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灵玉身上的这是……
君慕浅的眸光一顿,流露出了几分凝重。
光华这时还在道:“灵玉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晓她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绝非出自她的本意。”
听到这话,妖后冷笑了一声:“不是她的本意?光华,你的意思是,你也会被心魔侵占,然后弑父?”
“这心魔来自洪荒,洪荒的综合实力比我们强多少,你能不知道?”光华也十分强硬,口吻冷了几分,“只是三清,就能够抵得上我们几人!”
帝君皆沉默了下来。
虚幻大千毕竟是比洪荒少了两百万年的历史,时间所带来的差距不可逾越。
“光华,你不要转移话题。”妖后根本不惧,眼神冷冷,“三清是比我们强,但是有云歌和容兄在,本后倒想知道,现在的洪荒,又有谁能敌?!”
真正的强者,一人便能够挡千军。
涉及到天域双帝,光华的气息沉了沉,口吻缓和了一下:“所以现在,我们才需要看对洪荒警惕起来,万一灵玉身体中的那些心魔,是洪荒入侵虚幻大千的手段呢?”
“光华,你也不用狡辩了。”妖后没有给佛祖丝毫的面子,“你只是为了你的私心而已,本后看你这个佛祖,也不要当了。”
“!”
此话一出,其他几位帝君勃然色变。
若是这句话由天域双帝其中任何一位说出来,无人敢怒敢言,但只是妖后……
“姨姨,不要动怒。”这时,君慕浅忽然开口了,她微微一笑,“既然佛祖执意,那么我倒是可以给这个面子。”
妖后一愣:“丫头,你这是……”
她看了一眼卿云歌,见其神色没有什么波动,虽然放下了心,但还是有些狐疑。
君慕浅又道:“但是,我也要去佛心台。”
她勾了勾唇:“倘使佛心台无法净化仙灵玉体内的心魔,我依旧要杀了她。”
对此,一旁的药无法十分不解,他忙道:“君丫头,直接杀了便可,难不成除了心魔,那些事情就不是她仙灵玉做的了?”
其他灵修深以为然。
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动手杀掉,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留着,只会是祸患。
可他们又能说什么?
人家天域一家人都没有什么异议,显然都是把君后娘娘放在掌心里去宠啊。
光华松了一口气,缓缓笑开:“君后宅心仁厚,本帝自然不会存有私心,君后可以去佛心台。”
可话说到这里,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若是君慕浅要去佛域,容轻能不去?
容轻去了,天域一家子不也要去?
这……
光华只感觉吃了一嘴巴的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一家人的战斗力可是整个宇宙中最强的,这一下,他的佛域岂不是要伤筋动骨?
万一,也落个仙域那样的下场……
光华简直不敢想了,有些后悔答应下来。
果然,在君慕浅说完这句话后,容轻淡淡一语:“本君也许久未去佛域了,恰好去瞧瞧。”
光华的身子僵了僵,下一秒,僵得更厉害了。
“一起去吧。”卿云歌颔了颔首,转眸看向已经打算溜走的其余帝君,又落下四字,“你们也是。”
众帝君:“……”
要命了!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不过是来参加一场成亲大典,结果不仅没能观摩这喜事,反而差点把自己玩完。
一时间,众帝君都埋怨起了佛祖。
没事儿要救一个狼心狗肺、蛇蝎心肠之人,堂堂佛祖,脑子也拎不清。
可众帝君再怎么有怨言,也不敢有任何造次,只能乖乖地跟在身后,一同前往佛域。
眼见着虚幻大千的所有巅峰强者同时出现,又同时消失,剩下的灵修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也都哄闹着散去了。
今日不论怎么说,他们都值了。
回去一定要好好炫耀一下,他们见到了天域女帝!
**
上五域之中,佛域所在的空间是最小的。
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佛域是除了天域之外,最强的域界。
虽然不像天域一样化神境巅峰都是遍地走,但是佛祖光华手下,也足足有一百零八位!
而此时的这一百零八位化神境巅峰,皆在佛心台之内。
有男有女,面容庄严。
但在见到十域帝君全部齐聚于此的时候,也都露出了惊诧的神色来。
更不用说,还有天域女帝!
一百零八座佛慌乱之下,齐齐下跪,高喝出声。
“吾等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
然,这跪拜却不是对着佛祖光华的,而是对着红裙女子。
大千十域,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天域双帝在的时候,其余帝君便不能够担起陛下这个称呼了。
“娑罗花……”君慕浅眸光一转,注意到玉石铺成的路两旁,花海蔓延。
白色和红色的花瓣交织在一起,渲染出一片惊丽。
“以前,我是在这里修炼的。”容轻侧头,薄唇淡抿,“当时体内的那股暗力量波动的太厉害,娘和爹就将我送到了佛域来。”
听到这句话,君慕浅回想起当时在灵玄世界的时候,容轻身上的天机反噬,也是一阵阵后怕。
“轻美人,这暗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轻稍稍地沉吟了一下,缓缓道:“娘说,因为她怀着我的时候力量正处于崩溃之期,动了胎气。”
后面的话,徐徐淡淡,但显然透着一股不平静的波动:“娘说,那个时候她是本来要放弃了,只想把爹送回去,但是她发现了我。”
君慕浅突然就想到,她婆婆先前轻描淡写地给她说曾经死过一次的那个时候。
她用力地握住了,低声:“娘很爱你。”
女本柔软,为母则刚。
“也是慕慕你的了。”容轻揉了揉她的头,“慕慕,也发现了?”
君慕浅怔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眼神凝了凝:“是发现了。”
顿了顿,笑着叹了一口气:“有些棘手啊。”
容轻的眉目一如既往的淡然:“不怕,娘还兴奋着。”
言下之意,肯定都会解决。
君慕浅被呛了一下,旋即果断道:“不行,说好了是我要护着大姐的!”
容轻闻言,微眯着重瞳看了她一眼:“大姐?”
“我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君慕浅轻咳了一声,嘀咕,“我又没见过娘,谁知道娘这么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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