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原战丢在了阿乌族住地。
严默迈出的脚收回,原战这小子还算清醒,没有完全被色所迷,虽然把人带回来了,但没有带回这里就好。
他不知道那女人什么来历,也许跟他一样是从其他世界穿越而来,也许是这里某个工艺文明程度已经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大部落。不管是哪种,如无必要,他都暂时不想接触。
把人丢在阿乌族也好,且看看那人在阿乌族的反应。
“你遇到她时,她是个什么情况?”严默坐回原地问,也不管身上那件毛皮大衣挨到地上会不会弄脏。
“昏着,倒在那个大湖边,我看她身上皮毛还以为是什么猛兽,走近了看才知道是个女人。”
“她身上除了这件毛皮大衣还有什么?”
原战想都不想地道:“一件像你说的麻布衣,脖子上带着一块巴掌大透明的石头,额头眉心部位还垂着一颗红色的石头,耳朵上也挂着那种红色的小石头,那些石头怪好看的,我本来想一起弄下来给你,但手一碰到她身上那块透明的石头,她身上突然就冒出一股力道把我的手弹开,再去碰她,就摸不到她的身体了,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隔着。”
严默皱眉,“像是某种能力?”
原战点头,目露凶光,“本来想把那女人送给猛做奴隶,但那女人觉醒了神的能力,毛皮鞣制的也比我们好,还有那些石头和麻衣……肯定是某个大部落来的,甚至也许是来自三城,留着是个祸害,我想杀了她,但杀不了,只能先扛回来。”
无法控制和理解的要么敬若神明、要么就杀掉,还真是符合人类的原始天性。
“她脚上有没有穿我画给你看的那种类似鞋子的东西?”严默发现原战漏了这点。
原战脸上露出了一点奇怪的神色,“她不需要鞋子。”
“嗯?”
“她的脚很大,脚趾分开,皮很厚,颜色发青,就像是某种野兽的爪子。”
严默一听他的形容,下意识就想到了人猿的脚掌,“有毛吗?”
原战努力回忆,“没仔细看,有也不会有多少。”
严默一拍自己的脑袋,都在想什么啊!
虽然对那个女人充满好奇,但忙碌的严默暂时不打算去看她。
严默也不怕人跑了,野蛮又凶残的原战因为搞不定那个女人,把人带到阿乌族,直接用控土之力弄出一个深坑把人丢了下去,并让阿乌族人负责看守那个女人。
严默为那个女人默默点蜡。那女人要是老实让原战把身上的东西全部扒下来带回给他,说不定原战就把她当作大部落来的普通女人直接扔给二猛做奴隶了,偏偏女人在昏迷中也有自保措施,惹得原战直接把她的地位从奴隶提高到需要警惕的敌人。
原战因为不放心那个女人,第二天又去了阿乌族,二猛听说带回来一个女人,硬是也跟了过去。
当天傍晚,严默听说那女人醒来了,并且张口说的就是他们的语言。
那女人很会审时度势,醒来后没哭没闹,见坑顶伸头一圈围观她的阿乌族人不能理解自己说的话,就一直等到原战和猛来到。
“她说她来自一个叫多尔菲的部落,因为她们部落和另外一个强大的部落发生战争,她和一部分族人逃了出来,但在途中遇到会旋转的大风,她和她的族人全部被大风吹散,而她则被那股会旋转的风带到了这里。”原战回来后告诉他的祭司大人道。
“那她现在有什么打算?”严默问。
“她说只要我们肯放她出来,她愿意嫁给部落的酋长,并会把神传授给他们部落的一些本事传授给我们,让我们生活得更好。”原战转述完,立刻问他:“什么是嫁?”
“就是她想做你的妻子,就像大河和褐土的关系,不过还需要一个嫁娶仪式来正式明确她的地位。”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严默心想。也是一个比较自恃的女人。
“她想做我的妻子?”原战嗤笑,“我不喜欢她的脚,给二猛吧。”
敢情你不喜欢才扔给二猛?严默懒得鄙视这人,用手指敲了敲膝盖,正色道:“不能把她给二猛,也不能给阿乌族长。”
“你想要?”原战突然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了,“那女人脚很丑,腿上的毛比你还长,身上还有股怪味,长的又比你高,屁股也比你大,你那里却还短小得很,一定无法满足她。”
严默嘴角抽搐,“我没说我想要她!”而且我那里哪里短小了?我才十四岁,还在发育中好吗?
“哦,那行,以后有好的再送你。”一听少年无意要那个女人,原战立刻就心情顺畅了,还大方地随便许下承诺。
“你不想要,我也不想要,那为什么不能给二猛?”一个女人而已。他已经确定,那女人除了那圈看不见的可以自保的能力,并没有其他攻击本事。
“你想二猛或阿乌族长身边多出一名女祭司?”
原战因为对女人的轻视让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如今严默一提,他立刻回过味来,当即脸色一变,起身道:“我去杀了她。”
“等等!”虽然防患于未然很重要,但是有指南的监督,他们绝不能这样明着杀。
“那女人留着还有用,先看看她都会些什么,具体怎么榨出她那些本事,不用我教你了吧?总之别把人弄死弄残。”
至此,严默暂时就把那个女人丢到了脑后,也不管原战到底是如何挫磨那个女人榨出她的所有剩余价值。
原战也只在隔天告诉他,他把那女人从阿乌族弄了出来,但到底给他弄到了哪里,又给了对方什么待遇则没说。
所有人都有事情在忙,阿乌族人按照他的画做出了纺锤,在努力多日后也找到诀窍,成功纺出了还算均匀和结实的麻线。
为这事,阿乌族盛大庆祝了一番,第二天老族巫就带着人,手捧麻线和纺锤到盐湖左眼角求见严默。
严默对他们的努力给予了肯定,并奖赏给他们一包约三斤重的粉红粗盐。这只经过简单提炼的粗盐离现代的精盐还差着不少距离,但味道已经和现代用来腌菜和烧烤的大盐粒相似,甚至鲜味更浓厚。
阿乌族人狂喜,乐颠颠地捧着粗盐回去继续研究如何把麻线变成麻绳,进而变成布匹。
严默不会纺布,他只能做出一副考验和神棍的姿态,当着阿乌族人面用野草编制了一小块平面,然后把那未完成的草垫交给阿乌族人,说布匹纺织的原理也跟这一样。
阿乌族人如获至宝地把那块草垫和粗盐一起捧了回去。
因为天气寒冷,跟着猛训练和打猎的阿乌族人不少都受了冻伤。
见此,严默开始捣鼓冻伤膏。
他手头上可以用的药材并不多,还好他知道的方子不少,其中有一副只需要用到母鸡油和蜂蜡的方子正好可以用上。
没有家养的母鸡,他就让二猛给他抓母山鸡充数,蜂蜡则借用了食人蜂。
看到猛,他有点怀疑猛很可能和那女人发生了关系,因为有两次见到猛,这小子都一脸做完那事后的餍足和慵懒模样。不过猛和原战都没跟他提那女人的事,他也就没多问。
蜂蜡,通俗说就是工蜂分泌出来用来盖房子的材料,一般用来盛装蜂蜜,而食人蜂同样。
母鸡油和蜂蜡可以按照2.3:1的比例,先将母鸡油放到石锅里在火上化开,去掉渣滓,再把蜂蜡放入,等蜂蜡化开就可以把石锅从火上移开。然后把母鸡油和蜂蜡融化在一起的油状物取出,倒在树叶或其他敷料上,等凉透,就可以贴到患处,或直接涂抹,每日换药一次,三、五次就可见效。
严默做出这副冻伤膏,先去找了原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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