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外人,而张秘书是季先生身边的红人,谁的话更可信,自然不用多说。
那四个保镖一听,毫不犹豫的朝我扑了过来。
我一看这情况,顿时脸就黑了,对付一两个已经相当费劲,这些人一起上,那还打个屁啊?
但我又不愿乖乖挨打,往后退到角落,其中一个保镖冲上来,我拿起一旁的电水壶就砸了过去。
那人下意识用手肘挡了一下,电水壶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少伤害。
我又不断抓起身边的东西砸向他们,像什么水杯,电蚊拍,纸筒,毫不讲道理的乱砸一气,完全没有任何章法,简直就像当初在银高打架时候一样了。
不过屋子里的东西本来就少,砸了几样之后就没有了。
那几个保镖见我手空了,趁机冲了过来。我迎面一记崩拳轰上去,跟其中一个保镖对了一拳,那人顿时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我立刻抓住他的头发,用膝盖狠狠撞在他的下巴,他登时软趴趴的躺了下去。
但这时其他人已经来到我的身边,一个人抓住我的右臂,一个人抓住我的左肩,迎面那个保镖一拳揍在我的肚子上,痛得我差点把晚饭给吐出来。
紧接着还有一个人用手按住我的头,想把我的脑袋按到桌子上去。我手撑在桌子上,咬牙抵抗着,知道如果被按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旁边那人还在用拳头不停揍着我的肚子,这帮打手很专业,知道人的身体哪些部位最脆弱,一拳一拳的都极重无比。
躲在外围的张秘书得意的冷笑:“看到没有,就凭你这种没有出身没有背景的废物,也敢跟我们作对?哼,你这种烂民,我随随便便释点手段就能把你踩死!”
我眼里冒出火花,撑在桌案上的手掌青筋暴起,突然一个脚跟后踢,踢在身后按着我脑袋那人的裆部!身后那人“嗷”的一声,捂着裤裆连连后退。我趁机暴起,一脚踹开那个拽着我肩膀的保镖。
旁边那个保镖想冲上来重新按住我,我挥动手臂一个甩手,只见一道青光闪烁而过,那人愣了一下,脸上多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线。
紧接着,我的身形就如同鬼魅般从几个保镖中间窜了过去,一个保镖回过神来,急忙回头道:“张秘书小心!”
但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窜到了张秘书的身后。张秘书怔在原地,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他将目光缓缓下挪,只见他的脖子旁边,我的手捏着一块锋利而尖锐的玻璃碎片,正贴着他的咽喉。
“你……”张秘书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起来。
我用充满阴暗幽冷的声音说道:“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说着,我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的玻璃用力往前顶了顶,尖锐处立刻刺进了他的皮肉里,张秘书的脖子当即渗出血迹。
张秘书差点没吓晕了,惊悚的看着那块玻璃道:“你……你怎么会有……”
房间内的窗户完好无损,而且那是钢化玻璃,根本不能轻易砸破。
这块玻璃当然不是这房间里的,而是我进来这酒店的时候,就带进来了——还记得我在烂尾楼里,被阿汰打倒,摔在那一地玻璃上么?
我偷藏了一块,本来以为用不上了,谁知道张秘书这个臭**硬凑上来。
屋子里的几个保镖想要冲过来,但看见我挟持着张秘书,又不太敢。
见我将玻璃压得越来越深了,张秘书连忙说道:“别别别!你……你等等,辰阳,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啊……”
“你不是说,只要你想,随随便便就能把我踩死么?”我冷冷的道:“现在你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
张秘书冷汗直流:“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辰阳啊,你可要冷静啊,你在这里杀了我,你可是也跑不了的……”
“哦,我本来就没打算跑。”我轻蔑的说:“反正我这条命,迟早也要死,我正嫌一个人走太寂寞,你就送上门来了。张秘书,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说着,我将玻璃片深陷肉里,准备做出一个划喉的动作。
“别,别!不要!”张秘书吓得魂飞魄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住手!”就在这时,一个娇喝声忽然响起。
我斜过目光,看向门口,只见夏儿走了进来,大概是听到了这个房间的动静才过来看看。
哦对忘了说,夏儿跟我住在同一个楼层,此时她身上终于不是那万年不变的职业装,而是换上了丝质的淡黄色睡衣,但脸上那副如万年无法融化冰雪的表情依然还是没有改变。
夏儿从几个保镖中间挤到前面来,看见我手里捏着的玻璃片,冷声呵责道:“辰阳,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你应该问问他。”我悠悠的说着,用手轻轻拍了拍张秘书的脸,张秘书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
夏儿瞥了一眼张秘书,“他做了什么?”
“这家伙来找我寻仇,想要揍我一顿,还想倒打一耙。”我不冷不热的说着:“可惜,他带的几个人太废,就变成了你见到的这般模样。”
我现在是十分光棍,反正都快要死了,谁怕谁啊?从银高的时候我就知道,永远不要跟一个走上绝路不怕死的人玩儿命,可惜张秘书不懂得这个道理,他走过的世界太“干净”了,永远不知道我们这些自小在泥潭里打滚的人早已不怕身上沾上污秽。
夏儿沉默了一会,大概也知道张秘书这种瑕疵必报的性格做得出这种事来,说:“你先放开他。”
我幽幽的笑了一下,说:“放开他?行啊。”说着,我便松开了卡着张秘书脖子的手臂。
张秘书感觉到我的手松开,刚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就感觉到脖子瞬间一凉。
我手里的玻璃片,飞快地在他脖颈处划出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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