管有何恩怨,一笔勾销,违反者将得不到遗产。

我和楼少棠本来就打算等“小豆芽”半岁后就住回来的,现在不过是提前,乔宸飞原先想放弃遗产,坚决不住回来,最后架不住夏佩芸一哭二闹,只好妥协。

“早?妈。”我笑着朝沈亦茹走过去,又跟夏佩芸问好,“早,二婶。”

看在乔宸飞的面上,加之现在又是小宇的岳母,我不再敌对夏佩芸,对她也持尊重的态度,至于沈亦茹和她仍维持之前的关系,我管不着。

“起来啦。”看见我,沈亦茹立刻绽笑,放下茶杯,起身把“小豆芽”抱了过去,“去吃早餐吧,都做好了。”

“好,你吃过了吗?”

沈亦茹低着头开心的哄逗“小豆芽”,“吃过了。”

她抱着“小豆芽”到花园晒太阳去了。我刚要去餐厅,Yvonne从楼上下来了,看她一只手覆在肚子上,走的小心翼翼,我会心一笑。

她又懷孕了,昨天刚查出来,10周。

“哎哟?你怎么自己下来了,不叫人扶着你!”夏佩芸抬眼瞧见了她,立刻紧张的扔掉手里的报纸,朝她跑过去,伸手搀她。

Yvonne手下意识缩了下,并不想让她搀,但夏佩芸已经搀住了她手臂,她也不好再拒绝,朝我看眼。我们心照不宣的一笑。

“玛芒?”她们身后,Nino欢快的从楼梯上飞奔下来,夏佩芸一惊,忙又转身去拦Nino,“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慢点,别摔着!”

Nino小身体灵活一闪,避开了他奶奶要去拦他的手,越过她们跑到茶几边,拿起桌上水果盘里的橙子吃。

“手也没洗怎么就吃东西?!”Yvonne责道。

Nino一听,立刻放下橙子。

寵孙子寵上天的夏佩芸却护道:“让他去吧,小孩子手又不脏的。”

Yvonne虽也寵Nino,但管教也甚严。自他出生那天起,她就一心要把他培养成像乔宸飞那样优秀的男人。她不让步,对Nino说:“去洗手。”侧首看眼Manon。

Manon会意,立刻去到Nino边上,牵起他手。Nino嘟起嘴,有些不情愿,却是听话的跟着Manon朝洗手间去。

夏佩芸不满的皱起眉头,“你干吗对孩子这么严厉,他还小呢。”

“就是因为小才要教。”乔宸飞严肃的声音陡然从楼梯处传来。

夏佩芸一噎,转头朝他看去。我和Yvonne也看向楼梯。

乔宸飞正扣着袖扣往楼下走,目光沉沉的望着夏佩芸,“以后我们管教孩子,你不要插手。”

夏佩芸张了张嘴,像是要反驳,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闭上嘴,有些气的坐回沙发。

我猜她是怕和乔宸飞顶,乔宸飞会带着Yvonne他们走,不再住这里。这是夏佩芸的死穴。

“走吧,去吃早餐。”乔宸飞走到Yvonne跟前,面容已变成往日的温和,牵住她手,Yvonne勾起嘴角,幸福之情不加掩饰。

“你吃了吗?”他突然瞥见了我,顿住脚。

“还没,正要去。”

我们一起去了餐厅。Nino洗完手也过来了,还没坐到椅子上,他就问我:“Lola什么时候来?”

“下午。”今天是周末,又是接蕊蕊过来的日子。

“你想她了吗?”我拿起勺子舀粥,是我最喜欢的窝蛋牛肉粥,不凉不烫,正好可以吃。

“嗯?”他点头,“她上次说要给我画画,我也捏了个小兔子要送给她。”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用粘土做的蓝色的小兔子,放到桌上。

上周,夏佩芸带他和一帮好友去了外地玩,前2天才回来,所以上周末他和蕊蕊没有碰上面。

我看眼那只兔子,差不多有咖啡杯那么高,栩栩如生的。

Nino很喜欢用粘土和橡皮泥捏东西,且捏的很好,他同蕊蕊一样,也遗传了翟靳家族的艺术天赋,不知道他长大后会不会往雕塑家的方向发展。

“她下午就过来了。”我喝了口粥。

Yvonne撕了一小块吐司面包喂到Nino嘴边,“好了,快点吃饭,吃完我们去上课。”

Nino已经4岁多了,Yvonne给他报了好几个兴趣班,什么国际象棋、乐高、钢琴,每周末都排的满满的。

“是啊,快点吃饭吧,等你上课回来就能见到Lola了。”乔宸飞也从旁和颜悦色的说道。

乔宸飞对Nino采取的是恩威并重的教育方式,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其他的他都放任自由。比起Yvonne,Nino也更听他的话。

Nino乖乖吃饭了。随后,我和乔宸飞开始聊公事。乔宸飞的公司现在已是海城日化界龙头,“雅妍”居于第二,最近我们正合作研发美颜健康食品,不出意外,3个月后面市。

吃完早餐,我接到舒俏的电话,说她闷家里快发霉了,约我逛街。我也好久没放过风了,于是和她约在天悦中心。

一见面她就狂跟我吐槽,“我只是懷孕,又不是瘫痪,天天让我躺床‘上,除了吃就是睡,我特么快成猪精了!”

她确实胖了不少,气色也以前紅润多了。一看就是被秦朗伺候的很好。

“人秦朗那是疼你,你别裑在福中不知福。”我笑着白她眼。

她不满的撇撇嘴,“现在就这样,到做月子我真没法见人了。”

“不至于。”我安慰她,看眼她挺出很大的肚子。

她怀的是男孩,还有2个月就生了。

“对了,你们给他起名了吗?”

“没呢,想了几十个,定不下来。我喜欢的那个我妈说太娘,不像男孩名,说另一个好,但我爸又嫌笔划太多,将来写字吃亏,但他喜欢的,他爸又说不好,一人一个意见,我烦也烦死了!”她皱眉,一脸烦躁,拿起水杯猛灌。

懷孕后,她脾气比以前更躁了。

我又宽抚她,“正常,当初我和楼少棠给‘小豆芽’起名也这样,沈亦茹也不是很喜欢,但我们坚持,她也就不反对了。”说着,我看眼推着的婴儿车里睡得正香的“小豆芽”,嘴角不禁挽起笑,继续说:“孩子是你们的,父母的意见只作为参考,你们要真坚持自己喜欢的,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哎?再说吧,头疼。”她烦躁的吁口气,“你等下要去接蕊蕊?”

我摇下头,“楼少棠去。”

与翟靳虽冰释前嫌,但我还是尽量避免与他碰面,平时周末都由楼少棠去接蕊蕊,除非他忙,实在抽不出空我才会去,去也只是等在别墅外面,从不进去。翟靳也知道我不是太想见他,所以也识趣,都是让蕊蕊自己出来,偶尔才会到门口送送她。蕊蕊生日或是节假日,我们也是错开为蕊蕊庆祝。

“你跟翟靳……”她顿了顿,似是在重新组织语言,“他现在对你真没什么了?”她语气里带着微微质疑。

我轻笑,“还能有什么?”

舒俏咂吧下嘴,“也是,楼少棠对他这样以德报怨,他要再那什么就真不是人了。”

我没吭声。翟靳现在对我依然还是爱着的,这点从他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相信楼少棠也知道,只是我们大家都装傻,因为就算如此,也影响不了我和楼少棠的感情。不过他也确实不再存任何非分之想,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恰好距离。倒是和楼少棠,因为合作研发儿童疫苗,他们两人走得相对近些。

“鞋还买不买?”前面就是鞋店,我转移话题。

“买!”舒俏豪气一声,“自从懷孕后我都堕落了。看看你,”她下巴朝我一点,“懷孕时美的不要不要的,现在更是辣妈,我呢?就整一大妈。”她手朝自己比划,一脸嫌弃的要命。

我失笑,逗她,“哪里像大妈?你别侮辱大妈。”

“……”舒俏咬牙,装嗔的瞪我,“走啦!今天我要疯狂买买买!”

我们先去了鞋店,舒俏一眨眼就扫了5双鞋,我也挑了2双。之后我们又买了衣服、包,一大堆,她拎不动,打电话给秦朗让他过来接。

没一会儿秦朗就到了,一来他就把牛奶拿出来给舒俏喝,然后从她手上把袋子通通接到手里,又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东西他去买。舒俏说不饿,就是逛多了有点累,他听了立刻把她腿抬放到他腿上,给她按摩。

秦朗对舒俏真是好的没话说,尤其是舒俏懷孕后,简直把她当太后一样供着,我和舒俏私下都戏称他“小秦子”。

片刻,舒俏喝完牛奶,也休息够了,我们准备走,秦朗对我说:“楼太太,我送你吧。”

“不用了,司机就在楼下。”我起身拿起自己的购物袋挂到婴儿车上。

我们一起坐电梯到了楼下,出了商场,司机立刻从车上下来,接过我手上东西,打开后车门,我抱着“小豆芽”坐进车里。

看他们还站在边上,我朝他们挥挥手,“你们也走吧,下次再约。”

“好。”舒俏也朝我挥手,随后和秦朗手牵手走了。

望着他们恩愛的背影,突然想起以前两人欢喜冤家时的模样,不禁笑起来。

“大少奶奶,现在去哪里?”

司机的问话拉回我思绪。

我转过头,“回去吧。”

司机应命,发车。才开出去没几米,我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一看是楼少棠打来的,我马上接起来,心跟着泛起甜蜜,“怎么了?又想我了?”他一天都会打好几个电话给我,关心我的情况,或者说说肉麻的情话。

“不在家?”他听出了我这边的动静不像是在家里。

“嗯,刚和舒俏逛街了,正准备回去。”

“正好,你现在到‘小幸福’来。”

“去那里做什么?”我纳闷,一下紧张,“是小宇出什么事了?”

“不是,小宇没事,好着呢。”他说,“我在这里和沈赫谈点事,想你既然在外面就顺便过来,你不是也有段时间没见小宇了嘛。蕊蕊也在这里。”

听他语气轻松,我松了口气,看眼表,还没到吃午餐的时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蕊蕊接上了,我笑说,“好,我现在过去。”

我让司机调头去小宇的甜品店“小幸福”,差不多10分钟后到了那里。

最近,小宇做的一款蛋糕成了网红甜品,甜品店的人气比之前更爆了,买蛋糕的队伍已排到了店外10几米,里面还有不少黄牛,听说他们帮人排队,每块蛋糕另加50元。

看到这样的场面,我想到了自己的火锅店,也是这样火爆,每天饭点前2个小时就开始大排长龙了。

我走进去,里面餐桌也坐满了,几乎都是情侣。一扫眼就看见坐在最角落那桌的楼少棠和蕊蕊,我不由悦笑。他们也看见了我,蕊蕊立刻开心的叫我:“玛芒?”

我抬脚,刚要朝他们走去,突然瞥见楼少棠对面坐着的人,我身形一顿。

是翟靳。

蕊蕊刚才的那声叫,让他转过了头,他正看着我,冲我微勾了勾唇。

我点下头算是回应,朝他们走过去。楼少棠站起身,快步走到我边上,习惯的在我唇辦上親了下,而后接过我在推的婴儿车。

我递给他一个眼神,他会意,是在问他为何没有告诉我,翟靳也在,他笑着解释,“刚和沈赫,我们在谈儿童疫苗研发的事。”

“沈赫呢?”我朝边上看了圈,没有见到他。

“去医院了。”他笑得意味深长。

“又去医院?!”我懂他这么抹笑的意味,也不禁失笑,“他怎么这么怂,都多久了还没搞定啊。”

“也不是他怂,谁让她那位是千年冰山,泰坦尼克都撞不崩。”

我笑,也是。沈赫爱的那个女人,其人和她的名字一样,冷冰冰的,不说话的时候能把人冻死。

我和楼少棠都没料到沈赫会爱上这一型的,确切的说我们都想不到他会爱上一个人,我们曾经都以为他爱无能。谁知他不仅爱了,而且还爱得如火如荼,把别人和自己都快烧死了,只那个女人除外。

“不过看他最近挺得瑟,成天没事笑得像个花痴,估计是有戏了。”楼少棠像是等好戏看的笑了声,把车推到桌旁。

这时,“小豆芽”醒了,咿咿呀呀的哭起来,他不再说这个话题,忙弯腰将“小豆芽”抱出来,查看她是不是尿濕了,一看是的,说:“我去换尿布。”

我看眼翟靳,他正看着我们,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用了,我去。”我说,要从他手里把“小豆芽”接过来,但楼少棠坚持,“没事,我去,你累了,歇会儿。”

“好吧。”我不和他争了,把放在婴儿车下篮子里的尿布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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