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交叉在一起,就是不抬头看他。
好半晌,听到他一声叹息,猛地伸出双手把我揽进怀里。我挣了一下,他的双臂又紧了紧,“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贴着他的胸膛,清楚的听到他迟缓而强有力的心跳,不知怎的,我的心也放慢了速度,慢慢的跟他的心跳一致。
“你什么都不用怕,也不用担心会有人为难你。”过了一会儿,他温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外婆也想见见你。”
我说什么来着,是要给王熙蕾撑腰的吧。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哦,是个贵妇人对着我一番羞辱,让我离开她外孙的画面。
“别瞎想,我外婆人很好,而且她一个人住在老宅,从来不过问子孙们的事情,要见你只是听我妈说你给她添了个重外孙。”
“那我也不去。”我没立场去啊。
“就当你陪我演戏,我外婆既然开口了,我总不好不答应,她老人家六十六岁的生日,我总不能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都不满足她吧。”
他说的也的确是这个理,想了想,我开口道:“行,既然是陪你演戏,那我得收出场费。”
“出场费?”他狐疑的看着我。
“嗯。”重重的点了下头,“当初你拉着我去参加杨晋的婚礼,还收出场费呢,我怎么就不能收了,而且先说好,这次的行头你负责,所用开销你报销。”
韩澈听我这么一说,失声笑了,他看着我问:“行,你说出场费就出场费,那你说,要多少?”
我咬了咬牙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万?”韩澈笑呵呵的点头,“行,成交。”
看着他爽快的答应,我心里真是翻江倒海啊,有钱人的世界真心不懂,我的价值观彻底颠覆了。
我本来是以为要狠宰他一顿的,要个十万块,谁想到这家伙解读金钱居然是以百万为单位的。
有钱就是任性,有钱就是豪啊!
“但我先说好,你必须配合才行,你得演一个跟我恩爱的好孙媳妇儿,如果不能让老人家满意,我不但不会给你钱,你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我正内心风起云涌的感叹他的豪气,听耳边又传来他让人想要胖揍他一顿的声音。
真是周扒皮啊,我说:“我没钱。”
他轻笑道:“可以分期付款,从你薪水里扣。”
我磨了磨牙,“扣吧扣吧,反正我就那点工资,之前还欠着你一千多万呢,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务多了不愁,看你扣到什么时候去。”
对于我的这番说辞,韩澈倒是非常淡定且满意的笑了,揉了揉我的发顶,“你欠我越多越好,这辈子扣不完,下辈子继续。”
无赖就是这么炼成的!
第二天一早,我拉着韩澈去了商场。
“我跟你说,今天你得算我公休。”想了想又道:“不对,你要算我加班,而且是三倍工资。”
这种应酬可不再我的工作范围之内,虽然说已经讲好了给我报酬,但是两码事,工资还是得要的,我还指着那点薪水过日子呢。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吃亏。”韩澈无奈的看着我摇摇头。
“我们贫苦百姓,不比你大少爷。”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走吧,“先说好,你买单。”
上官逸的外婆还是第一次听说,严格来说我才知道他有外婆。
我从来没给豪门贵妇送过礼物,人家到底什么风格什么品位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既然要演戏那也得演全套啊。我这个所谓的孙媳妇儿,总不能空手去给老人祝寿吧。
转悠了一圈也没找到让我满意的东西,总觉得都太俗气了,金银珠宝的人家肯定不缺。
有些沮丧的我扶着商场的玻璃窗叹气,忽然,目光看到对面有一家很有特色的小店,门口挂着两个小红灯笼,整个店铺的门脸弄的颇有古代气息。我眼前一亮,拉起韩澈的手就往楼下跑。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此时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举动多暧昧,直到两个人进了店里,热情的老板娘笑道:“两位是要选鸳鸯扣吗?我这里有毛巾,枕巾,还有床上用品,也有随身的小配饰,现在好多年轻人结婚都来我这里选呢,保证是货真价实的苏绣。”老板娘是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妇女,穿着一身的民族风,边说边指着一面墙上的花纹样品给我们介绍。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拉着韩澈的手,急忙松开,可韩澈手腕一翻,又把我的手紧紧的攥住了。
“你干嘛啊?”我小声的抗议。
“看鸳鸯扣。”他指了指那些精美的样品。
我白了他一眼,扭头对老板娘说道:“您误会了,我是想给一位老人选寿礼的,是个六十六岁的女士。”
老板娘听了我的话有些尴尬了,笑容僵在了脸上,不过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把我们带到另一边,“这边的寓意都很好。”
我专注的看着样品,一幅一幅的看过去,目光被一个国扇给吸引了。
“老板娘,这个拿给我看下可以吗?”
我高兴的指着那个国扇问道,咦,韩澈哪去了。
这才发现一只握着我的那只手不见了。
老板娘把扇子拿给我,“姑娘你可真有眼光,这是刚刚完成的,这扇柄是很名贵的红湘妃竹,你看,这扇面采用的也是上好的丝绸。”
我拿在手里仔细瞧着,的确是好东西。
老板娘又道:“你看这个福字的字体,是天下第一福。而且是一百个小福组成的,光是这个福字,我们绣了好几个月。还有这扇坠,用的是红玛瑙珠,对女人来说最配了。没事的时候握在手里,功效很多呢。”
天下第一福,我手摸着扇坠上的红玛瑙珠,据说天下第一福是清康熙爷梦中梦到的一种书写方式,送给当年的孝庄皇太后的寿礼。
这个好,我满意的点点头,“就这个吧,多少钱啊?”
“六万八。”老板娘笑盈盈的说。
六万八?!我惊讶了,原以为是进了一家小店,结果这……我快速的扫了一眼墙上样品的价格签,这才发现,原来最便宜的都是几千块。
也是,现在苏绣都是一种文化了,大多说买到的都是机绣,这种纯手工的制品实在是不多,甚至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
看这扇子的做工,想想也值了。反正是韩澈付钱,而且总比那些珠宝首饰的便宜多了,还不俗。
“包起来吧。”我把扇子递给老板娘。
“这把扇子我要了。”横空出现了一只女人的手,夺走了那把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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