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很妖艳!
若是不看师兄脸上的东西,师兄一定是一个阳光帅哥,可加上脸上那东西,整个人多了分妖艳,少了分人气儿。
不要以为师兄脸上带着什么面具之类的东西,也不要以为师兄脸上是画了什么东西,或者长了什么东西,不是,通通都不是!
师兄的左边脸,是被毁掉的,只不过毁的很有艺术,很有美感,像是用刀在脸上画画一般,若是不看那疤痕,师兄的左半边脸上,就是刻着栩栩如生的蝴蝶。
唐玲之所以认为栩栩如生,是因为那刻痕真的太细致了,细致到蝴蝶翅膀上的每一个图案,蝴蝶身上每一个纹理都十分清晰,看的越清楚,唐玲心中便越觉得难受。
这种画若是想在纸上画出来,都要很长时间,而这画竟然是在人的脸上,用刀来完成的,藤泽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能坚持到这刻痕的完成?
从那微微撑开的皮肤上来看,师兄应该是从小就被人将脸刻上了这蝴蝶,随着时间的过去,师兄慢慢长大了,而脸上的蝴蝶也跟着师兄,慢慢变大。
唐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师父那着急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有些堵得慌,她的师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师父给师兄把了脉之后,神色才渐渐缓和了下来,看来师兄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师父又将师兄肩上的纱布拆开,然后那向外翻着的血肉就呈现在唐玲和叶弘毅的眼前。
伤的很重,可以看到皮肉里那白色的骨头了,唐玲有些不懂,为什么医院不给他进行缝合呢?
而容不得她多想,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伤口,心中划过一丝不确定,难不成师兄就是那天在古玩街拦截她的人?
唐玲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那天她根本看不到人,正常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出现那种情况的,所以,很有可能就是什么人用了阵法,将自己隐身了。
当今世界,她除了师父,第二个想到的就是她这个师兄,要知道这个师兄可是从小就跟在师父身边,师父的东西,他应该学了个大概,所以说,那个隐形人就是师兄?
可是从外面的那些特警来看,师兄应该是个重要的人物,否则也不会那么多带着高级勋章的警官守在师兄的门口。
唐玲心中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她的师兄,该不会就是那个指挥官吧?可是那房子倒塌的时候,那指挥官明明是在房子里的,他又是怎么逃脱的?
一时间各种谜团混在一起,看来想知道这些,只能等师兄醒过来了!
师父检查了藤泽的情况之后,找出了纸笔,在上面快速的写了些什么,然后交给了唐玲。
“丫头,去按照这个方子,到附近的药房那里抓这些药回来,快去快回。”
唐玲接过单子,大概看了一眼,有一些是常见的草药,有一些她并不认识,毕竟草药这类东西,她接触的并不多,而她了解的那些草药,都是从阿桑格那里得来的,都是些外面没有的草药,所以她对常规的草药反倒是认识的不多了。
唐玲拿着单子,出了病房,来的时候她还真看到附近有卖草药的药房,因为在日苯和华夏国,一种药的称呼是不同的,唐玲正经买了很长时间,才将药买了回来,结果还被师父嫌弃了,唐玲也没有计较,知道师父心中担心师兄。
师父拿到那些草药之后,每一样都检查了一遍,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满意的点点头,看了一眼唐玲。
“算你这小丫头聪明,竟然没有一样买错。”
他当然知道一种草药,两个国家的名字是不同的,不过他是故意写华夏国草药的名字的,就是想看看这个小徒弟的资质如何,现在看来,虽然晚了点,但是资质还算不错!
当然,他故意这么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告诉那个丫头的,否则那丫头早晚要在别的事上找回来,唐玲那丫头,可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
叶弘毅将唐玲买回来的草药,分成了两份,一份让唐玲捣碎,一份留了下来,唐玲从医院里借来了捣药的药杵,不一会儿就将药捣好了,然后交给了叶弘毅。
叶弘毅拿过草药,然后在藤泽的伤口处将草药糊了上去,然后再拿纱布将伤口包好。
做好了这些,师父干脆坐在病床旁边,一只手握着师兄的手,然后在那里守着他。
唐玲见了,总是有些恶寒,只能把这一切当做是师父对徒弟的关爱,可是怎么看,都觉得师父的关爱好像有点过了,唐玲觉得,就算是父子,可能也没有这么煽情吧!
师父不走,当然她这个徒弟也不能走,不过唐玲可没打算在这里守一夜,要知道这几天她都没有好好休息,这么熬夜她可是要变老的。
高级病房里当然还有其他的床,唐玲干脆躺在了床上,然后在师父的怒瞪中,和师父道了句晚安,盖上被子睡了起来。
果然高级病房就是不一样,完全没有医院的味道,住起来像高级酒店似的,估计这被褥都是病人专用的,用过之后就撤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声音,唐玲睁开眼睛,先是看了一眼窗外,窗外天还没亮,然后唐玲坐起身,看了看病床那里,师父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唐玲摇摇头,还真是能挺,那边还有一个床,就不能去床上睡?
“......”
唐玲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师兄藤泽,声音是藤泽发出来的,可是就算是唐玲耳力惊人,也没听懂藤泽说的是什么。
唐玲下了床,先是抬手摸了摸藤泽的脑袋,已经不发烧了,比起之前额头烧的烫人,现在算是好很多了。
然后又将他肩膀的纱布拆开,看了看伤口,师父的药确实有效,之前伤口红肿一片,明显是被感染了,而此刻伤口已经不再红肿,也不再向外冒血水,虽然伤口还没有合好,但是恢复的也还算是不错了。
“......”
藤泽嘴唇微动,好像又说了些什么,可唐玲完全听不懂,想了想,先将他伤口的纱布缠好,然后从水壶里倒出一杯水,然后拿起了棉签,沾湿之后,放到了藤泽的嘴唇处,先是将他的嘴唇沾湿,然后尽量的少喂了他一点水。
书里还有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病人醒来的一句话,除了喊“水......”,还是喊“水......”
所以唐玲直接把藤泽那听不懂的话,当成是在要水喝。
近距离接触,唐玲才将藤泽脸上那刻的蝴蝶看仔细,心中不由得暗骂了一句,变态!
竟然在一个小孩子的脸上,用刀和其他的工具作画,除了变态,唐玲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如此!
可能师父对藤泽的那份关爱,也是因为对这个孩子的心疼吧!哎,师父终归是个感性的家伙!
师兄嘴里的话好像说的越来越急,唐玲凑近了想挺清楚,而此时,藤泽的眼睛突然睁开,看到有人正接近他,顿时抬起手来,推向了唐玲,结果唐玲一个没留意,好真被他推得后退了几步。
唐玲惊讶的看向藤泽,而此刻藤泽也看清楚了唐玲的脸,顿时瞳孔微缩,戒备的看着唐玲,习惯性的右手伸向枕头底下,而他这么一抽手,趴在床上睡着了的叶弘毅醒了。
看到藤泽和唐玲的模样,顿时有些不解,“你们师兄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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